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买,它就活不了咯。”黎大可怜的摸摸崽子身,而后亲自照料了。
黎府上到黎大,下到福宝,皆是有自己事情要忙,每个人精神奕奕。黎照曦每五天要上学——
梁子致为自家孩子请了夫子授课,顾兆一听,当即是把黎照曦送过去,蹭老师去的。
“师兄,我给你交福宝学费。”
梁子致笑骂:“你这说促狭话了,我能问你要这个?你家福宝过来我府上同思源一起上课,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是真话。
自从福宝来了后,思源小模样都灵活了,以前见了他就害怕端着一张小脸。如今也怕他,不过看不见他的时候,知道自己玩了,还会给他送点心吃。
黎照曦是上五休二,导致梁思源的课程表也跟着看齐了。
梁府养的夫子乐的轻松,两个都是小哥儿,又不考科举,这般努力作甚?
周末时,黎照曦会主动拉局,要么蹴鞠,要么放风筝,或是在府里院子吃烤肉、玩飞行棋、做手工——小木船小木屋都成。
反正事情挺多的。黎照曦能给自己找乐子。
顾兆和黎周周还挺放心和安心的。
黎周周则是忙着办宴会,还赴了几次宴会,小树常来找他,一说就是说不完的话,苏佳英夫夫也来见过他。
佳英的哥婿模样挺秀气的,见了他就是作揖行礼。
“别多礼了。”黎周周先让坐,让上了茶,说:“你们成亲我没见礼,今日总算见到了。”
黎周周当初是托商队捎了嫁妆的。
佳英自是知道,刚开始没叫表叔,叫的夫人,黎周周刚张了张口,佳英就改口喊表叔了。黎周周见状,心底想,佳英真是练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那哥婿话不多,也不算太文绉绉,面上几分秀气,身子骨看着结实——想起来了,还干地里活的。
后来顾兆回来,那哥婿有些惊吓住,从椅子上站起来作揖腰都快对折了,顾兆让不多礼,听闻是佳英的哥婿,闲聊了几句。
“今年恩科考了吗?”
“回大人,学生不才考了,只是没过。”
顾兆:“没事,再接再厉。”他本想着给这位指点一二经验,但一想自己科举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那就别瞎指挥了。
“你现在师从何人?还在官学里吗?”
佳英哥婿是又兴奋又紧张,好在回答的没磕绊。没入官学,因为成绩不够,排名最末,未曾拜师,都是自学。说到排名最末时,是一脸羞愧涨红。
每个地方官学招生条件不一样,京里人才济济,官学确实是难挤了些。
佳英同他哥婿皆是一脸压着期待忐忑不安的神色看顾大人,顾兆也没遛人,他既是能问出来,举手之劳的忙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说:“回头我问问梁大人意思,看他家夫子还能不能多收你这一位。”
二哥家的大白小黑都是二哥自己教,不过现如今二哥也开始忙起来,小黑都是大白教的,说起来凑合一些时日还行,顾兆估计严府也要找夫子了。
不过目前不能往那边塞人。
梁师兄那儿的夫子带三个应当成的吧?
后来梁子致听了,指着说:“顾子清,你这光薅你师兄我了。”
“师弟有难,这不是老想着亲人嘛。”顾子清没皮没脸,奉了茶上前,“师兄别生气,没你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薅羊毛,这一个娃娃是教,三个也一块赶了。”
“这位年纪也大了些,学问什么的底子有,也不用见天往你府里跑,要是师兄你嫌烦了,夫子放我府里住一段时间,每日接思源到我府上上课如何?”
梁子致:……
“我以为你是塞人进来,没成想你是想拐走我家夫子。”
两师兄弟这是说的玩笑话,梁子致想也没想就摆摆手,让顾兆接人带走了。其实他每日当差一走,府里就思源一人,明明那么多下人仆人,可梁子致有时候回到府里都觉得无趣、孤独,他一个大人尚且如此,更别提思源了。
黎家啊,透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后来这位夫子就接到了黎家,住在前院侧院,佳英的哥婿也来了,收拾了个侧厢房偶尔住一住。
福宝一听思源弟弟要来了,收拾了他的院子,牵着弟弟手说:“你挑,你要是同我睡一张床也成,不过咱们还是偶尔睡一张床,睡得多了,指定要闹别扭了。”
“你性子好,肯定要窝在心里受委屈,我不能让你偷偷难过的。”
梁思源一双眼闪呀闪的,而后乖乖的点头,听福宝哥哥的话,他选了侧屋,福宝就带人给思源弟弟布置屋子,“你挑你喜欢的来……”
在之后,严谨信问顾兆能不能把大白小黑也送来。
顾兆:……得给夫子加工资了,还得多加。
重奖之下,夫子是乐呵的不成,没道理不答应的。
首辅补习班就成了。
因为这档事,苏佳英同哥婿是特别感激,尤其那哥婿,就差给黎府嗑三个头了。黎周周自然安抚了,让佳英哥婿别挂心,好好读书就是了。
事后,黎周周问相公,佳英哥婿秉性如何?
顾兆知道周周是担心佳英,只是他看那秀才几面,也不好直断,给了个比较中间的评价:“目前看尚算知道好赖,懂记恩和分寸。”所以才帮了一把。
“知道好赖就挺好的。”黎周周说。这桩婚事本来佳英就是看中人家秀才功名,以后想享福,这也没错,“只是我看,他俩太客气了,那秀才郎敬着佳英多些。”
顾兆拍了拍周周,“你啊回到京里,就又是操不完的心了。”
“昭州那儿也算顺妥当了,有王坚看着,霖哥儿他们都各自有了家,我是放心的,这边刚来得问问关心关心。”
“你也别太累了。”
“好。”
过了两日,入冬了,黎府半个月前发的帖子,如今赴宴时间终于到了。这宴席要办三日,请的名单是黎周周按照之前往他家送的邀贴拟定的,还是像在昭州那般,几品的放一起了。
其实也不是黎周周小瞧这些官低的妇人,而是真混着来了,这些官低的妇人得四处逢迎赔笑,玩不痛快。在昭州时,他家那是商贾一起招待,底下有品阶的一起招待,大抵还是比较自在的。
其实黎周周后来也想过,没准商贾们就想和当官的一同赴宴,就想巴结结实当官的——
“……是的啊,不是我小瞧谁,周周哥,我知道你心好替她们着想,可京里女眷后宅走动,那多是为了前头老爷们,想多认识认识人,有个什么门路的,你这么干,男人官位低的妇人可能还会不尽兴。”柳树说。
黎周周:“我也想到过。不过我家办宴会,我没想替相公拉拢人脉,就想着以后在京里生活时日长久,总是要交际圈的,多筛选筛选聊得来的,以后就慢慢走动起来。”
相公说了不必奉承谁——指的皇家亲戚。
黎周周大致也看懂了,圣上和小容一条心,他家相公当官为民,背后靠山那就是圣上,旁的也不必太牵扯过重,重了反倒不好。因此就‘我行我素’来。
柳树一听,琢磨了会,而后恍然大悟说:“周周哥你说得对,我在京里过了这么多年,说是懒得理那些嫌弃我的贵妇人们,实际上我这是处处合了那些人想法,着了那些人的道了。”
“他们一挤兑我,我就刺,然后得了个不好听的名声,我不在意,可宴席应酬总是有的,去了就生气,生完气回来一肚子火,下次还是这样。”
在官场后宅,哪能真不同人打交道,就是在村里过日子时,黎周周不爱听八卦,那也有个说话的杏哥儿,不然一人干活睡觉,就是有相公孩子,那也不能全天围着孩子相公打转,没个自己圈子。
黎周周是不习惯了。
“也不说交至交好友,就是能聊来,你们去赴宴了,说说话聊聊天,心情也自在多了,不至于一肚子气。”黎周周说。
柳树当即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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