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里含泪,但没有一丝恐惧和内疚。
秦越就确定了:她不怕了。
那她,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一刹那,喻卉说的那些沈同宜对沈见清的好全部都有了颜色。
秦越细细回忆着,心里开始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生出好奇,她说:“姐姐有多好?”
沈见清一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借用你的话,像一条路吧——小时候陪我玩,上学了叫我起床,查我作业,不让我走偏;也像帆,参照她不快乐的生命航线,替我选了一个和她截然不同的自由方式,护着我长大,还在离开后鼓励我勇敢,鼓励我再去喜欢一个女孩儿。”
“在满31岁之前喜欢上?”秦越忽然出声。
沈见清压在床边的手指一跳,想起喻卉的话。
“说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她,找她只是因为你姐的遗言。”
“她听到这些话退缩了。”
沈见清当时用了“她不会”三个字反驳,现在仍然笃定秦越不会陷入这样的狗血,就是,翻旧账有时候也会让人胃疼。
沈见清无声地叹出一口,说:“是。”
秦越说:“子午遇见那天是你31岁生日?”
……明知故问。
每年她生日都会请学生吃饭,为此还拒过一次周五的“约会”,秦某人不要太清楚好吗。
沈见清抬手蹭了一下弊端,莫名心虚:“是。”
秦越说:“你一直说后来会再找我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能满足你的XP,另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不想让姐姐失望?”
……其实可以不这么聪明。
“咳。”沈见清清了一下嗓子,感觉到“胃疼”了。
“是。”沈见清说。
秦越不吭声了,让人嫉妒的浓密睫毛低垂着,完全看不到眼神变化。
沈见清就,有点慌。
翻旧账这种修罗场,她的经验真为零。
沈见清搓了搓手指,没底气地开口:“那个,秦……”
“师傅”俩字没出口,弓肩坐在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身体慢慢往下栽,越压越低,就在沈见清以为秦·超爱认错·超能揽责任·越被她的修罗场刀了的时候,秦越一脑袋磕在床上,说:“谢谢姐姐。”
好大的礼。
不对,她谢谁?
沈见清蒙了。
下一秒,听见秦越说:“没有你的敦促,沈老师这个胆小鬼那天晚上肯定不会给我睡。”
沈见清:“…………”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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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宝,下本大概写《平交道》,不嫌弃的,请帮我点个收藏,嘿
《平交道》
● 1v1,he
● 偏远地区村支书 vs 知名摄影师
文案:
1. 谢安青第一次遇见陈礼是在村外的平交道口。
陈礼站在外头,一身火红的吊带长裙,同色高跟鞋,皮肤在漫画云下白得发光。
谢安青在里头,她刚帮阿伯把看门的土狗阿黄从河道里捞上来,赤脚站在田埂上,满身是泥。
她们第一次遇见就被生锈的铁道隔开在两个世界,而且亲身验证着什么是云泥之别,只有看见美女就兴奋的阿黄不懂,张嘴一声“汪”,把陈礼吓得花容失色,掉了手里昂贵的相机。
2. 陈礼说:“狗是你捞的,它吓到我,你不负责谁负责?”
谢安青看了眼桌上的相机,说:“我赔不起。”
陈礼红唇一牵,凑到谢安青嘴边:“也不是非要‘你赔我相机’,你可以试着把‘相机’两个字去掉。”
3. 两个月后,谢安青竟是最后一个知道陈礼即将离开的人,她站在阴影里,看着陈礼后肩明显的吻痕问:“你爱我吗?”
陈礼收拾行李的手抖了一下,没有回头:“你说呢?”
谢安青:“……”她们从来没谈过爱,哪儿来的爱。
4. 谢安青再一次遇见陈礼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街头,陈礼两臂环胸靠在车边,咖色渐变墨镜挡着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
朋友上完厕所出来看到,犹豫着问谢安青:“不去打个招呼?”
谢安青收回视线,低声说:“不了。”
如果相识,不能相恋,还不如这一生都只是擦肩而过。
——如果相识,不能相恋,是不是还不如擦肩。《步步》五月天
第115章
秦越说:“不给我睡, 她怎么会发现我的好,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沈见清:“……”
说得挺好。
沈见清那颗又名“胆小鬼”的心脏猝不及防落回实处,轻轻一弹, 她的胸腔里顿时酸软一片。
她和秦越认识这么多年, 吵架吵不起来就算了, 因为秦师傅脾气好啊, 没想到旧账也翻不出浪。
呵。
沈见清忍不住笑,眼眶微热。
找个情绪稳定、聪明理智的女朋友也太幸福了。
嗯, 是幸福。
陌生又烫嘴的词,她觉得刚刚够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沈见清低了头,专注地望着还趴在床上的人。
越看越像傻子啊,是小傻子。
以前竟然会觉得她厉害。
分明是一天三顿,吃着可爱长大的。
瞧瞧,闷在被子上咳一声, 耳朵都憋红了。
沈见清笑出声来,觉得自己被某人的傻劲儿传染了,嘴角完全压不下来。她伸出手,勾了下修猫的红耳朵,说:“同辈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秦越“嗯”了声, 思路清晰:“还是要真诚一点, 毕竟姐姐帮忙解决了我的终身大事。”
沈见清挑眉:“我是当事人, 是不是也得这么谢我?”
秦越说:“情侣之间, 咳,不必这么刻意。”
“偏不偏心啊。”
“偏心。”
嘶——
病没好就开始撩架。
沈见清的胃不疼了,牙开始疼。
沈见清狠心揪住某人的耳朵, 说:“要不你再说一次?”
秦越说:“偏心你。”
啧。
真没看出来。
秦越说:“下次我睡你的时候,你多看着, 就会知道我一直在对你俯首称臣。”
沈见清手腕轻跳,心跳忽然有点躁。
俯首称臣……
忽略秦越话里的情境,这种词单拿出来理解多少有点震耳。
秦越说:“沈老师,身上还没劲儿,起不来了。”
沈见清回神,压着心跳,无情地数落某人:“做事顾前不顾后,顾头不顾腚,秦师傅,你这场病生的,智商直接倒退到了三岁。”
沈见清手从秦越额角挤进去,扶在她脑门上,另一手从腰腹穿过,然后手臂用力,将她一点点扶起来。
秦越咳了声,额头在沈见清手心里轻点。
沈见清动作一顿,顺势倾身,抱住了脸上满是病气的秦越。
久违的亲密接触让两人俱是一抖,身体里所有不安的、沉重的、紧绷的情绪一瞬间全都沉寂了下来。
踏实感在两人身体里迅速蔓延。
秦越回抱住沈见清,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偏头靠在她颈边,把前面没有说完的话逐字说完。
“沈老师,从第一次跪在你身前吻你那秒开始,我就成了你的不二之臣。”
“这样的我,还需要额外对你行什么大礼吗?这些难道不是我的日常?”
沈见清五脏震动,心跳得很快,胸口胀得像要炸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被动感受着颈边着潮热的呼吸,思绪迟钝不堪。
秦越用最赤.裸却也最具象的情境向她展示了最深的忠诚。
它从一句玩笑衍生而来,猝不及防,但震耳欲聋。
沈见清手在抖索,胸腔滚烫,再紧的拥抱也好像缓解不了,反而一拨接一拨鼓荡着她敏感的情绪,让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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