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南的乳头、阴蒂、阴茎,这些平时亲昵的对象,隋陆都没能顾得上,注意力全集中在性交的地方。
他直起身,跪在陈津南腿间,握着他的小腿,视线定在湿红的、被自己插开的穴眼。
腰腹持续发力,耻毛湿成一绺一绺,避孕套带来的不适感被视觉刺激弥补。他将箍在根部的橡胶圈往下撸,只让插在穴里的那部分留在套子里,然而这时候,任意一点摩擦都会带来极大的快感,他毫无防备地闷哼一声,攥住鸡巴根部,仰起脸,颈侧的血管绷出形状,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
“全都进去了吗?”陈津南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朝他伸手,要牵着。
“还没有。”
“怕你疼,只进去了一半。”
隋陆鼻尖上都是汗,眼睫也抖落着汗珠,他顾不上擦,眯起眼,和陈津南指缝相扣,坦诚地吐露欲望:“南南……我想射了。”
隋陆没有坚持很久,射精的时候,他还没有用阴茎给陈津南一次高潮。
也对,他哪里会做爱。
根本不是像色情小说里写的,每个男孩儿天生就对挺腰插干的动作无师自通,只要被允许开始,接下来都是本能。整个过程他都动得很慢,丝毫谈不上粗鲁,像他们平时的亲吻和拥抱一样,只是两个小动物刚刚探索到的亲昵方式。
第一回像闹着玩,两个人都有点茫然,于是自然而然地开始了第二回。
本来是没有戴套的,隋陆做到一半还是抽出来,拆开一枚新的套子。
性器埋在逼里,被湿软的穴壁裹住,他觉得自己一直处在射精前的状态,精孔不断往外流东西,他怕里面掺着精液。
垃圾桶就在床头,里面散落着上一任房客留下的烟蒂,还有隋陆用过的避孕套。套子没打好结,精液流到了黑色垃圾袋上,床垫挪了位,床单皱巴巴的,大衣有一半拖到了地上——处处都在泄露着他们的青涩和笨拙。
等隋陆戴套时,陈津南盯着墙上停摆的钟表,有些走神,恍惚间竟不知自己正置身何处。
这个小得可怜的旅店房间,仿佛不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隋陆从身后搂住他,和他接吻,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2000年的第一场大雪,将整个城市淹没在空寂的白色里。
夜深人静,几乎所有声音都躲到了城市背后,成全这场暴风雪的独奏,他们也可以借机藏起来,做秘密的事,不让任何人找到。
--------------------
懵懂的第一次!(当然不会只do这一次就破镜啦,我们小陆宝宝还没有好好表现🥺)
第20章
===================
房间的浴室也不宽敞,站两个人有些勉强,洗好澡后,隋陆把打底背心给陈津南穿上,让他先去床上坐着,自己则裸着上身,简单清洗了一下大衣的内衬。
回到床边,陈津南靠过来抱他,目光转向床头柜上的蛋糕:“我还想再吃一朵花……”
“怎么只爱吃花,蛋糕不吃吗?”
隋陆拿过托盘,用叉子夹起奶油花,喂给陈津南,然后低头,舔了下他嘴角沾着的奶油。
已经将近零点了,要是放在平常,隋陆绝对不会让陈津南这么晚吃东西,怕他肚子胀,睡不好觉,今天算是破例了。
不过吃完蛋糕,他还是要盯着陈津南刷牙。
镜子上的水汽还没散尽,陈津南叼着牙刷,懒洋洋地靠在隋陆怀里,看着镜子里慢慢浮现隋陆的脸,笑容也随之牵起来。
“这么高兴?”隋陆低头嗅他颈窝里的肥皂味,“知道我们刚才都做了什么吗?”
刚才他们做爱了,但整个过程都是缓慢的,从节奏上来看谈不上过火,更像一次小心翼翼的尝试。
他们并非不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徘徊在边缘的时间太久了,不需要大跨步的拉扯,就能轻易越过红线,仿佛是一时脑热,又仿佛是自然而然。
心理负担是会有,但比起世俗意义上的偷尝禁果、冲动犯错,分量要小得多。
陈津南更是表现得轻松愉悦,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初次的疼,只是很享受和隋陆挤在窄小的空间里。
他满嘴牙膏沫,含糊地回答:“做什么都高兴啊,你好不容易回来……”
隋陆向来心思重,他的高兴很难纯粹,总是夹杂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忧虑。可此刻抱着陈津南,他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那点不安忽然变得无处安放了,索性暂时忽略。
“下面还疼吗?”他问。
陈津南摇头。
刚进来的时候是很疼,痛感还被出血带来的恐惧不客观地放大了,后来就好多了,而且隋陆其实没有插进来多少,他那里都没被完全撑开,穴口附近倒是被磨红了——隋陆用龟头反复操了很多次。
整个过程像做了一半的爱,不舍得结束,又不敢彻底放开,过家家似的。
“那……舒服吗?”
陈津南犹豫了一下,点头。
这下隋陆更加确定自己刚才表现得不怎么样,暗自反省着。
不过第一次体验不好,并没有妨碍到他们之间亲密的氛围,这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改变的。
“好了,刷够两分钟了。”隋陆揉了一下陈津南的小腹,示意他可以漱口了。
“哎……”陈津南忽然想起了什么,漱了口,急急地转过身,然而两个人之间空隙太小,他差点没站稳,栽在隋陆身上。
隋陆笑了一声,扶住他站好,抹掉了他嘴角的牙膏沫,手绕到他身上冲水,另一只手顺势将他搂紧,“怎么了?”
“我想起你刚才叫我宝宝,”陈津南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突然就那么叫了,可能是想快点哄好你,一下子慌了。”隋陆说着,舌尖轻轻咂摸了一下,好像忘了当时是怎么发出那个音节的,也莫名感到难为情:“现在……现在好像叫不出口了。”
陈津南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下的卧蚕鼓满了欢喜:“那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能叫得出来。”
大概是想象了一下被叫这个称呼的场景,隋陆侧过脸,闷声笑了,颊边的小涡若隐若现。
陈津南抚上他光裸的腰,又问了一遍可不可以,隋陆这才敛起笑意,顶了一下他的脑门,像小时候他俩玩顶牛角似的,而后故作严肃地说:“不可以。”
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
陈津南是被街上扫雪的声音吵醒的,坐起来,看到隋陆穿着毛衣坐在床边,大衣搭在手臂上,一副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
他顿时慌了神,睡意全无,裹着被子从背后抱住隋陆。
被窝里暖烘烘的,就这样罩在隋陆身后,暖热了他的身体,陈津南难得很安静,一言不发地靠在他肩上。这个相互的依偎的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隋陆偏过头,蹭了下陈津南的头发:“我得走了,南南,下周再来找你。”
陈津南“嗯”了一声,情绪很低落,偷偷猜测着隋陆下周是不是真的能来。
“有件事,还是想跟你说。”
“我外公想让我出国念大学,”隋陆转过身,摸了摸陈津南的脸,“因为表姐已经决定要出国了,他们觉得不如趁这个机会把我也送出去,好一起照应。”
“但这件事还没定下来,不是不能商量。”
“我会和家里好好说,起码先高考,看看结果再说。”
隋陆的坏消息总是来得很突然,先是提前转学,后来又是不能随时电话联系,现在竟说可能要出国,每一步都超出了陈津南的认知。
他怔愣了许久,目光呆滞,隋陆的背心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让他看起来很泄气。
隋陆帮他理了理,掌心覆在后颈上,说:“南南,你相信我。”
方才隋陆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完了,唯独没跟上这句话,这句话一出,直接堵住了陈津南的反应。
他当然相信隋陆。
从小到大,他一直跟着隋陆的步调,比他慢半拍地长大。
上一篇:在友情综艺里对朋友“一见钟情”
下一篇: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