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个水匪寨子杀完,罗大虎已重新变回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他让军士们将搜集出来的金银粮食布匹将东西堆在一处,走到吕玄面前。
“大人,战利品已整理完毕,请指示!”
吕晓璇:“俘虏有多少?”
罗大虎:“四十八人,这些水匪凶得很,弟兄们留不住手,能留这么多算不错啦!”
吕晓璇:“好!带着他们和战利品,我们回衡州府!”
带俘虏回衡州府?
罗大虎和暗处的燕红琴都疑惑起来,罗大虎问道:“将军,这些俘虏不砍了头?还留着做什么?”
人头是可以换军功的,吕大人厚道,往日在战场上杀人,都会把人头留给那些受了伤、残了的兄弟,好让他们换些军功,往后日子好过些,如今弟兄们特意留这么几十个人,就是想把他们的头归到吕大人手下,是他们的一片心意呐!
吕晓璇冷笑:“这些贼子祸害乡亲们这么久,我们不光要砍他们的脑袋,还得给乡亲们出出气才成。”
吕大人大手一挥,先按军功把缴到的金银分给了将士们,让他们回去,自己带了一队人,直接把这四十八个人俘虏拉去附近的乡镇。
六个水寨周边总共有二十三个村镇,吕晓璇拉着俘虏,每到一个村镇,就把人都聚起来,告诉他们,水匪已经被收拾了,这些是还活着的俘虏,他们犯过什么罪,待百姓们群情愤涌时,再砍两个脑袋,挂村口上。
至于最后的两个俘虏,也是身高最高的什么二当家、三当家,就被吕晓璇拉到了衡州府,在菜市口宣读罪状,之后便是砍脑袋、脑袋挂城墙。
这一通操作下来,水匪的名声是彻底臭啦,几乎衡州府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南方十七寨不是好东西,但他们已经死啦,再也不能祸害他们啦,因为吕大人奉皇上的命令,在刘巡抚的支持下把匪给剿啦。
这时若还有人明着为吕晓璇剿匪来找她和刘巡抚的麻烦,那就是和民意作对,且代表这些水匪背后的人就是他们!
吕晓璇打完仗回城的那一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这位年轻俊美的将军,吕晓璇骑在马上,腰板挺直,身后跟着的兵也都雄赳赳气昂昂,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威风过。
他们一路走,街两边就一路丢帕子荷包。
刘巡抚亲自来迎吕晓璇,面上满是敬佩,虽与吕大人相处不久,可他已彻底为吕大人心折。
吕晓璇跳下马,对刘巡抚抱拳:“刘大人,吕玄不负所托,已彻底剿灭南方十七寨中的六个水寨,从此我们的香江便清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吕警官:打仗不光是冲锋,冲锋前还得战前动员,打完了还要对俘虏物尽其用,拉着他们把周边溜一圈,告诉大伙他们打的是保护百姓的仗,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确保自己永远站在老百姓这边。
第11章 暗号
剿完了香江水匪吕晓璇成功为皇帝大伯、刘巡抚、本地军户刷了一把声望,她自己更是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
说起这英雄的名声,还和她入城那日高头大马、银甲红麾的模样太俊美有关系。
就在满城皆赞神弓吕时,吕晓璇却对儿子说:“我看这回我八成又得吃挂落。”
吕瑛靠着母亲,重复那个字:“又?”
吕晓璇为儿子梳着从未剪过的胎发,指尖穿过厚实柔软的黑发,带着母亲特有的柔情。
“以往每当娘为了百姓,把那些大官、贵族依法查办后,就有很多他们的同类聚集起来向皇帝发奏折,说我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云云,不然为娘攒了那么多军功,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五品官?”
吕瑛举着照年古镜,看母亲面上的自嘲,还有在他发间滑来滑去的木梳。
他说出自己的疑惑:“那娘为什么还要为了百姓和那些人干?好处不多,风险还大。”
吕晓璇笑出声,梳头时顺便按摩儿子的头部穴位,吕瑛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回道:“有私心也有公心吧,私心是我喜爱权力地位,做一个有权力和名望的女人有多快活,许多人想都想不到,我因权力而自由,也因权力更有活力,公心是我发现为民请命的人太少了,若我不为他们而战,百姓就要比现在更苦,可他们已经够苦了。”
“私心和公心在一处,让我半点不能退,也让我甘之如饴,好了。”
她梳好吕瑛的头发,吕瑛看镜中自己和娘的脸,两人靠在一处,亲亲密密,母亲的眼中有毫不遮掩的野心,这让她看起来像火一样明亮热烈。
吕瑛突然有种预感,娘这一生都不会因亲情、爱情而困在某处,为了她的野心与骨子里的正直善良,她会不断与人斗争,可奇妙的是,他知道娘爱他胜过任何人,因为娘几乎每天都这么说。
吕晓璇亲了亲吕瑛的额头:“头部按摩时间结束,睡吧,娘最爱的宝贝,要做个好梦。”
过了几日,天子的天使便骑快马从大京赶来,传帝王的口谕,皇帝斥责吕玄任意调动军队,令其回府闭门思过一月。
吕晓璇松了口气,没动爵位和官职,还多给了假期,瑛瑛他大伯还是厚道。
恰好此时琼崖岛的人也来了,早在知道亲娘要剿匪时,吕瑛就让秋瑜拿着他的玉牌去摇人,摇到现在才过来。
得知女儿外孙可能有危险,吕房将手下最得用的一队护卫派了过来,领头的叫姜平,是吕房从海难中救的年轻剑客,一手剑法可入江湖前五十名。
见了吕瑛和吕晓璇,姜平单膝跪地:“少主,孙少爷,属下来迟,请责罚!”
吕晓璇将人扶起:“没想到瑛瑛把你们叫过来了,路上辛苦,我请兄弟们吃顿好的,责罚则不必再提。”
姜平面带羞愧:“少主这次剿匪,属下们都没帮上忙。”
吕瑛出声:“说了不责罚,这事就到此为止。”
见到吕瑛,姜平的表情松弛一些,他蹲下,清澈的黑眼中满是吕瑛小小的身影:“是,孙少爷说得对,孙少爷这些日子在外玩得开心吗?”
吕瑛眨巴眼睛:“开心,总比困在屋子里闷着好,你的伤好了吗?”
姜平低声回道:“早好了。”
吕瑛当初偷学家中武功时也不光是靠自己,还找了个帮手,这人便是姜平,在吕瑛被外祖逮着废了武功时,姜平也被拍了五十大板,骨头都打断好几根,得知习武会对吕瑛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姜平心中有愧,今日见到吕瑛能走能跳,心里才放松一些。
他伸手,吕瑛便伸出手腕让他摸了摸,没探着内力,穴位也封着,身子有些虚,听说才病过一场,姜平想抱一抱吕瑛,手还没伸,吕瑛先走了。
吕瑛早看见秋瑜在旁边满脸稀奇地打量他们,过去扯了扯衣袖,双手打开,秋瑜会意地把他抱起,听小孩问:“看什么呢?姜平有什么不对么?”
秋瑜笑嘻嘻:“瑛瑛,我觉得你家那个叫姜平的护卫浑身将军的气质,只比吕大人差一点,他有没有考虑过从军?”
吕瑛:“姜平的水战是和我外祖学的,娘也说他在水上不输给水师的将军,可他为什么要从军呀?”
秋瑜:“也是,他跟着你就可以了。”
吕瑛莫名其妙,用力扯秋瑜的脸肉,秋瑜也不介意,将他颠了颠,往屋里跑:“下棋去喽,我觉着今天我可以少输几个子。”
看着两孩子的背影,吕晓璇笑着对姜平介绍:“那是滨州知府的独子,秋瑜,今年八岁,和瑛瑛玩得不错。”
至于秋瑜穿越前具体几岁,吕晓璇就不知道了。
姜平震惊:“那是八岁啊?”
等跑进屋里,秋瑜才压低嗓门,急促道:“瑛子,红姨不见了。”
燕红琴这阵子不光给吕瑛做师傅,还指点过秋瑜的内功修炼,秋瑜对红姨是有点对老师的敬重的,没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人。
吕瑛听了也有点急,燕红琴把《天山经》的心法都教了,可外功的七门奇兵练法只教了五门,他要是现在走了,吕瑛就要一直惦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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