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发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简单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后来的事情就是,我去参加统一考试,考了第三名。”
“沈修平修改了我的成绩,他骗我说,我把考场的机甲弄坏了,所以我没有成绩。我发现不对劲,他想把我锁在家里,老师把我救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沈修平因为恶意修改考生成绩,被抓起来了。”
这可是重罪!
沈母惊呼一声,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一般,两行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整个人几乎要摔下沙发:“不可能!不可能!修平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搞错了!”
她从沙发上滑下来,紧紧地抓住时燃的手:“小燃,这肯定是个误会,肯定是搞错了!你哥哥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
时燃想把她扶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元帅派去的调查组已经调查清楚了,监控录像和后台操作记录都有……”
沈母跌在地上,死沉死沉的,时燃根本扶不动她。
她只是哭喊着:“不可能的!记录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小燃,哥哥这么爱你,就算他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爱你啊!”
时燃小声道:“不是‘就算’,是他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他真的修改了我的成绩。”
“可……”沈母还是不愿相信,“那是因为他爱你。”
时燃下意识要把手缩回来,沈母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燃,你能不能去跟元帅说,就说是你自己弄错了?”
“你……你本来就没成绩,或者说,你以为你自己弄坏了机甲,所以你告诉了哥哥,哥哥误会了,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沈母的声音在时燃耳边旋转,时燃几乎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他转头看向沈父,低声问:“沈爸爸?”
沈父坐在沙发上,勉强维持着冷静,但是看起来并不比沈母好多少。
时燃再问了一声:“沈爸爸?”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沈父两只手按在膝盖上,低着头:“小燃,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沈爸爸代替修平向你道歉。”
时燃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沈爸爸一定是公正严明的,他是自己的养父,是自己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偶像,是家里的顶梁柱。
可是下一秒,沈父却道:“可是,我们家也不能没有修平。小燃,我们会补偿你,但是……”
时燃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声问:“你也希望我去说谎?”
“小燃,这不是说谎。”沈父揉了揉眉心,“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们需要澄清误会,你知道的,哥哥对你真的很好。”
沈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威严,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对味。
“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小的时候,晚上做噩梦睡不着,都是哥哥陪你睡觉。还有你的家长会、亲子运动会,全都是哥哥陪你去的。”
“我们家对你也很好,你的吃穿住行,全都和哥哥一样。虽然你是养子,但我们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和你妈妈从来没有偏心过。”
“小燃,哥哥这次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而已,难道你要因为他一时的错误,就否定他、否定我们家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付出吗?难道你要因为他一时的错误,就毁了他的一辈子吗?”
“小燃,你太让爸爸失望……”
沈父话还没说完,会客厅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门扇砸在墙上,一声巨响。
祝青臣冲进会客厅,大步上前,把时燃的手从沈母手里拽出来:“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做儿子的厚颜无耻,当父亲的恶心透顶!”
第138章 ABO成绩被改(16)
16
时燃和沈家夫妇在会客厅说话,祝青臣就在隔壁房间听着。
他看得出来,时燃对抚养自己长大的养父母还抱有希望,觉得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沈修平蒙蔽的。
虽然祝青臣本人不看好,但毕竟是学生自己的决定,祝青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自己去试试。
学生嘛,总要自己经历过才懂得。
结果!
祝青臣才在隔壁听了五分钟,就受不了了!
沈家夫妇到底在跟他的学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本来就身体不太舒服,再听见沈家夫妇一个哭天抹泪,一个倒打一耙,弄得他脑瓜子嗡嗡的,眼前跟万花筒似的,呼啦呼啦地转。
祝青臣“咻”地一下冲出房间,用力推开会客厅的门,“哐”的一声巨响。
什么自由民主的老师?放手让学生自己去飞?
他不干了!
这是他的学生,他让学生往哪飞,学生就得往哪飞!他让学生不见谁,学生就不能见谁!
他就要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老师!
祝青臣花费半秒钟时间,环顾四周,辨清局势,然后冲到时燃面前,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沈母原本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扒着时燃。
现在祝青臣把时燃给拉走,她失去支撑,整个人不由地往前扑去。
祝青臣护着时燃,连连后退,生怕她又扒上来。
沈母倒在地上,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时燃:“小燃,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摔倒吗?”
时燃没有犹豫,站在老师身后,诚实回答:“您刚才抓我的力气还很大,您完全可以自己站起来的。”
听见他这样说,沈母愣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祝青臣没忍住笑出声来。
就是,抓人的时候,她力大如牛,现在忽然身娇体弱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场面过于难堪,一直端坐在沙发上、摆长辈架子的沈父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上前,把沈母扶起来。
沈母在沙发上坐下,抹着眼泪,目光越过祝青臣,仍旧哀哀戚戚地看着时燃,希望能够打动他。
沈父看向祝青臣,问了声好:“祝先生,幸会。”
他们当然认识祝青臣,也知道祝青臣就是时燃的“家庭教师”。
祝青臣护着时燃,就站在会客厅门边,没有再把门关上。
看守士兵就站在外面,只要沈家夫妇再有动作,他们随时可以冲进来制止。
祝青臣放下心来,转回头,看向沈父。
沈父努力平复心情,朝着祝青臣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和妻子在外面旅行,还没来得及拜会祝先生,这段时间,辛苦祝先生教导小燃了。”
祝青臣板着脸,没有回答。
沈父也不觉得尴尬,顿了顿,又道:“那件事情,刚才我们都听小燃说了。刚才是我的妻子太着急了,有点失礼,还请祝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见谅。”
祝青臣反问:“原来沈先生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失礼啊?”
什么?
沈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都道歉了,祝青臣不应该体面地摆摆手,然后说“没关系”吗?
他怎么会这样问?
祝青臣继续问:“既然知道失礼,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拦着她?刚才她拽着时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把她拉走?为什么不向时燃道歉呢?”
“沈先生一直端坐在沙发上,我以为沈先生要么是木雕,要么是默许了她的行为,故意放纵呢。”
“当然不是……”沈父还试图打圆场,“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都很担心修平,也是想跟小燃慢慢商量。”
“也就是说,同样的行为,在时燃面前,叫做‘商量’;在我面前,就叫做‘失礼’。”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也不是。”沈父忙道,“祝先生,您先别着急。我承认,我妻子的行为可能是过激了。”
“我没有着急啊。”祝青臣神色淡淡,“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像块木头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你回答的是,你的妻子行为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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