“原来是这样,我也不希望鹿岛先生放弃这场冰演,我很期待在冰场上看到你耀眼的身姿呢。”姬野凌歪过头看向鹿岛秋,两人对视的那一瞬,他冲鹿岛秋眨了眨眼。
“所以安心吧,不论是真正的犯罪预告还是别有用心的恶作剧,我们统统都会解决掉的,鹿岛先生只需要在冰场上展现出最好的自己就足够了。”姬野凌这么鼓励道,语气听起来格外地让人安心。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啊,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观众面前。”鹿岛秋被他的话安慰到了,笑了起来。
姬野凌满意地伸手打了个响指,“没错没错,就保持这个状态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所以接下来,能不能先看一下那个所谓的犯罪预告函。
“当然可以,鹿岛秋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张预告函。
——当第十三轮钟声敲响,魔法失效之际,白天鹅褪下羽毛,撒旦将从地底复活,审判一切罪恶。”
“这听起来更像是童话寓言,为什么鹿岛先生会觉得它是犯罪预告呢?”毛利小五郎扫了一眼这张平平无奇的信纸。
鹿岛秋一言不发的伸手将预告函翻了过来,洁白信纸的背面,打印着一幅铅灰色的沉重的画。
画中是古时候的罗马斗兽场,但是空旷的场地中没有凶猛的野兽,只有一只窒息而死的白天鹅,它伸长了优美的脖颈,发出无声的绝望哀嚎。
无数从地狱逃出的鬼魂站在观众席上俯视着它,它们讥笑议论,窃窃私语。画中的一切都被燃起的火焰包围着,如天罚般的熊熊烈火中,鬼魂们的神态痛苦万分,像是一个个受刑的灵魂。
这是一副让人看一眼就感到压抑和不适的画,所以鹿岛秋展示过后,又伸手将它翻了回去。
姬野凌凝神想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鹿岛先生周六冰演压轴的节目就是《天鹅湖》。”
“是的,这是我为下个赛季准备的自由滑曲目,打算在这周末的冰演上首次亮相。”
“所以鹿岛先生认为画中的白天鹅是在暗示自己吗?如果白天鹅指的是鹿岛先生的话,那么预告函中的其它意象又在预示什么呢?”姬野凌想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伸手疯狂搓起了头发。
“布谷——布谷”墙上挂钟的报时声在安静下来的室内响起。
“姬野警官,我记得你说过今天是下午的值班?”毛利兰出声提醒。
“糟糕,完全忘记了!我先走了!”姬野凌哐的一下站了起来。
“总之就是这样,鹿岛先生有什么搞不定的问题,麻烦一定去警视厅找我,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转瞬间姬野凌人已经跑到了门外,只有声音远远从走廊里传了过来。
“这……”鹿岛秋似乎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类型的人,有点苦手。
“不要在意,姬野警官就是这样子的人,习惯就好了。不过大哥哥你能再多讲一些关于花滑的事情吗?”柯南伸手拽了拽鹿岛秋的衣角。
鹿岛秋回过神来看向柯南。“没问题的。”
姬野凌双手撑在膝盖上,像是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滴的汗水顺着红发淌下,砸落在地面上。
办公室里原本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的众人纷纷回头看来。
“姬野警官你这是从地铁站一路跑过来的吗?”
“小凌今天很难得迟到了啊。”
“是因为昨天上夜班,所以今天睡过头了吗?”
“很抱歉迟到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姬野凌狠狠喘了几口气后,才稳住了神色。
“是在商量如果想要周末约会的话该去哪里才好。”
“去哪里都行吧。”姬野凌对这个话题半点不感兴趣,伸手从办公桌上拿起水拧开,咕咚咕咚的喝下半瓶,靠在墙上无所谓的说道。
“诶?别问小凌了,他可是单身啊单身。”有同事发出了开玩笑的调侃声,姬野凌不以为意。
“我这里有两张冰演的票哦,是别人送给秀吉的,但是他那天有比赛去不了,我又要去看他比赛,不然伊达前辈你和女朋友一起去吧?”宫本由美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票。
“多谢你了,由美,但是那天我值班。”伊达航十分感动,然后坚定的拒绝了。
“那研二或者小凌,你们要吗?总不能浪费了吧。”
原本懒散的斜靠在墙上的姬野凌,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他冲上去一把夺过了即将递到萩原研二手中的票。
“诶?小凌?”萩原研二诧异的看向他。
“抱歉抱歉,前辈可不可以把这两张票让给我啊。”姬野凌双手合十向萩原研二的方向拜了拜,诚恳请求道。
“这倒是没什么关系啦。”萩原研二手撑起了下巴,语气玩味。“不过小凌你有情况哦,你该不会要拿着我的票去和女朋友约会吧。”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八卦声音,“诶——”
“小凌交女朋友啦?”
“什么时候?”
“不!没有!绝对没有!”姬野凌涨红了脸,悲愤的辩解。
“那就是男朋友?要去和男朋友约会?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个 。”萩原研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怎么可——”姬野凌原本支支吾吾的声音一瞬间变大。“
“如实招来,不说的话别怪我们那天去跟踪你,你也不想那天在约会现场看到一群搅事精吧。”萩原研二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以己度人的威胁。
“没——”姬野凌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反驳的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呼——”他缓缓将这口气吐出来,仿佛一声悠长的叹息。
“嗯,没错,我要去约会。”
“所以拜托萩原前辈那天一定不要来打搅我。”
“一定,一定不要过来啊。”他盯着萩原研二的眼睛,语气里警告的意味认真又郑重。
第22章
冰演倒计时1天,13日,星期五。
凌晨五点,姬野凌睁开了眼,微亮的淡蓝色天光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映在昏暗的屋子里。
他慢吞吞的起身,换好了繁琐复杂的服装,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抽屉里很空,只放着一把沉重的带鞘匕首,匕首旁静静躺着一条劣质的银坠项链。
这条项链陪了他很多年,已经被磨的很旧了,很多地方都掉漆发黑,看上去有些丑陋。
姬野凌满不在乎的把它挂到了脖子上,冰凉的银色子弹吊坠自然地滑落到了笔挺锁骨上,他伸手摩挲了一下那个因为擦拭过太多次而变得格外光滑的银色子弹吊坠。
下一秒,他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踏着未完全亮尽的朦胧天色,走出了公寓大门。
黑色哈雷穿过刚刚苏醒的街区,早起的上班族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向地铁站走去,波洛咖啡厅的木门上挂着CLOSE的牌子,米花伊吕波寿司店的服务员挎着菜篮推开了大门。
这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清晨,有人在这一天出生,有人在这一天死去,生老病死,新旧交替。
姬野凌停下了车,将一张纯黑色的手写信件扔进了波洛咖啡厅隔壁的意见箱里。
寂静无人的公墓里,只有鸟叫与虫鸣此起彼伏的响着。
鹿岛秋将一束白色小花放到了一座新立起的墓碑前。
再抬眼时,他发现自己身后的影子衍伸出了黑色的轮廓,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早上好,小猫咪。”
兜帽怪人见鹿岛秋发现他了,于是和上次一样很有礼貌的开口打招呼。只是这一次他的发音明显要流利顺滑的多。
“早上好。您怎么会在这里。”鹿岛秋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碰到他。
“我来给一个人扫墓。”对方的语气轻快,好像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不是扫墓,而是吃早饭。
鹿岛秋这才发现兜帽怪人手里也拎着一束花,是一捧红玫瑰,沾着清晨露水的娇嫩花瓣,看起来和庄重肃穆的墓园一点都不搭,反倒更像是告白时会准备的道具,可是谁会在墓地里告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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