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祖房;有田产;有手艺……。”介绍完了,才说贵庚:“今年二十有七,皆因前些年家里老人陆续辞世,婚事就这么耽误下来了,何况前些年年景不好,一直尚未娶亲,如今听闻马家有好女,诚心求娶……。”
当媒婆的就是能说,这站在门口,所有人就听她在那里说了,而且说的一套一套的,比唱的都好听。
“提亲的人也有……。”王媒婆指着站在后头的丁田:“咖,丁爵爷!”
丁田尴尬的当了一把道具:“那个,提亲都要干啥,也不是很清楚,都听王媒婆的,你们家要是觉得我们不换先生挺好的……那就聊聊呗?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现在就关门回去,我们也……。”
他刚说到这里,张马氏转身拉着儿子就回隔壁自己家了。
而马德则是笑容满面的一拱手:“既得贵人登门,当请进家门,请!”
王媒婆更乐了:“那就走着!”
一甩手里头的绣帕子,浓郁的香气顿时四散开来,丁田顿时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一行人呼啦啦的进了大门,而丁田带来的人,则是在马家大门口摆开阵势,站岗一样,那叫一个威风啊。
周围谁不知道马家啊?
尤其是张家在此落户之后,都知道他们家的那点事情了。
马家的二姑娘是个老姑娘,大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如今,王媒婆在大门口那顿说,大家都听到了,有人来给马家二姑娘提亲了。
而提亲的是金甲,男方来登门提亲的则是丁爵爷。
对门的邻居跟他隔壁的邻居小声的道:“前两天,你家不也是想跟马家二姑娘提亲的么?
”
“后来张家来人,说不许提亲……。”邻居道:“而且也不是我们家要娶,是我叔父,家里的婶子都走了快三年了……。”
“你那叔父都四十了吧?”
“谁说不是呢!”那邻居撇嘴:“马家二姑娘,不也二十多了么……。”
还有人看到了马家门口的动静,本想上前去凑个近乎,可是一看那些人板着脸,站岗,手握刀柄……就心虚的不敢凑上去了。
想了半天,一扭头,急忙的往张家祖宅跑去了。
张家如今闭门守孝,张老太爷这一死,张家起码消停三年,不管是后辈哪一房的子孙,都得乖乖的在家窝着。
科举也得三年之后。
张老爷在书房比较郁闷:“老头儿这一死,耽误孩子们考试了,今年秋就有一次秋闱……要是这次没赶上,还得等五年。”
科举三年一次,考秀才三年,考举人还是三年,考进士同样如此,如果考得好,一年考中秀才就能在第二年接着考举人,考中了的话,第三年再接着考进士。
要是有一个阶段没考中,就得再等两年。
他们家因为要守孝的关系,得等五年之久。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太太手里抓着一挂佛珠,在不断的巴拉佛珠:“幸好那女人已经离了张家,不然更闹心。”
正说着话,张家大爷急匆匆的进来了:“父亲,母亲,阿三来报信,说有人去马家提亲了
”
“那个小贱人,能有什么好人家去提亲?”张太太抿嘴:“是张瘸子派人去的?我都让人跟他说了,那小贱人早晚是他的,急什么?”
张瘸子是张氏族人,辈分不高,算是张老爷的一个族叔吧?为人丑陋,已经三十八了,还没娶媳妇儿,每日里都色眯眯的看着大姑娘小媳妇儿,又奸懒馋滑一样不缺的,谁嫁给他啊?张太太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着将马家二姑娘,说给张瘸子当媳妇儿。
“不是那瘸子。”
“那就是王麻子?”张太太嘴角微翘:“那麻子也心急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张家的反应
王麻子都快五十岁了,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媳妇儿,他每天喝酒,喝多了就打媳妇儿,结果媳妇儿受不了,跑回了娘家。
人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上门来将王麻子好一顿揍,俩人和离了。
王麻子也没个孩子,这些年他就是酗酒,喝多了还打人,但是人家可不是他媳妇儿,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惹到了就揍他没商量。
久而久之,他就喝酒之后,撒酒疯,当街脱裤子放屁那种,名声什么的不要考虑了,人也只有一个土胚房子,家里那二十亩地租赁出去,他平时就给人打个零工糊口,有点余钱就去喝M..〇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人选,不过张太太满意,这样的人,就该配马家那小贱人。
“也不是王麻子。”张家大爷跺脚:“哎呀,不是你选的那些人家!母亲,是金甲!”
“金家?”张太太想了一下:“城北的金家?他们家仿佛没有适龄的男子吧?亲戚家的?
”
“不是城北的金家,是金甲!”张家大爷道:“就是金甲,金不换,府衙里的不换先生。
”
“是他!”张老爷站了起来,面色凝重:“他是丁爵爷的得力门客。”
“丁田?”张太太皱眉:“上次也没看到他们……对那女人另眼相看啊?”
“头发长见识短,当时衙门里的人不偏不倚,就是在帮着那女人。”张老爷想了想:“再派人过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如果不能……今天是十四吧?明儿十五,我去看看我那位‘好母亲,……。”
张家大房定的规矩,每个月十五,去给“张老太太”请安问好。
为了表示张家依然是“礼仪传家”的家族。
“行,我这就让人继续盯着!”张家大爷立刻就去安排人。
张老爷摸着胡子想了想:“丁爵爷掺和进来,我们是没办法跟他对着干的……这口气,你就咽下去吧。”
张太太也不扒拉佛珠念佛了:“那个女人折腾了我十几年,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就是要拿捏着她妹子的婚事,也让她憋屈着!
“你想让整个张家都为了你的一口气,陪葬吗?”张老爷生气了:“人家是云骑尉,连知
府大人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他还跟宁王殿下关系好,我们家再厉害,小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去么?”
张太太脸色不好看:“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等老三家的小四考中了举人,再好好读书,考个进士当了官……我们张家几辈子的人都无法跟宁王殿下打擂台,丁爵爷也是个大人物了,而那金甲……就不一样了,他是个平民……等老三家的小四成了官员,对付一个平民,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太太郁闷了:“你们爷儿六个,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孙子那一
辈,考秀才的八个,什么时候能考中举人?何况还有进士?当年三房的那位,不是没考过进士,去了两趟京城,花了几千两银子,差点把家底都耗光,也没考上……连个同进士都没有!”同进士,也是进士啊!
可考了两次,都没考中,那还是族里有名的学问人呢。
当年各家可是都随了份子钱,连他们家,都给了一百两银子。
“那你说怎么办?”张老爷板着脸:“带着家丁冲过去?将马家砸了?你当你是谁啊?”如今的府城,再也不是他们张家跟其他两家大族高高在上的时代了,马家已经烟消云散;林家攀附上了丁爵爷。
唯有他们张家,没攀上高枝儿却坏了名声,家里有孝,门都不能出。
张太太同样拉长个脸:“那就忍着吧!”
他们两口子憋气啊,就在这个时候,张老爷的一个通房丫头,端了一碗莲子羹进了书房,门都没敲。
这通房丫头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的白色衣服,女要俏,一身孝,这丫头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怯怯弱弱的进了门:“老爷,奴婢为您煮了一碗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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