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没给他伍东溪捞个好处的机会,无非是把他伍东溪拉下了水。
这一次的伍东溪连装都不装了,急斥道:“你脑子呢!村子里少了女人?你偏要去碰这么个人?!你还杀了她!”
丘世新已经厌烦了这颠来倒去的话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纠结过程没有多少意义。”
“你说得轻巧,一个村子的村长!是那么好打死的?你当那个村子都是死人呐,不会报复?”
丘世新翘着二郎腿,“那正好,你也看了他们村子里带来的那批货,那是块难得的富饶之地,正好填补我们村子现在的空缺资源。”
伍东溪额头青筋抽动,“你既然知道,那就知道这是个难得的合作对象!”
丘世新无所谓道:“这个李寸心一直拖着我,不是个好应付的人,想要她听我们的话更加不可能,粮食可比钢铁的需求急、需求大,要是真交易,你想想以后是我们扼她的脖子,还是她扼我们的脖子。要我说,她死了好,那村子里的人来报复更好,我们收了这个村子,那片地,以后这粮食怎么要,要多少,我们自己说了算!”
伍东溪冷笑道:“你还派人去烧他们的粮仓,狗急了也知道跳墙,你就算有这个打算,也不能把人给往死里逼,这只会适得其反。”
丘世新自有自己的大道理,他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就要越冬,没了粮食过冬,一个冬天过去,他们还有什么反抗的力气。就算他们立即组织人反扑,没有干粮,还要跨越这千山万水,就算摸到了我们村子边缘,又还有什么动手的力气。”
伍东溪道:“我听说他们还有两个盟友村子。”
“有又如何,三个村子加起来的人数都还没我们村子的人多,既然只是盟友,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家拼尽全力,到时候来的人还要打上一折,有什么好怕的!”丘世新说道:“再说这个地方,只要给他们一口饱饭吃,怎么会为了别人去拼命,或许刚开始受情绪鼓动,等时间久了,自然心里有了退意。”
伍东溪仍旧对这次的行动极为悲观,觉得一切不会那么简单,可事已至此,他只恨自己晚回来了一步,
交谈依旧不欢而散,伍东溪离开屋子,直奔卫生院而去。
就在伍东溪离开不久后,寂静的黑夜里传来一连串轰响。丘世新脸色一变,拔出匣子里的燧发/枪,向外问道:“这是什么动静?!”
守卫也不知道,丘世新派了人出去看,人还没回来,又传来第二次更为暴烈的声响和震动,这种动静,除了地震,丘世新也只想得到是火药库爆/炸了。
守卫跌跌撞撞跑回来,被人搀扶进屋,“村,村长,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伙人,在街上和巡逻队的人打了起来,还有好多狼,人高的狼!”
丘世新脸色惨白,焦躁地用手抠后脑勺,自从被李寸心打伤后,他便落下了这个习惯,他脸上抽动了一下,说道:“你去找龙考,让他先不要急着去对付人,切忌被对方逐个击破,那边先叫巡逻的队伍拖着。让龙考去集结村民,越多越好。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翻不了天!”
第152章
深夜已然不复平静, 整个村子都陷入躁乱与惴惴不安之中。只有桑梓村的那一支前往监牢的小队伍远离了混乱的中心。
这支队伍一路上是幸运的,没有遇上巡逻队伍,只是监牢的位置因为同区域的建筑雷同而不好寻找。
直到村子中心传来爆炸声响, 他们遇上了巡逻队伍。这只队伍很小,统共只有三人, 焦急地往村子中心赶。在街道上遭遇了桑梓村的人。
桑梓村这虽是支小队, 也有十好几人, 并三头灰狼。
灰狼在前头冲锋, 这三人一枪没打死狼,又被桑梓村的人拉进了距离,来不及装弹药, 对面已经冲到脸上来了。
将人拿下,才知道这些就是监牢的看守, 是听到这异常的动静出来看情况的。桑梓村的人留了活口, 押着人去找那监牢,其实距离他们交手的地方不过百米。
牢房从外头看就像是一间仓库, 众人远远的瞧见外头倒了一个人,那些看守说是留守监牢的人。这看守趴在地上,像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桑梓村的人直皱眉头,不清楚这是他们麒麟村内部的争端还是别的什么, 只恐夜长梦多,连忙冲进了牢房。
监牢内部布置和古代的牢房差不了多少, 中间是走道,两边是一个个隔开的房间,靠外的墙壁上方只开一扇手臂粗细的小窗, 靠走道的是一面木栅栏。
走道一眼就望到了底, 所以众人也一眼看到了蹲在靠里侧的那个牢房前在开牢房门的女人。
桑梓村的人是认得她的, 只是一时觉得脸熟,没有立刻认出来。
只有柳错金,神情大变,铁青的脸上瞪着的眼睛溢出恨意,在众人惊诧时,她已经冲了出去,顷刻间到了那间牢房前。
卓浞听到有人来时脸上惊慌不已,一回头瞧见是桑梓村的人还在愣神,心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柳错金已经将她一脚踹翻在地。
柳错金扑上前来,揪住卓浞的衣领。卓浞刚出口一个,“错......”
柳错金一拳打在她脸上,怒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卓浞一下子被打蒙,耳鸣得厉害,柳错金的拳头和骂声一样还没停,她徒劳地用手臂护着脑袋。
“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
“你忘了是谁照顾你,是谁在你快饿死的时候给你饭吃!”
桑梓村的人冷眼在一旁看着,没人上来劝阻。
“她愿意帮你找回村的路,愿意带人送你回来!”
柳错金嘶吼道:“你怎么回报她的!”
柳错金拳头高高地举起,指节上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卓浞的。卓浞的嘴唇破了,鼻子也在流血,额角一边肿起来,以至于一边眼睛半眯着睁不开,她躺在地上,不再反抗,却也沉默无言,只是表情很愧疚地望着她。
柳错金看她这神情,更是怒火中烧,“她死了。你逃不了干系!”一咬牙就要狠狠揍下去。
手臂被人一把握住,柳错金抬头一看,那刚才还在牢房里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用插在锁孔上的钥匙别开了锁,走出了牢门。
“别打了。”海木兰说道:“李寸心,还没死。”
因为不知这女人是敌是友而拥上前来的桑梓村村民愣住了神。柳错金那积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时落了下来,仍旧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她没死,我知道她在哪,我带你们去找她。”
桑梓村的村民已经取下了插在牢房门上的钥匙打开另外几间牢房,里边关着的正是那晚参加了舞会的探索队队员。
吕毅伟走出来说道:“她说的是真的。”
海木兰搀扶起了卓浞,问道:“可以将我的朋友们也一起放出来吗?”
剩余的牢房里还有好些人。桑梓村的村民们看向柳错金,柳错金看向吕毅伟。
吕毅伟说道:“他们会被关在这里,至少是招惹过丘世新,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可以合作。”
桑梓村的人将被关押的其他人放了出来。
那些人站在走道边,对目前的状况仍旧是摸不着头脑,纷纷看向海木兰,“海姐,这......”
海木兰说道:“你们都回家去,告诉左邻右舍,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就算是龙考他们要集结队伍,也让他们躲在屋子里装死。要想活命,咱们最好别搅进这浑水。”
等得那被关押的麒麟村的人走光后,桑梓村的人将看守的人关进劳里后,让出了一条道路,意思显而易见,让海木兰和卓浞在前头带路。
柳错金从村民手里拿了一杆收缴的枪,走在两人身后,枪已经重新装填了弹药,可以随时击发。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炸/药库已经被爆,夜里的风很腥热。
月亮藏进云里又出来,街道时而明亮时而晦暗。
队伍快速跑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子弹呼啸,从广场的另一个方向射来。有桑梓村的村民中弹,痛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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