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点点头,“行。”
乔言摸出手机看时间,而后放下。
开不了机,看不了。
坐久了不舒服,周希云动了动长腿,但也没做什么,仍保持着原先的姿态。
乔言亦动了两下,故作掩饰。
无意而为之,她们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双方指尖相触,鬼使神差就摸到了。
似是被烧红的烙铁倏地一烫,周希云缩起白皙的手指,在乔言回过神来之前就率先分开,避嫌地拉出适当的距离。
乔言一怔,而后也木讷地躲了躲。
两个人都不弄出多余的响动,不让温如玉看到,极其默契。
一会儿,车子停下。
温如玉回头说:“到了。”
乔言道了声谢,起身要下车。
这一边在马路上,下去是右侧开车门,得经过周希云才行。
周希云不自觉,非但不让开,连伸手开个门都不愿意,没有半点该有的表现。
乔言才不理会这人,侧弯身子伸长手开门,生疏地说:“让让,我要下去。”
周希云无动于衷,不知是刻意找茬还是挑事,竟低声说:“嗯,我不拦着你。”
一副有心作对的讨嫌样,没事找事干。
乔言懒得在意这些细节,没心情应付,对方不让就算了,她当场凑合着抬脚跨过周希云,不管是否会有身体接触。
周希云也不扶她一把,只干看着。
车里空间不大,这么强行下去,碰挨在所难免。
等下去了,乔言转身就要走。
周希云这时才开口喊人,语调平缓:“乔言。”
乔言不耐烦地应道:“干嘛?”
周希云温声说:“你东西掉了,没拿。”
乔言下意识摸摸衣服荷包。
她忘性大,手机忘车上了,明明刚才还攥在掌心里。她又折回去,钻进车里找手机,胡乱摸索几下。
周希云还是不帮忙搭把手,光是坐着。
乔言弯下腰身才能够着手机,不得不从与这人再次近距离接触。她动作麻利,捡起东西就赶快下去,生怕靠近周希云一样。
温如玉坐前边当隐形人,眼睁睁旁观这两位僵持不下,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等乔言站稳了,温如玉才再次充当好人,对她说:“那就送你到这儿,我们先走了。”
这点小摩擦不至于迁怒无关的人,乔言对温如玉没意见,还是回道:“路上小心。”
随后径直就走向小区大门口,视后排的周希云为无物。
待乔言走远了,温如玉才看看周希云,直白说:“脾气挺大。”
周希云没回,敛了敛眸光。
·
这晚太折腾人,乔言都没劲儿来气,一回去就把所有大事小事抛开,强打起精神洗漱,然后尽快躺下挺尸。
再熬下去就该凌晨三点了,这么晚才睡,明天怕是爬都爬不起来。终归不是十几岁二十出头那些年,年纪小能熬夜,通宵都无所谓,可过了二十五就不大行了,要是晚上超过三点睡觉,第二天必定会垮掉,补觉都补不回来。
后一日是阴天,无雨,可一大早就天色灰蒙。
卡法还是照常营业,九点开门迎客。
店里的所有事务都是员工在做,两位老板皆都缺席上午,睡过头了起不来。
乔言少有地比容因先到店里,还赶过去吃了顿午饭。
容因下午两点多才现身,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脸色还有些憔悴,显然没休息好。
乔言没过问容因和阿宽昨晚究竟咋样了,不干预容因的私生活。容因亦只字不提,来了就上手调咖啡,还是一如往常的温雅和善。
周五的生意线下生意一般般,到店里喝下午茶的人不多,比之前几天起码减半。
明儿就是周末了,放假的日子,白领们哪还会来这儿闲坐,有空肯定抓紧时间工作,争取下班前就搞定所有任务。不加班可以早些回去,接下来两天便是一周内最舒适安逸的时段。
乔言没精打采地接线上订单,哈欠连天地做甜点。
晚些时候,徐子卿发来几张微信图片,将周慧文买的礼物拍给她看。周姨舍得花钱,买的是一条带钻的铂金手链,价格至少五位数,简直豪气。
东西买都买了,人家一片心意真没法拒绝,只能收下。徐女士拿人手短,勒令乔言下周六必须回去,不然她亲自开车到望江嘉园接乔言,拽都得把女儿拽回去。
乔言头疼,起先装作没收到消息,被徐子卿狂轰滥炸一番后还是妥协了,认命地回道:“行了行了,消停点,下周六保证到家。”
徐子卿说:“别等周六,周五晚上回来。”
乔言无可奈何:“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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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周末的天气还行,不冷不热,凉风悠悠吹。
卡法线下的客流量断崖式腰斩,但线上的订单量并未成倍增加,只比平时多了大约三分之一,一整天下来的营业额还不如普通的工作日高。
乔言和容因轮番守店,一个上白班,一个下午五点才过去接替看管,分工极其明确。
不干活的日子里,乔言哪儿也没去,有空就赖家里看剧玩游戏,累了直接倒头瘫着,过得可谓惬意舒坦。有时候实在太无聊了,她就隔一会儿刷一次朋友圈,手欠地不断扒拉,窥屏熟人们的网络生活。
顺便的,也趁机瞧瞧某人发圈没。
不过可惜,某人仍是一条动态都不发,销声匿迹了似的。
周希云不喜欢将个人生活po到网上分享,没那习惯,对待现实与虚拟世界一向是界限分明,很多年了都是如此,没有太大的改变。
周希云周六这天晚上又参加了一个聚会,与一些大学好友见面——邢远在朋友圈里公开了现场照片,乔言无意间刷到了。
邢远既是周希云的发小,也是大学同窗,交情很不一般。
乔言无心窥探别人的隐私,可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点开了那些照片。
一共有九张照片,第四张中有江开聘的身影,大合影时他就站在周希云左手边。
邢远在配字里点名了江开聘的身份,表示他是小学弟,与在场其他人是校友。
也不知道是谁领着江开聘过去的,别的朋友,或是周希云本人。反正据邢远发的那些内容来分析,好像去的人里只有江开聘不是同届,唯独他特殊一点。
再之后乔言就不翻朋友圈了,一个劲儿埋头肝游戏。
周日这天还是乔言上白班,与前一天的分工相同。
由于下午店里有员工请事假,少了一个出力的,她晚上又必须得留下当帮手。
卡法接了俩大单,需要店内的人出去送货。
乔言负责派送其中一单,送咖啡去益丰集团。
益丰集团有人熬夜加班,包括风投部的部分员工。
但周希云不在其中,那点工作用不上这么多人。
余后的一周工作时间也就那样,跟之前大差不差。
唯一的区别是订花的人少了,江开聘没再来第三次。许是换了一家店,亦或者改成送其它类型的礼物了。
那五天时间里乔言没能见到周希云,没碰面的机会。
乔言锁骨上的痕迹不见了,不出几日就彻底消散。她抽空去了趟大商场,买上两盒燕窝准备回送周慧文,想着不能白收长辈的礼物。
有的礼节小时候不懂事无所谓,长大了可不行,该有的东西不能少。
转眼就是周五。
乔言跟容因提前知会一声,满满当当地请了两天假,随后拎起大包小包的各色玩意儿回家。
徐子卿提早到大院外边迎接女儿,上来就张嘴念叨。
乔言乖乖喊人:“妈。”
徐子卿应了声,瞅一眼乔言买的那堆东西,眉头一皱,说:“买这么多补品做什么,你是回自己家还是做客来的,一天天瞎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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