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拍了拍他的肩膀:“金大哥,你跟他聊聊天,我去做饭了。”
然后就走了,没给金不换拒绝的机会。
厨房里,其实一些前期工作,马六家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丁田过来下锅做了。
主食当然是粽子。
丁田就做了四道菜,一道汤。
红烧肉、水蒸蛋、糯米蒸排骨和小葱拌豆腐。
汤就是菠菜鹅蛋汤,没费多少时间,就端上了餐桌。
然后他就发现,王佐跟金甲竟然聊的不错,金甲跟王佐分享自己的一些看刑讯书籍的心得,而王佐呢,则跟他分享他的实际经验!
“田儿他没有经验,也就嘴上说一说,真要动真格的,他还不一定能不能下得去手。”王佐主动拿起筷子等饭,姿态特别自然,看样子就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其实动刑也是分很多种
的,你们理解的也就是一些皮毛,就比如这打板子吧,在刑部大牢里,这打板子的人,是要从小就练习的,放一块豆腐在那里,上头盖着一张宣纸,打板子,打一百下,宣纸碎了,豆腐不碎,这样的板子打下去,就是皮肉之伤,看着青紫的吓人,实际上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痊愈,不伤筋骨;还有一种打板子的方式,就是宣纸不碎,下头放着的木板被打碎,那样的板子打下来……外表看着受伤不重,但是内里已经无药可救了……。”
听的丁田目瞪口呆,金甲却频频点头:“不错,我在一些书籍上看到过这样的记载。”丁田吸溜了一下口水,他也曾经听说过……不过他以为那是传说来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改造初见成效
当时他们学历史的时候,听说过行刑的一些法门。
暗中做手脚的办法有无数个,其中就有这种,看着打得严重,实际上并不严重;还有看着打的不重,实际上受的全是内伤。
在古代,内里的脏腑受伤,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还有那超级高手,能一板子下去,打断骨头;两板子就能让人吐血;三板子过后,这人就算是不死,也没救了。
十板子之内就要了一条人命。
当时以为是传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听说了。
“刑部大牢的刑讯小吏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全都是家传的法门。”王佐一边吃饭,一边很享受丁田期许的目光。
丁田也不耽误吃饭,但是更不耽误他问王佐一些问题:“那有没有高手,可以将人千刀万剐了的?就是凌迟的那种?”
王富贵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看到丁田吃了一口红烧肉,还问王爷这个问题,顿时心里就堵
得慌。
偏偏金甲也颇为感兴趣:“有吗?”
“有。”王佐点头:“而且不止一个,有十八家都有这种手艺,把人犯脱光,然后用最细
小的渔网勒紧,肉就会从网眼里凸出来,再用最快最薄的小刀片子,一片一片的割下去……。
”
王富贵看丁田听的最认真,心里顿时佩服的不行,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俩人简直太般配了。
而金甲的样子,也让王富贵对这位初次见面的“先生”,印象深刻啊!
王佐难得开了金口,说了很多话,基本上都是跟刑讯有关系的东西,而丁田呢,也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并且他并不主张暴力刑讯:“刑讯,是一门讲究的活儿,不要总是皮鞭沾凉水,或者狠一点的就沾盐水抽人,有那刚强的,你们就是把人打死了,也问不到什么,白白失去一个机会,多不划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王佐对丁田的话比较感兴趣。
他也是知道了,丁田放狠话可以,就是实际操作的经验为零。
光靠他自己无聊的想象,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以前提起的那个劳动改造教育呢,是针对犯人们的,但是针对那些犯罪嫌疑人……好吧,针对那些刚抓过来,还要口供的家伙呢,首先要审问,他拒绝回答,或者欺骗官府……。”丁田的意思很简单,这审讯也是要有手段的,不能全靠刑讯,那样太暴力,也会有一些冤假错案发生。
而金甲呢,则是一边吃着肉,一边说他验尸的事情。
三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喝着小酒,和自己和脾气的人谈天说地,畅谈一番……王佐大概是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反正他很喜欢这种气氛,一喜欢吧,就不爱散席,三个人喝的都有些多,说话舌头都硬了。
最后还是丁田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丁田说的是一个他们没听说过的名词,叫“心理
恐怖”。
举了一个小例子:你把一个人绑在柱子上让他看不见自己的手,你在他手腕子上划一刀,别划破,只要让人感觉到就行,但是你要告诉他,你用非常锋利的小刀子,割开了他的手腕,他的血一直在流!
一个时辰后就会流光,流光了人自然就死了。
旁边再放一个木桶,桶上开一个小孔让水滴到铜盆里,告诉他这是他的血滴到铜盆的声音当桶里的水流光,这个人就死定了。
其实他全身没有丝毫伤口。这就是心理恐怖,他自己杀死了自己。
“不用刀子和水的话,你也可以用一根蜡烛,只燎一下,让后放在他手边,让他感受到热度,告诉他,这是在用火烧他,他最后全身都会起水泡,真的像是被火炙烤一样……。”丁田说着说着,就醉倒了,躺在那里呼呼的睡着了。
金甲也差不多,他吃饱喝足了之后,也非常老实的躺在那里,跟周公约会去了。
唯有王佐,还坐在那里品酒浅酌:“刚才的事情,都听到了?”
“听到了。”王富贵躬身低头。
“回去让人试一下,看能不能跟丁田说的一样?”王佐没有回头,看着窗外的两只忙碌的燕子飞来飞去:“问讯、侦讯和刑讯……有意思。”
其实丁田都不知道自己喝多了都秃噜了什么,反正第二天早上他才爬起来,脑袋晕乎乎的,肚子也饿的厉害,最主要的是,他要去放水!
感觉膀胱都要炸裂了!
赶紧跑出去放了水,舒坦了,回来洗过手,早饭已经摆好了,金甲也揉着脑袋坐在那里,正等着丁田过来用餐:“你这里的酒倒是不错,我喝的有点多……。”
“彼此彼此啊!”丁田赶紧洗了一把脸,也没收拾衣服,就上坑盘膝坐在了餐桌前,看了半天:“那位呢?”
“不知道啊!”金甲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我也才醒没多久。”
“哦,那就算了,你准备一下,明天就跟我一起去上差。”丁田西里呼噜的吃饭。
早饭吃好了,这恶心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大小伙子。
然后丁田请了一天假,去找了崔久。
如今的崔久,还在他的家里,等着丁田的到来,这是他们约好了的时间,过完端午,崔久就要跟着丁田“劳动改造”了。
崔久的家很大,但是很破败,丁田知道,崔久唯一的坚持,就是不卖祖屋,这是他跟他父母的回忆。
崔久觉得卖了祖屋,他就是没有根的浮萍。
这跟金甲穷的都要要饭了,还不卖房子是一个道理。
“你身体好了吧?”丁田坐在简陋的房间里,喝着白开水,没办法,崔久家就没有茶叶,别说茶叶了,就是茶叶沫子都没有,能有个空白的二大碗给丁田喝白开水,已经是不错了。“都好了。”崔久脸有些红,这无赖子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
其实这家不错,前后三进的大宅院,后头还带着快有三亩地的大花园,本来崔久的父母是想着在花园里盖一栋二层的小绣楼,将来可以给女儿住,结果……现在这个花园改成了菜园子,里面种满了各种青菜,这是崔久为数不多的能自力更生的东西。
他在城郊的那十亩地,每年都赁出去,收粮食为租子,够他一个人吃的,这就是他的生存
之道。
偶尔出去耍无赖搞点钱,也都喝酒吃肉的花销掉了,反正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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