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心里头听了高兴得不行,故意捏了捏小孩儿的下巴,嘴里道:“啊!般配吗?哪儿般配了?”
贺南楼盯着他:“你的手,是不是碰过海鲜?”
乔安年“啊”了一声,收回了手,“我刚刚本来想把海鲜放购物车里以后就去洗手间把手给洗一下的,一下忘记了。”
贺南楼:“为什么会忘了?”
乔安年自知理亏:“是我不对,我保证下次一定记——”
“乔安年,你刚才是不是在吃醋?”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走了过来,连洗手都忘了。
乔安年“……嗯,一点点?”
额头被亲了一下,贺南楼:“奖励你的诚实。”
乔安年一愣,弯唇,轻笑出声:“啊。谢谢小楼哥哥。”
隔着口罩,贺南楼看不见乔安年上扬的唇角,却足以令他清楚看见,他眼底散开的笑意。
贺南楼指尖收拢。
那种想要把这个人囚禁起来,谁也不给看的疯狂的欲望,如同角落里的苔藓,疯狂地滋长……
耳朵吹拂进一阵热气,“最喜欢小楼哥哥了。”
贺南楼回过神,乔安年已经拉上口罩,“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手。”
贺南楼握拳的手缓缓地松开,双眸注视着去洗手的乔安年……
…
终于回到家。
乔安年把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放流理台上,他单手解开衬衫的袖子。
手腕被握住。
乔安年微讶地抬起头,贺南楼垂着眉眼:“我帮你。”
“噢,好。”乔安年松开了手。
贺南楼解开乔安年袖子的纽扣,眉眼微抬:“袖子要挽起来吗?”
乔安年在想,等会儿要先削菠萝还是先剥虾,闻言,他点了点头,“要的。”
贺南楼于是将乔安年的衬衫的衣袖挽起。
衣袖挽至臂弯处,在乔安年的左手手臂处,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上面的疤早已结痂脱落,那上面的牙印却是永远地留下来。
乔安年顺着小孩儿的视线,看见了手臂上的疤痕,他笑了下:“当初是我活该。”
贺南楼:“是。”
乔安年:“……”
贺南楼抬起乔安年的手臂,亲吻上面的疤痕。
贺南楼从不后悔咬的这一口。
当时,他的确是存着弄死乔安年的心。
如果不能弄死乔安年,至少也要咬下对方的一块肉,当年的他,就是那么想的。
所以,那一口费尽了全部的力气。
贺南楼大致猜到,乔安年穿书的时间节点。
应该就是在乔安年跑来阁楼找他之前。
因为,以他所认识的那个乔安年的性格,对方根本不会前去阁楼找他,更不会露出焦急的神色,后面也不会一路背着他回去。
他咬的是之前的乔安年,但是后来的痛楚,大概都叫这人受了。
乔安年留疤的那片肌肤,感到一阵软湿,是小楼的舌。
乔安年呼吸一滞,身体差点没起反应。
他努力稳了稳呼吸,他开玩笑道:“宝,你要是按照现在这样的速度,那咱们晚上可能就只能吃宵夜了。”
“那就吃宵夜。”
话落,贺南楼将人抱了起来。
“小楼——”
身体瞬间的失衡,令乔安年本能地圈住贺南楼的脖颈。
“不,不行……我米还没下锅。”
…
乔安年被抱着去了客厅。
后背抵着柔软的沙发时,乔安年走神地想,为什么感觉小楼抱他好像抱得非常轻松的样子?他试着抱过小楼,并不轻松……
下一秒,唇瓣被堵住。
乔安年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被熟悉的气息所占据。
因为微愕而张开的唇瓣,无疑是最好的邀请。
衬衫领口最上端的扣子被解开,解至锁骨处,继续往下……
乔安年握住贺南的手。
贺南楼的视线向下,两人的目光对上。
乔安年拿开小孩儿的手,自己动手,一颗一颗,解开身上的扣子。
由始至终,他的眼神都迎向贺南楼,无声地告诉他,在这场亲密的关系里,他也跟他一样,一样期待跟渴望彼此肌肤上的靠近。
贺南楼眼尾压着绯红,眼神滚烫。
乔安年扬了扬唇角,他一把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衫,扔在了地上,常年没怎么晒过太阳的肩膀,白皙地如同行上等的珍珠一般。
乔安年伸手,勾住贺南楼的脖颈,轻轻地咬了口小孩儿因为情欲儿染红的耳朵,亲吻他的耳朵,耳侧,下巴……
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乔安年皱眉,不满地从小孩儿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
拒接的动作,在看见来电显示的名称时,微微顿了顿。
乔安年看着贺南楼:“是贺惟深。”
贺南楼从乔安年手里拿过手机,拒接、拉黑、静音,一条龙。
贺南楼把手给抛在了短沙发上。
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贺南楼眸光倏地一沉,他在第一时间捡起乔安年扔在地上的衬衫,抛在他的身上。
门被打开,贺惟深穿着室内拖鞋,施施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抱歉,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贺惟深的视线似笑非笑地扫过贺南楼没有扎在裤子里,并且略显凌乱的衬衫,以及背对着他,很明显在扣纽扣的乔安年。
乔安年最上面三颗纽扣来不及扣,索性也就不扣了。
贺惟深是个情场老手,估计都不用猜,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他转过身,“贺先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贺惟深一脸无辜:“我给小楼打过电话,被拒接。我想,就算我按门铃,应该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无奈之下,只好试了试……钥匙。”
贺惟深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乔安年直接自闭。
他跟小楼两个人都想到了改密码,但是竟然忘了跟贺惟深要回钥匙。
贺惟深意味深长地扫了两人一眼,“你比想象得要更能忍。”
竟然这么多年以后,才有实质性的动作。
乔安年一愣。
什么意思?
贺南楼:“是贺端快死了,还是你要死了?”
乔安年:“……”
这父子两人,可真是太擅长聊天了。
贺惟深:“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都不是。你爷爷虽然只吊着一口气,不过生命体征平稳。至于我,上个月体检报告才出来,一切正常呢。”
“你母亲想要见你。”
没有任何铺垫,贺惟深忽然抛出一个久远的名次。
从贺惟深的嘴里听见“母亲”两个字,就连乔安年都恍惚了下。
“母亲”这个词,从小楼的世界里,消失太长时间了。
贺南楼:“她要死了?”
贺惟深笑了笑,“这次猜对了呢,不过没有奖励噢。”
乔安年神情错愕。
贺惟深没在开玩笑吧?“
理智告诉他,贺惟深并没有在开玩笑。
贺惟深就是这么一个人。
乔安年甚至怀疑,如果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人是他,只怕这位也是这样笑吟吟地说,答对了。
“她要死了,所以呢?”
“我只是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替你母亲转达而已,去不去在你。”
贺惟深一贯地潇洒。
他说转达,真的就只是转达。
也不等贺南楼回复,便优雅地从沙发站起身,微笑道:“你们继续。”
“噢,对了,钥匙还给你们。”
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潇洒离开。
贺南楼眼底冷戾一片。
…
关门声响起。
乔安年不放心,他下了沙发,赤着脚,去把房门给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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