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对其有心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周五清早开车送周希云到机场,安稳待在A城等消息。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周希云离开了,小别墅又冷清下来,从早到晚都只有乔言一人,清晨到店里干活,夜里再回来。
明明周希云也没在这儿住多久,乔言却乍然不太习惯,晚上进到望江嘉园的小别墅里,一开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觉得房子内太空荡了。
周希云到了S市后只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报平安,过后也没打电话之类的。应当是比较忙,事情太多了腾不出空闲。
乔言不打扰对方,夜里没事干就玩游戏打发时间,找容因她们唠嗑,无聊了就埋头画图,将下一次的更新提早搞定。
一直守到凌晨深夜,直至眼皮子打架实在撑不住了才倒床上睡觉,且睡前还把手机放枕头旁边,不开静音模式。
许是这么晚了怕吵到她休息,周希云一直没动静,整个晚上都没出现。
乔言下夜里醒了一回,中间迷迷糊糊摸手机瞅了一眼,发现还是没消息就彻底睡了过去,到天亮闹钟响才起来。
隔得天远地远的,中间的距离没法儿跨越,对方在另一个城市如何了也不知道,这边暂时过去不了,好像除了通讯工具也没别的联系方法。
乔言起床后刷牙都是懵的,脑袋晕乎乎,过一会儿就看看屏幕,再不久又点进微信的消息界面,进入与周希云的聊天对话框。她边漱口边点动手指,飞快打出一排字,想问问周希云起了没,是不是又在干活了,但还未发送消息就把文字都删了,思索片刻,选择晚一点再发。
也许周希云昨晚很累,也许睡得很晚,也许今早临时又有别的事。对方应该挺忙的,否则不至于一条消息都没有。
想了想,乔言放下手机,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浇了两捧,抬手扯一张毛巾擦脸。洗漱完毕,她下楼弄早饭吃,顺便打电话给家里,拐弯抹角打听大院的动静,看能不能听到周慧文的动向。
自然了,结果肯定是没有。姥姥她们这两天都没和周慧文联系,哪里清楚那些。
乔言没提周希云去了S市,被姥姥问起便敷衍周希云没空听电话,说是那人工作多,也嘱咐老人家不要唠叨周希云。
姥姥喊乔言回家住,让把周希云也带上。
乔言搪塞道:“刚不都同您讲了嘛,周希云她们公司任务重,不能回去,下次吧,这几天没空。”
老人家脑子灵活,听出那是假话,以为她们是顾忌周慧文才不过去,念道:“慧文不在,你们过来咯她也不晓得,我不跟她讲嘞。”
乔言好笑,继续糊弄老人家,借口卡法最近也忙,自己也回去不了,让姥姥不要乱想。
等挂断电话,乔言还是忍不住截图一张通话记录显示,发条微信给周希云:「我姥问你了,她想你。」
消息自是不能第一时间就得到回复,发出去就犹如石沉大海。乔言不纠结周希云哪个时候回,发完就心情好转地往脸上抹掉保湿水,转身下楼穿鞋,不慢不紧开车到店里。
周希云快中午了才冒头,终于出现。
「问我什么?」
随即再是一句解释:「昨天一直在外面转悠,晚上参加了一个酒局,到住的地方已经凌晨一两点了。今早又临时被拉出来参加会议,刚刚才退下来。」
解释为何昨天到今上午为何不找乔言,白天不得空,晚上怕打搅乔言休息。
彼时乔言正在清洗机器,听到手机响动就赶快腾出一只手,不讲究地就着围裙擦干净水,抓起手机解锁屏幕,点进去秒回:「问你最近在干嘛,还有哪天可以回去吃饭。」
两人隔着网线短暂地聊了会儿,前后不到五分钟。
这都大中午该午休的时候了,周希云却连歇一口气都不能,马上又要赶别的地方,必须去见行业里的哪个大佬。
乔言刚聊起劲,本来打算开视频看看对方,发现周希云回复越来越慢后,知道应该是没空了,于是打住了话头,改为说自己这边有客人点单了。她打字:「晚点再讲。」
周希云:「行。」
都来不及说两句温情的,匆匆就下线了。
乔言盯着手机看了几秒,而后放下,侧身续上手里的活儿。
一旁的容因问:“有谁找你?”
乔言否认:“没,哪可能。”
容因说:“还以为你有事。”
乔言说:“只是回两条消息。”
容因没太关注她的神情细微变化,本就是随口一问,闻言就全信了,说道:“记得把杯子都洗了,洗完再烘干消毒。”
“行,等会儿。”
下半天的等待冗长,虽结尾时说的是“晚点”,但究竟哪个时间也没准。乔言仍旧自觉不唠叨周希云,有空没空瞧一下微信,偶尔太闲了再点进群聊里窥屏,看看别的朋友都在做什么。
她翻阅手机的频率的过高了,以至于店里其他人都发觉她的不对劲。后面容因又问了问,告诉她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店里一个人守着也可以。连阳阳他们都调侃:“乔姐,你眼珠子都快掉屏幕里了。”
慢半拍惊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乔言强行拿开手机,尽量克制着不去多看。
小别墅里没人等着,晚上自是没多大盼头。乔言坚守在岗位上,少有的直到打烊才走,不仅留下来帮其他员工打扫卫生,夜里还开车送阳阳他们回去。
她就是闲得慌,憋着一股劲儿,总要找点事做,不然独自待着就老是想去找周希云。
员工们住的地方都挺远,没钱在天成路附近租到合适的房子,一个个上下班的单程通勤时间都长达五六十分钟,都快住到老城区那边了。
乔言几乎开车绕城小半圈才将所有员工送到家,从城东到城西,送完最后一位再转回去,穿街过巷抄了好几条黑魆魆的偏僻小路,等到小区门口又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进房子,收拾完再歇一歇,眨眼就是新的一日。
她仍然没能等到周希云的消息,倒是收到了社长的关心。
知道她缺钱,社长帮找了个私活,外包画插画,金主给钱比较大方,就是截稿时间有点紧,肯定得苦逼熬夜肝死肝活拼命赶。
相对于部分签了死合同的同行,乔言这种画手是自由身,她接这种单子完全没问题,不用躲躲藏藏的,亦不会违反任何条例。社长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加之她画技过关,有这能力,风格也符合那一方的要求,所以专门先问她想不想接,愿意的话就马上开干,不愿意就另寻他人。
乔言肯定乐意接,以前是她懒,没动力,自打与容因合伙开店后就嫌累不干这些了,现在则恨不得多来两单。
怕她上头了就不注意身体,社长关切:「十天内出图就可以了,少熬点夜,别为了张破图命都不要了。」
乔言置若罔闻:「争取一个星期内出。」
社长:「死了不算工伤,社里不赔钱。」
乔言:「别咒人,讲点吉利的。」
社长:「明天帮你抬抬价,多要些。」
乔言:「谢了。」
理解她紧迫搞钱的心态,社长再表示:「你号上粉丝挺多的了,可以试试接广告。」
乔言以前都不接这些杂七杂八的外快,嫌磕碜,觉得接广告影响读者阅读体验,最穷那会儿都分外有节操不碰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现下一改态度,回道:「明天我扒私信看看有没有商家找。」
社长直接推送俩账号过来,并附带一份报价表参考。社里其他成员很早之前就接过广告了,具体的价格都是有大致范围的,这些都不用乔言自己找商家谈,她要做的只有依照要求画图改图,其余的无需考虑。
手上有了更多的事情做,精力也能更分散些。
乔言还没瞌睡,拿到要求后就趴床上构思,大概分配一下,做计划准备。
周希云很晚了试着发消息过来,问睡没睡。
那时她一门心思都在画画上,手机响了都没听到声音,埋头努力苦干,过了两点钟才记起自己本来是在干嘛。
然而这时离周希云回消息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早都迟了。乔言麻利回复“没睡”,可S市的周希云却太累了,躺床上等了没多久就控制不住困意,以为她歇下了,眼皮子一合上就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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