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新闻标题绝壁是秋瑜不能承受之重!
秋瑜:“说来义气堡也是大手笔,杀我区区一个秋瑜,来了这么多高手。”
姜平这样的都能横扫南海,杂艺三绝行侠仗义和各路匪寨对着干这么多年都没啥事,可见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已是很厉害了。
谁知义气堡一拉就是三。
吕瑛:“也不是每个人都为义气堡复仇而来。”
他掰着手指数:“西洛教是唯一收钱过来的,巨鲸帮派欧阳居易杀你,八成是想借你的命敲打我,让我不要朝他们的航路伸手。”
秋瑜:“等会儿……”
吕瑛又说:“至于谢二顿嘛,他是我娘的仇家,神弓吕今年查案时,抓了个叫谢一顿的犯人,现在关在刑部的密牢里,还没判。”
秋瑜委屈又愤怒:“那为什么要杀我呢!朝你动手不好吗?”
吕瑛:“因为我太公公还活着啊,要不要猜猜他死了妻子和四个孩子后杀了多少人?”
秋瑜:“不用猜,我爹查过,那件事里直接死在你太公公手里的就有四位数,间接死亡的达五位数,倭寇被杀到溃退,从此不敢下南海。”
正蹲在吕宋岛开动物园的吕空实际上是老吕家的战略武器,威慑力杠杠的那种。
最可怕的是,等吕空阳寿耗尽,他亲儿子吕房有一定概率接下这个位置。
别看吕外公看外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白衣帅哥,但他也是江湖排名前五的剑客呢,最重要的是,沐跃外婆比吕外公还能打。
沐跃接下第一高手位置的概率比吕房还大,而吕晓璇武学天赋比爹妈加起来还强……
沐跃和吕房寿终正寝时,吕晓璇正好接班天下第一,如果瑛瑛能活得比他妈妈久,说不定能无缝衔接天下第一。
可怕的是,这家人哪怕是最弱的瑛瑛,只要在海上都自带“大海的宝贝”buff,能轻而易举借用风浪和风雨沉掉别人的船。
大家都不想招惹这一屋子怪物。
所以别人对付吕家时,大多只敢朝吕家人的属下朋友下手,直接对吕家人动手的话,万一惹来吕房和沐跃夫妻双打,或者直接把吕空从吕宋岛给召唤过来,江湖就又要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而秋瑜作为吕瑛的铁哥们,正是被下手的好对象!
秋瑜大叹:“禹朝的商战竟是如此粗暴,一言不合就杀人,太过分了!”
吕瑛疑惑:“你以前见过的商战很文雅吗?”
秋瑜回忆了一下潜入前妻公司内偷文件的某某,还有国外投毒、火拼的商业巨子们,摇头。
“大家都很粗暴。”
吕瑛:那不就得了。
船靠岸,船灯映着港口,在漆黑夜色中,无数或大或小的船影交织成无声巨兽。
有人站在岸边。
若是白天,八成是有人来拜吕瑛这个神孙子。
“晚上还有人来港口?是看船的还是嫖的?”秋瑜摸下巴,说出跑海男士们在夜晚的常规活动。
吕瑛嫌弃道:“在我面前不要说这些。”
秋瑜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回去以后我亲自爆炒柔鱼给你吃赔罪。”
自从吕瑛走访各地,在今年年初的琼崖岛《禹律》修正会议上,定了强奸罪也包括男对男以后,秋瑜就默认小人家挺懂的了,忘了这娃还小。
吕瑛又说:“现在港口没什么可以嫖的吧?好多姑娘都被我领走了,还是东滨本地的拐子又拐了新姑娘过来?”
秋瑜不服:“你不许我说,自己又说!”
吕瑛:“不服就和我比钓鱼,谁赢了谁说话算话。”
秋瑜:“怕你不成,咱就比钓柔鱼,你给我十盏大灯,我指定能赢你!”
他俩今晚相声瘾犯了,正你丢包袱我来侃呢,港口的人一动,身影如风一样飞过。
接着又一道风一样的人影出现,手里挥舞着长长的金杖,发出古怪的“啊哟”叫声,像《西游记后传》里的功德佛一样与那人交手起来。
这两人的武功明显又比白天的白七、欧阳居易高一个档次。
秋瑜目测了一下:“先出现的那位老兄相当于三个姜平,后出现的那个相当于五个姜平。”
吕瑛:“那我外祖就是十个姜平,外祖母十二个。”
姜平:……
战力有五姜的那位怪叫不断,长杖挥舞时的破空声,昭示着她臂力惊人。
是的,听声音,这是一位还很年轻的女士。
看身影,还是个如超模一样高挑健美的女士。
秋瑜凝重:“这杖法威力惊人,却不是少林那边的路子,也不知是哪路英雄,上单还是打野。”
说话间,勇猛的女士将一直沉默的老兄捶进了水里。
这老兄入水便开始挣扎,但他不出声,吕瑛、秋瑜、九幽上的各位船员便静静看着此人,直到他失去动静开始往水里沉。
吕瑛终于缓缓道:“忘了说,谢二顿是一个聋哑人。”
秋瑜:“那我们救吗?”
吕瑛:“开矿队还缺人吗?”
秋瑜:“缺啊。”
那肯定要救啊!
江湖排名第七的剑客诶!生命力肯定旺盛,开矿时洞窟塌了也能靠自己挖出来的吧!
吕瑛搓搓小手,等人被捞上来,他先过去撒药粉,然后往人肚子上一跳。
叽!
一道水流从男人口中吐出。
秋瑜看了一眼,淡颜,但骨相不错,鼻梁挺拔,冷白皮,是文艺范儿的长相,属于那种“一看就觉得他有忧郁症和不幸过往”的老兄。
那提杖女士站在港口上,眯着眼睛找了半天:“瑛瑛宝贝在哪啊?我是他小姨。”
该女士视力不太行,先前打架时都闭着眼靠听力行动,如今战斗结束,手里的金杖就成了盲人手杖,到处点地,防止一脚踏空掉水里去。
吕瑛说:“我在这,你是蓝阿萝?”
女子点着地走他跟前,靠近时,船上的大灯照亮她如玫瑰般绚烂的面容,还有那一米七七左右的身高,以及并不纤细却线条优美如雕塑的身材。
只看那膀子,不夸张的说,她能捶死现场所有的活人!
蓝阿萝低头打量吕瑛,又嫌脖子累,干脆蹲下,眯着眼睛看小朋友。
“我是蓝阿萝,你就是吕瑛?真好看。”
蓝阿萝艰难发觉吕瑛颜值惊人,她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叶包好的粑粑塞吕瑛手里。
“来,见面礼。”
吕瑛看着荷叶,慢慢打开,闻了闻,味儿还行,就往嘴里送。
蓝阿萝满足道:“炼了好久的玩意,吃了这个就不怕水蛊了,我手头只有三个,我自己一个,你娘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你了。”
吕瑛一边脸鼓起:“什么水蛊啊?”
秋瑜凑过来问:“是不是血吸虫?就是田里那些钉螺带的病。”
蓝阿萝意外道:“你这少年有些见识,知道钉螺和水蛊的关系,学医的?”
秋瑜:“不才学过八年医,就是没拿到毕业证,目前转专业和华夫人学针灸药膳、跟阳盛子道长学养生。”
蓝阿萝:“阳盛子?我阿妈说那老杂毛是有点本事的。”
吕瑛新认的小姨说话时有浓浓的湘味,腰上挂苗刀,满头银饰,腰间还有个银铃,但她走路时铃铛不出声。
见谢二顿已伏法,蓝阿萝打算走,但吕瑛和秋瑜都怕她走着走着掉坑里,还是把人叫回去。
于是1318年夏末秋初,一位湖北王子在禹朝和琼崖岛太孙、苗疆公主优雅地享用了夜宵。
吕瑛:“吃了五个不同口味的包子、一大盘柔鱼卷炒面,又来了一海碗姜撞奶,你这王子胃口真好,湖北又是哪?”
秋瑜:“就湖广那边。”
吕瑛:“哦。”
蓝阿萝还真能自称一声公主,因为她阿妈是苗族最大苗寨的寨主,手头还有马仔上千,大家聚集起来组了个凤血教。
最近蓝阿妈退位回寨子里养老,凤血教就归蓝阿萝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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