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抓马事件啊!
“父皇!”赫墨拉回过神, 连忙走到阿德勒面前,俯首行礼, “这是我在圣瑞斯的室友, 啊,这个是他的对象!”
“退下!”阿德勒皇帝眼神微眯, 嘴角竟然仿佛癫狂一般的上扬, 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出神地看着南鹤的脸, 冷却已久的心脏疯狂跳动。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 看向南鹤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小心翼翼和温柔来形容。
在场谁也不知道这一幕是为什么?只觉得离奇又荒诞。
迦罗西攥紧了南鹤的手,心里无端涌起一股杀气, 这该死的老皇帝不会真的在垂涎他的人吧!
可恶!不知羞耻!
南鹤捏了捏迦罗西的手心, 不动声色地安抚他, 看向几乎与他同等身量的阿德勒皇帝, 直视他的双眸,淡淡道:“霍南鹤。”
“霍......霍南鹤?”阿德勒皇帝仿佛听到什么巨额宝藏洞府的开门密语一般,猛地伸手攥住南鹤的胳膊。
与此同时,迦罗西从戒指里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高粒子射枪拦在南鹤的面前, 手指按在扳机上,厉声道:“放手!”
“迦罗西!”
“陛下!”
阿里坎身上的武器一瞬间对准了迦罗西的脑袋:“胆敢对陛下无礼!放下!”
赫墨拉与明鹿简直要被这一变故吓晕。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枪炮相对啊!不是老房子着火、强取豪夺的戏码吗?
被射枪指着的阿德勒皇帝却没有丝毫不虞, 甚至保持着仅仅抓着南鹤的胳膊的举动, 嘴角的肌肉牵扯, 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姑且可以算是笑, 直勾勾地看向南鹤,嗓音里竟然有几分颤抖:“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小爸......小爸他还好吗?他在哪里?告诉我。”
南鹤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心里的惊讶并不比在场的人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霍斯年对帝国的不屑避让、霍斯年吃的甜点与眼前阿德勒皇帝吃的甜点是同一种、从阿德勒皇帝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怪异熟悉感......阿德勒皇帝突然的询问与激动。
种种痕迹串联一起,逐渐组成一个模糊的真相。
这个人难道是他的小爸?
那他怎么会问他的小爸怎么样?
难道是小爸的哥哥弟弟?
南鹤挑眉:“我的小爸?我小爸死了。”
话音刚落,胳膊上的力道就陡然送了,阿德勒面白如纸仓惶地放开手,似乎是难以承受地退后几步,眼里露出死一般的哀恸与难以置信。
“死了?”
南鹤点头:“对啊,我没有小爸。”
“不......”
阿德勒皇帝失神地蹲下身,刹那间身上覆盖上了浓重地令人喘不过来气的哀伤,他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脑袋,像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
现场一片死寂,连迦罗西都缓缓放下了射枪。
“不......”
压抑的哽咽声从阿德勒皇帝沙哑的喉间发出,明明是个皇帝,却在众人的围观下像只受伤的小兽呜咽出声。
在场谁也不敢出声。
南鹤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又开口:“不过我有个爸爸,我跟我爸爸姓霍。”
阿德勒皇帝身形一颤,放下手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哭红了眼的脸,眼泪与冷峻俊美的脸庞格格不入,南鹤不由得笑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
他在干什么?他在笑阿德勒帝国的君主?他活得不耐烦了?
“真的吗?”
出乎意料的,阿德勒并没有任何怪罪之意,失神地看着南鹤,又重复了一句:“真的吗?”
“真的。”南鹤点头,“那你能告诉我,你跟我爸爸是什么关系吗?”
阿德勒皇帝泪痕未干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他站起身,理了理刚刚有些皱巴的外袍,那双黝黑深邃的双眸遇到南鹤的目光却有些瑟缩闪躲,“我......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我是你的爸爸?”
南鹤:“?”
“真的!”
南鹤脸上的怀疑与惊愕让阿德勒有些急切,急于拿出点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话。
“你看......你的鼻子跟我长得很像的!还有,还有发色眸色!你看!”阿德勒皇帝凑近南鹤,努力瞪大眼睛让他看自己的眼瞳。
南鹤:“......”
在场的人,说起来谁对这一幕震惊,无疑是一脸恍惚的赫墨拉。
他的养父,阿德勒帝国的皇帝陛下,此时竟然像个在暴风雪夜晚拼尽全力挽留最后一点星火的将死之人,小心、惊慌、狂喜地对着一个似乎是他亲生儿子的人证明着自己的合法身份。
不是,更让他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是,他的养父居然真的不是“空巢老人”!他心里居然真的有个所爱之人!
所爱之人与他的儿子还被他这个养子带回来了!
他穿书了吧?穿进书店那些偷偷将皇帝作为热点题材写出来的狗血文里!
太离谱了!
阿里坎平静的眼眸里竟然出现了一丝泪光,他压抑声音感叹:“陛下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赫墨拉:“?”
这个世界好混乱!
南鹤后退一步:“嗯嗯,我知道了。”
“不能这么敷衍,我真的是你的爸爸!”阿德勒皇帝激动,又惶恐起来,“你要是觉得两个爸爸有点麻烦,我可以做你的小爸!”
南鹤:“??”
赫墨拉......赫墨拉开始吸氧了。
“你......”南鹤制止阿德勒皇帝无下限的退让,斟酌了一下口吻,“陛下,你......”
“别叫我陛下,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叫安德鲁。”
南鹤:“......好的,安德鲁陛下,你说的这些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他并不清楚霍斯年与安德鲁之间的事情,如果当初两人真的在一起过并且生下了他,他对此毫不知情,现在真正要考虑的是他的爸爸霍斯年的感受。
如果安德鲁当初对他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才让霍斯年与他分开,那是正确的。他不能像个缺爱的傻子贸然给自己认一个皇帝爸爸,那会给霍斯年带来麻烦。
总而言之,一切以当事人霍斯年的感受为主,毕竟他又没有什么一家人就得团圆美满的傻逼癌。
安德鲁开口想让南鹤住他的宫殿,但是赫墨拉接收到南鹤的眼神,含泪履行自己工具人的命运:“南鹤,去我的宫殿吧。”
四人在安德鲁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看着南鹤的背影消失在花园的转角处,阿里坎低声询问:“陛下,是否全力追查......皇太子殿下的信息?”
原本以为安德鲁继任皇位后就生人勿近、甚至不立皇后的行为举动是本性就如此,没想到他只是失去了让他哭让他笑的人。
赫墨拉被宗室过继过来就不得安德鲁的喜欢,两人十几年的亲情冰冷又陌生,只以为是他不喜欢孩子。看看,现在遇到他所爱之人给他生的儿子,他上赶着做小爸都愿意......
这个帝国的皇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
“不!”安德鲁哑声摇头,“他愿意接受我就接受,不能接受不能去打扰他。”
有了他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甚至不敢奢望其他。
他起码还见到了他们的儿子,眉眼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他已经满足了。
阿里坎面上恭敬点头,内心摇头。
真惨啊真惨!卑微成这样?
怎么遇到儿子跟遇到祖宗一样,没有孩子的他不理解。
四人只是吃完饭出来散步消食,出去时还是一个皇子和三个联邦人民,回来的时候成了两个皇子和两个联邦人民。
赫墨拉浑浑噩噩地爬上软榻神游天外。
迦罗西与明鹿的目光都集中在南鹤身上。南鹤打开光脑打了霍斯年的视讯:“我去联系一下我爸爸。”
走到偏殿,霍斯年的脸出现在光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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