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岸点头:“二师兄。”
燕灼起身, 拉着卫岸走到一旁去。
月清风打发了姬明朗,见燕灼与卫岸在院子角落窃窃私语,询问南鹤:“你这样,你不觉得尴尬吗?你三个徒弟, 一个被你杀掉了,一个结为道侣, 老三扔掉不要。现在你的前徒弟现道侣与仅存的状态正常的徒弟站在一起, 场面有点奇怪啊。”
做得出来就不怕天下人口舌的南鹤看了他们一眼, 神态悠闲:“尴尬什么?奇怪什么?你爱过吗?你知道拥抱的感觉吗?你知道有人全心全意爱你是什么体验吗?”
“喂, 你这样攻击人不对吧?我是帮你的啊!你硕果仅存的战友, 你这样阴阳我?”月清风没有八卦成功还被骂,十分气愤委屈。
“不然要怎样?”南鹤道。
月清风凑近他:“跟我说说你跟燕灼是怎么......怎么在一起的?难道是指导练剑的时候拥抱旋转,互相对视就......”
南鹤:“......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吗?我跟燕灼,是生生世世命定的情人,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都在一起。当初遇见他的时候他太小了,我不该收他当徒弟,我应该代师收徒......”
“然后从跟徒弟搞在一起变成跟师弟搞在一起?还要拖师尊下水?你他妈......”月清风为南鹤的厚脸皮感到惊讶,他实在敬爱自己的师尊,难以想象他老人家飞升后还差点就遭此大难,当即就骂骂咧咧,“师尊都飞升了,你......你真孝啊。”
南鹤坦荡承认:“是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刺激。”
“是变态吧。”月清风喝茶,“死变态,早些离开天一门吧,免得带坏其他的弟子。你的小徒弟就交给我吧,掌门也许没有时间带他,而我很闲。”
“谢了。”
姬明朗与卫岸下午就带着断天峰的弟子去帮助城内巡逻,到了晚间,步良山浑身血腥地从外面回来,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魔族将领。
魔族将领除了满身的魔气,与普通修士并没有什么区别,仔细看来只是气息更为浑浊凛冽。
“这个魔族是负责守卫疆名城的将领。”步良山清理掉身上暗红色的血迹,一边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都摊开来说清楚,“魔族的紫荆鼎确实来自秘境,千年前他们就开始觊觎这件上古宝物了,至于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紫荆鼎在疆名城的城中心,在下一场灾难来临之前,我们最好要抢夺来紫荆鼎。”
南鹤沉吟:“要抢夺紫荆鼎,不如毁了紫荆鼎。”
莫千里哪里舍得:“那可是上古宝物,说毁掉就毁掉,是整个修仙界的损失!”
他是炼丹的丹修,紫荆鼎在他心里就是十全十美的炼丹法器,要是能得到手那才是最好的。
月清风环视一周:“好,没有人有其他意见,那就毁掉紫荆鼎,这件事我也会跟其他掌门修士商量。”
莫千里瞪眼:“喂!为什么排挤我!”
“莫峰主,本事不行什么法器都是白搭,别惦记了。”步良山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等神器不论是哪个门派或是私人拥有,都将是一场灾难。”
莫千里还是觉得可惜,但是他也知道在座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想法。谁让他是天一门里独秀的清醒修士,被排挤是他的命运,他了解。
此事事关重大,柳归星也踏月而来,严肃着一张脸落在暂时居住点的院子里。
他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月清风瞥了眼,立刻站起身挥手:“掌门,这里!”
柳归星本来就是冷脸,现在一边是跟作乱的魔道,一边是比魔道还叛逆的亲师弟,他一个头两个大,脸色简直臭不可见。
月清风道:“好好说,反同大队。”
南鹤:“......”
“掌门师兄。”南鹤走上前。
柳归星连余光都没给他。
“师兄。”
柳归星去探查病患的病情,看了眼莫千里列出来的丹方,说:“天一门的灵物随意取用。”
“是,我会尽力而为的。”莫千里是个老阴阳怪,写下最新的丹方还不忘cue南鹤,放下笔,敛了敛袖子,“疆名城那边步长老已经清楚情况了,还带回来一个魔族的将领,掌门要去看看吗?南鹤早些时候就去了仙来城,想来对外面情况也更清楚。是吧,南鹤?”
南鹤站在柳归星的身后,淡淡道:“我不清楚,我去仙来城是为了隐居,从此不管世事。”
莫千里还没说话,柳归星就先炸了,回头满面寒霜怒视着南鹤:“隐居?不问世事?那你现在出来干什么?拉着你的......你对得起师尊吗?对得起我吗?”
南鹤看着柳归星满是怒火的双眸,慢慢垂下眼,嗓音里带上几分悔意,“师兄,我对不起师尊,也对不起你。不待在宗门是因为无颜见师兄,我也放弃了飞升,以后不再去见师尊。”
话音刚落,柳归星就把住了他的手腕:“你什么意思?什么是放弃了飞升?你离飞升就差渡劫期了!”
“我在秘境中找回了我的心魔。”
“什么?!”
南鹤转身:“师兄,往后你见到师尊,代我说一声,我不孝。”
“南鹤!”修仙之人的所求便是得道成仙,居然有人会在离升仙只差一步之遥时放弃,这跟普通人放弃生命有什么不同?
柳归星不解,柳归星大为震惊!他恍惚想:那燕灼到底有什么天塌地陷的本事,不成仙也要谈?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柳归星刚才的冷脸彻底消失不见,他只怕南鹤是不是因为太过愧疚而有了心里创伤……只怪他心急若焚,对他出言太重……
“你!你糊涂啊!你……谈就谈了,以后升仙大不了不见师尊就是……你……唉!”
“都是我的错,师兄别再说了。”
柳归星:“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强……”
莫千里满心得意地揣着手等待南鹤被柳归星指着鼻子唾骂,哪知道三句话没说完,柳归星开始安慰南鹤了,顿时放下了揣着的手,抱着倒油人的拱火心态提醒柳归星:“掌门,师徒相恋是违背人伦啊,传出去让人笑话死……”
“你闭嘴!”
左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乖巧可怜师弟,右边是挑拨离间的丑恶同门。
柳归星的心立刻偏得没有边了,冷声道:“莫峰主,别再说了!师徒相恋是违背人伦,却也不是什么天打雷劈的坏事!南鹤已经为此做出了自我惩罚,日后不许再提及了!”
莫千里僵住:“……???”
再去看南鹤,站在柳归星身后原本满脸落寞的南鹤对他轻蔑地挑了挑嘴角,眼里都是胜者的轻蔑。
莫千里:“……!!!”
好哇好哇,好一出大戏啊!
柳归星还在指点莫千里:“同门之间,多多关照,南鹤还小。”
莫千里完全听不下去了,还小?还小?千把岁了还小?他算是明白了,天一门从上到下都排挤他!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掌门,我去炼丹了。”
“去吧。”
莫千里离开,南鹤就光明正大地叫一直在观望的燕灼,将燕灼带到自己的身边,“叫人。”
燕灼保守起见,笑着喊道:“掌门。”
柳归星:“……燕灼。”
南鹤说:“师兄,见面礼。”
柳归星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对古朴的戒指递给南鹤,见南鹤笑开,将一枚戒指给燕灼套上,只觉得顺眼又碍眼,提醒道:“你们这种关系私下里亲近就好,总是黏在一起叫什么样子?让人看出端倪……”
“师兄。”南鹤打断他,正色道:“我没有想过张扬,但是也从没想过遮掩,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燕灼余光见南鹤俊美坚定的侧颜,心脏软成一摊水,不自觉向他靠近几步,贴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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