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少有欢快的时候,王化成立刻就想到,既然儿子喜欢,就帮着留下又如何?
接下来的发展,无论是对江停云来说,还是对王化成来说,都很是顺利。
江停云顺利把时虞留在了王公子身边,王化成也用自己最擅长的“钞能力”,留住了一个能让儿子开怀的小玩意。
当然了,王七爷那二百两银子最终也没能省下来,在王化成亲自下场施压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却又故作大方地给了。
毕竟,一个三寸高的活体小人,的确足够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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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这件事,江停云带着焕娘去了吕城的城隍庙。
根据他先前查到的东西,这吕城的城隍,也不怎么老实。
他本以为此去免不了一番争斗,却不想在拿出玄铁令和搜集到的证据之后,那城隍竟然面如死灰地束手就缚了。
江停云哑然之余,对玄铁令的威能认知更深,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切不可滥用。
这一趟虽没有打打杀杀,却要全程提着心神,生怕自己演技不过关露了馅,真是比和人打架还累。
一口浊气吐出之后,焕娘就开始担心时虞了。
“云哥,阿虞姐姐一个人在王家,真的没关系吗?”
江停云也很是忧虑,“这种事情,别人也帮不了她,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
如果时虞是想要除妖,或者想要救人,江停云都会义不容辞地帮她。
可是,逆天改命这种事,拖家带口的江停云可不敢轻易尝试。
把时虞送到目标人的身边,并在对方有危险的时候去救助,已经是江停云能做得最多的了。
这个道理,焕娘虽然不大明白,但她却愿意遵从江停云的决断。
因而,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时虞的事。
“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夫子会不会怪罪云哥?”
听他提起夫子,江停云才猛然想起来,当初他们跑出来给夫子的理由,可是送焕娘去奔丧。
按照时间来算,如今焕娘还在热孝期,从礼法上讲是不能出远门的。
“所以,我该怎么办呢?还回到牌位里去?”
焕娘明显不大乐意。
本来她做鬼也没几年,还是更习惯活人的生活。
如今她机缘巧合之下修出了实体,自然就不乐意再像鬼魂一样,藏在暗处见不得光了。
江停云道:“不用,我出来读书,娘一个人在家也怪寂寞的。我把你送回去,你陪着娘,读些诗书学些礼仪,岂不是很好?”
焕娘问道:“那你给林姑娘编的书,家里还有吗?”
江停云道:“我书房里还有备份,你若是想继续学,后续我再继续给你们编。”
“学,当然学了!”焕娘欢喜道,“我觉得,学你那个,可比诗书有意思多了。”
叫她背经史子集,她觉得头疼;可是学理科知识,她就觉得很快乐。
江停云笑道:“我说从前教你读书,你老是学不会,原来是教的方向不对,你合该是个理科人才。”
“是……是吗?”焕娘还有点不自信,“我还以为,是云哥教的东西比较简单呢。”
江停云道:“学习这回事就是这样,学会的人怎么都觉得简单,学不会的人怎么都觉得难。”
他又往县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狠心道:“走吧,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娘也很想你。”
说完,他一手搭住焕娘的肩膀,对她说:“你闭上眼睛。”
焕娘乖乖闭眼,江停云便施展遁术带她回家。
他心里还想着:是时候教这丫头两样遁术了,我又不能总在她身边。
两人到了家门口,决定给贾氏一个惊喜,便让焕娘先以气态隐去了身形。
如今还不到书院放假的时候,他突然回来,贾氏惊喜之余,也不免担忧。
“你这时候回来,夫子不会怪罪吧?”
江停云道:“娘亲放心,我是特意找夫子请了假的。”
贾氏蹙眉道:“我知道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究竟为什么请假?”
江停云便把朱家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其中的危险避重就轻一笔带过,重点说了,这事是二郎神让他去帮忙的。
贾氏果然露出了喜色,“能得真君看中,也是咱们的福分。”
江停云嘚瑟道:“那是,有真君罩着我,等闲也没人敢伤我呀。”
见贾氏眉眼开怀,江停云神神秘秘地说:“娘,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说完打了个响指,焕娘立刻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见许久未见的焕娘,贾氏欢喜不尽,“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在真君府住得惯吗,你没有调皮吧?”
见她边紧张地打量自己,一边担忧地问这问那,焕娘心里暖洋洋的,口中连连应声。
“真君府里处处都好,三公主和真君老爷也都是和善的人,我在那里没人欺负我。
我人虽在那里住着,与云哥通信的时候,也收到许多功课。写功课都来不及,哪有功夫调皮捣蛋?”
说到最后,她假装抱怨道:“娘可要好好说说云哥,我都出去做客了,他还要把功课寄过去!”
贾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回我可不站你这边,功课什么时候都不能落下。”
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愕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近乎颤抖的小心翼翼地抚上换娘的脸颊。
“焕娘,你……我能摸到你了。”
她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大白天的,你竟然也能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焕娘:我可是用科学玩玄学的奇女子!
第109章 故人故事如流水
此时,三人正站在院门口说话。
而贾氏提到的这个话题,着实有点敏感。
江停云刚要让他们进屋再说,就有几个妇人结伴路过。
“哟,这是云哥儿回来了?”
“云哥儿不是去县里读书了吗,先生给放假了?”
江停云陪着笑脸,该喊婶子的喊婶子,该喊嫂子的喊嫂子,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有些私事要处理,向先生请了假。”
“县学管的,自然比咱们村里的私塾要严。”
“学生多呢,得有百十个。”
“举人哪里是好考的?婶子就别打趣我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贾氏身旁的小姑娘,见这姑娘生得粉雕玉琢,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而年纪小的姑娘,天然就有“无害”的保护色,谁能不喜欢?
“他二婶子,你这是从哪里拐来这么好一个小姑娘?”
有那想得多的,目光在江停云和焕娘之间打了个来回,脸上顿时就多了几分暧昧。
“这莫不是给云哥养的小媳妇儿?”
焕娘惊得瞪大了眼,立刻要反驳,却接到了江停云打过来的眼色,闭嘴沉默不语。
她心里觉得,这想法太荒唐。
在她心目中,江停云就是她的哥哥,长兄如父的那种。
她的心思江停云自然清楚,但江停云更明白越描越黑的道理。
若是焕娘激烈反驳,只怕这些闲来无事的妇人会脑补得更多,还会到处乱传。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层担忧。
那就是,焕娘既然以人的身份生活在这里,就必然要与村里的人接触。
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正是要相看说亲的年岁。
偏偏她是个鬼身,并不是活人,还有点厌男心理。
与其将来有人来说亲,再想理由拒绝,不如一开始就让人误会着。
很显然,贾氏也深谙越描越黑的道理,只是笑着说这是她亲戚家里的姑娘,因父母早亡,寄养在她这里。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江停云传音给焕娘,“你可该好好跟咱娘学学,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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