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是庄家,抽成也够他们狠赚一笔了。
“还真敢开盘,这么大的赌注,他们就不怕血本无归?”丁田好奇了:“那可是商队,人
家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们上哪儿找人去?”
“这就是四海赌坊的厉害之处了。”金不换道:“他们刚开业的时候,就有无赖惯了的商队的人来这里赌钱,输了又拿不出来钱,就在赌坊里借钱继续赌,然后打欠条,结果回了商队之后,连夜出城,都没想过还钱!结果你猜怎么着?”
“被抓回来了?”丁田猜测:“肯定早就安排人手盯着他们了!”
“没,他们自己乖乖回来还债了。”金不换白了他一眼:“抓人?人家大型的商队,上千
人口,光是护卫就有几百人,出去草原上天大地大,要是没有护卫,商队的安全就没保证了。
”
“那他们是?”这就让丁田好奇了。
“他们的商队,出关的时候,让人将货物全都扣下了,因为欠了四海赌坊的钱,要么,去把欠债还了,要么,货物顶账。”金不换砸吧嘴:“那商队也是有背景的,好像是个什么官儿家的,然后……他们就认怂了,不止还了钱,还按钱庄的利息,给了这几日的利息钱,四海赌坊的人开了个条子给他们,他们再去边关,领了东西才出的关,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时间长了,经常出关做买卖的人都知道了,谁也不敢惹四海赌坊,渐渐地,他们的名声就传了出来,加上前些年,官员们倒霉,而四海赌坊还是屹立不倒,都是来回跑买卖的,谁也不是傻子,一琢磨就知道他们的水有多深了。”
说着,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虽然是下午,但是四海赌坊还是开着门的。
而且这赌坊占地大,门面也嚣张,就是整的比较高级,不过装修的再怎么好看,也改编不了它是个赌坊的事实。
“这地方倒是挺有意思……。”丁田第一次来赌场,有点小兴奋。
古代的赌坊啊……牛角县那种小地方不用想了,青楼楚馆跟赌坊是没有的,连饭店都没几
个。
他刚说完,一个赌徒就被人从赌坊里踹了出来,打了好几个滚儿,打手非常嚣张的对他呸了一口口水:“好你个老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那条贱命能值十两银子?你要是压你家姑娘还行,只可惜,你家姑娘去年就嫁人了,现在是别人家的儿媳妇,跟你可没啥关系了!"
“我……我是她亲爹,我能压她!”这家伙一开口,就惨嚎:“我能压她!”
“压个屁!”另一个打手比划了一下:“你家啥都没了,还想赌钱?你忘了你媳妇儿都跟你和离了,你闺女都不认你了吧?要说我,老赌鬼啊,你就别再赌钱了,这些年你输的钱,足够你家裹上富裕日子了,何必呢?”
丁田心里还挺诧异,这打手里也有有良心的?
那个赌鬼不想走,还想爬进去,被两个打手扯着又给拖到了隔壁的巷子里,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赌鬼没动静了,两个打手神清气爽的回来进了赌坊,看都没看外头人一眼。
丁田扯着金不换问他:“这打手还挺有良心的啊?”
“有良心个屁呀!”金不换看丁田的眼神,就跟看小白一样:“那老赌鬼明显是没有油水了,他们就算将他全身的骨髓都砸出来,也没几两银子,与其让这么一颗老鼠屎在赌场里搅和,不如撵出去的好,因为谁看了这家伙,都会害怕自己也成了他|隱么!”
丁田一擦冷汗:“懂了。”
说白了,老赌鬼的存在,让客人们不安,就像是一个提醒,让人始终保持着一点清醒,不会赌红了眼,不顾一切。
可是如果人人都能自制的话,不肯玩儿大的,赌坊上哪儿赚钱去?
金不换教育了丁田一顿,又对跟来的郑当道:“这次来,你就是我俩的跟班,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吭声,懂没?”
“嗯嗯!”郑当忙不迭的点头:“我早就听说过四海赌坊,来涨涨见识,以前我爹不许,我娘也说了,要是我敢去不正经的地方,就打断我的腿,我不敢的……。”
郑当是苦孩子出身,自家的压力也很大,他还是老大,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们,全家都指着他跟老爹当狱卒赚来的钱吃饭呢。
像是赌钱这种事情,他连过年的时候都没赌过。
尤其是刚才,看到了老赌鬼的下场,他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对赌博这种事情,从心里觉
得反感。
“走,进去!”丁田打开一把扇子,非常有底气的走在前头。
金不换叹了口气,对郑当道:“一会儿机灵点。”
“哎!”郑当立刻点头,他一定机灵。
三个人到了门口,踏上了台阶。
四海赌坊的门前是六级台阶,倒不是想让自家门槛高,而是避免了某些人说进错了门。
六级台阶,一般人家不会起这么高的台阶,最多二三阶就不错了。
而六级台阶,你总不能说,你走过了门吧?
踏上台阶,就等于是明确的来赌坊里耍钱的,赌坊不是硬拉你来玩儿的。
四海赌坊门口站了七八个小厮模样的人,一水儿的短打扮,清清爽爽的利索干练。
只是来人的时候,帮忙开个门,并且喊一嗓子:“贵客三位到!”
有认识的会喊名字,比如什么“李大爷到!”、“王掌柜到!”的,都报个万儿。
而丁田是第一次来,脸生得很;金不换来过,但是他是来给打手们看外伤的,进进出出走的都是小门,这还是第一次走大门。
郑当就更别提了,他就是个小透明好么。
这门口的迎客小厮都是训练过的人,眼力见儿特别好,见了人来,帮忙开门还喊了一嗓子:“新来的三位贵客到!您三位请。”
他这一嗓子喊的“新来的”,是给里头通风报信,意思就是来了新的肥羊。
果然,三个人一进门,就引来了一片目光。
大厅里一个巨大的柜台摆在北墙那里,墙上一个大大的“赌”字甚是嚣张的挂在上头,柜台下,是几个小桌子,都是一些赌钱的人在押注,东西两边的屋子是通着的,只用帘子隔开。
一般的赌坊用的帘子是块灰不拉几的布,而人家四海赌坊用的是绣着花儿的……绣帘。
而且这屋里人虽然多,但是因为房间建的时候,举架就高,倒是不憋闷,且因为房间纵深,这屋里点了不少的蜡烛,照着这屋里亮如白昼。
而窗户上也挂着窗帘,绣花的那种,这种帘子却是青色的,不透光。
屋里再点燃蜡烛,就像是时间永远都是固定的一样,非常的能迷惑人心。
听到有“新人”来,就有庄家和一些赌徒看了过来,看过去之后,眼睛就亮了!
是个肥羊!
丁田穿着一件十样锦绸衫,这种锦缎在灯光下,不同的角度,是不同的色彩,可以说,烧包必备!
光是这一件衣服,已经够耀眼的了。
何况丁田的腰间绑着一根彩红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面翡翠玉牌,坠着青色的流苏,另
一边挂着的是缂丝扇袋,连香囊都是金丝锦的……。
头上插着的是男士用的金发簪,上头镶嵌着彤红彤红的鸽子蛋那么大的一块红宝石。
脚踩踩着的是石青色妆花缎做成的蟒头单靴。
手上一把湘妃竹骨泥金面的折扇,一步三晃悠的进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尤其是手指头上,左手戴了三个戒指!
一个赤金镶红宝石的、一个纯金镶珠玉的、一个金镶碧玺米珠。
右手戴了俩,一个翠镶金里扳指,一个金镶珍珠翡翠戒指……。
再看金不换,虽然也很富贵,但是他这身衣服是媳妇儿给打点的,就没丁田那么爆发,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的样子。
而郑当更只是一身短打扮,虽然里外都是新换的新衣服,可他一看就是个跟班的……还背着个箱子,里头装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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