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种药才会兴起,药房更是把这些药当做招牌大肆宣传,后来这种药因为各种副作用的问题被药局禁止了,那时药局还放了一句话,叫“信息素气味是天赐的礼物”来安慰特殊群体,结果被人一句话怼了回去,说“天赐的礼物杀人放火了才得有”,可见信息素气味的影响对一个人来说有多大。
“你家不是搞医疗的吗?这种副作用这么大的药你家人允许你用?”
“不允许,”邵承说:“我以前偷用的。”
邢越掐紧了邵承的脚腕,顿感疼痛的邵承想要挣扎,被牢牢把住了脚踝,邢越掷地有声道:“不许用,邵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看他突然就来情绪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蹬了蹬腿,邢越没放开,而是更灼热地凝视着邵承,说道:“我喜欢你的信息素味道,别再用这种东西。”
血橙是一种较为少见的信息素,虽然不如龙舌兰来得珍贵,但也是在信息素的气味等级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只是甜味是差不多的,闻是闻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血橙的甜味和各种软糖的味道乍一闻起来没区别,都是不同程度的甜味而已,但血橙的浓度过高时会附带一点点的酸味,要趴在腺体上才能闻得出。
不管怎样,血橙的信息素在诊断证明里也是多数挂在Omega身上的,alpha中很少见,曾经邵承为了找到一点心理慰藉,特意去线下的诊所看了眼信息素的统计报告,这么厚一沓抹了名字的信息素诊断报告上,alpha和血橙信息素的挂钩,就他一个。
他原本也没太觉得血橙气味怎么样,直到媒体大肆宣扬,加之很多朋友不经意地调侃,说以后邵承找个顶A就好了,把青春期的邵承恼得不轻,才在那些年里用过这些荒唐的药物。
“这气味是在我身上,你自然说话不腰疼。”邵承想是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的,邢越是一级龙舌兰,光释放信息素就能让人对他五体投地,自己则不一样,不论你拥有什么,站在怎样的高处,只要被人知道你的信息素,那些人就会摇着头说真可惜。
那对自尊心爆棚的少年人来说具有可怕的破坏力。
“我是认真的,”邢越说:“如果你心里不平衡那我就吃药,我把信息素改了,改得比你还甜,我陪着你,你就没道理吃药了吧?”
邵承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甚至脱口而出这种想法,被邢越吓了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多少人想改龙舌兰信息素你不知道?”
“血橙并不比龙舌兰低级。”
“你别胡说八道!”邵承心慌,不知道邢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脑残了不是?他着急道:“邢越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准动自己的信息素,我他妈才不要你陪着我,而且我早就不用药了,我只是说着玩的。”
邵承的脸色很难看,眼圈红红的,是真的动怒了,邢越并不是想惹他生气,只是听说邵承干过这种蠢事不爽而已,他听见邵承说不再使用药物去魔改自己的信息素,心下安定了很多,盯着邵承很久没说话。
邵承知道他听了进去,恢复了冷静,将腿从邢越的怀里收了回来,坐起身找补道:“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改去吧,我已经替你试过药了,都是些弄虚作假的,我家里是做医疗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信息素是与生俱来的,靠药物是改变不了的。”
“吃得够多或许可以。”他那么认真地说,看不出这是一句玩笑话,神情严肃,低眸沉思,表情略有思考的模样。
邵承登时又要发火了,抬腿踹上邢越的后腰,这一下踢得正准,邢越吃痛了一声,两人眼刀互剜对方,就看谁撑得住,奈何邵承是个硬脾气,邢越也执着,一时半会难分胜负,最终邢越看邵承姿势撑得累,先低头认输了。
邢越故意戏弄人,心里没藏好,邵承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又被邢越抓回了腿脚,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了。
邢越看了会,忽然说:“承承,我给你剃了吧。”
两人刚刚因为汗毛的事小吵过,邵承把心里的秘密都说了,也没什么不适感了,他知道邢越不是歧视他什么,所以长不长毛的在心里也不是个疙瘩了,反正他男朋友都不在意,他还理会外界那些声音干什么?
“用什么?”邵承说,就那么几根,剃就剃了,也没什么珍贵的。
邢越站起来,走到柜子边,抽出一个盒子来,那是剃须刀的盒子,他把剃须刀拿出来,里面是一个细小的圆柱体,邢越在手中试了试,还能用,便提着剃须刀走回来。
邵承已经坐了起来,在身后支起了一个枕头,撑着枕头将腿伸了出去,邢越的指腹磨了磨刀头,而后在邵承的腿上刮动,邵承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几根欲盖弥彰的腿毛被绞进了刀网里,以为自己不在意,心里却犹如滴血般抗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完了,完了。”他戏精地对着自己的腿毛念叨,“越哥看你们不爽,咱们的男人情意到此结束了,下辈子投胎到邢会长腿上,能有个兄弟。”
邢越毫不留情地刮掉邵承的汗毛,从腿到胳膊上全没放过,慢慢的,邵承竟觉得有几分舒服,不知道何时躺下来,在刀头嗡嗡嗡的运转声中快要睡了过去。
他眯着眼睛,看邢越那认真的脸,忽而想起方才的争吵来,彼时竟有几分脑残的感动:“邢越,你真会为了我改掉自己的龙舌兰信息素吗?”
他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可听起来又不像是一句玩笑话,邢越不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跟他爆发争吵,虽然很快就过去了,但刚刚两人急眼了是真的。
“你越哥说一不二。”邢越道。邵承身上的汗毛少得可怜,很快也就除干净了,他紧接着蹲在床头,抓住邵承的脚踝用力一拽,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人登时清醒了。
邵承盯着邢越的动作,忙拢上腿,战战兢兢地:“这也要剃?”
邢越目光坚定:“这儿也少得可怜,为什么不剃?”
邵承又羞又臊,扣着膝盖不配合,邢越也不容他多说,将人蛮力一拽,就把人控在了手底。
邵承瞪了他一会,羞愤地要命。
见人识趣了,邢越这才重新打开剃须刀,邵承闭上眼,他怕痒,剃毛就是很痒的事,何况是剃那儿的……
很快,邵承就红着耳根,抖得不成样子,剃须刀碾着他的肌肤,每一下都像带着电流似的,他呼出一口不平稳的气息,抖着双臂请求:“邢越……关,关窗帘……”
一点点缝隙都足以要了他的自尊,若是在黑暗中进行他或许没那么大反应,可这样的目光灼灼下,邵承就是个厚脸皮也顶不住这么玩。
窗帘被风轻轻扬起,剃须刀嗡嗡的声音还在响着,邵承两臂撑在床沿,脸上有一抹不爽。
撑着那骄傲的自尊,邵承怨恨地丢出一句:“你自找的。”
邢越指尖擦了擦脸颊,将人拖到面前。
邵承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抓着邢越的头发,像昨晚他给自己清理那样,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邢越,邢越,越哥……”
第71章
打算跟邢越约会的时候, 或者说打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邵承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下场。
以前他听说,汗毛重的人性/欲强, 现在彻底得到了验证,昨晚弄了这么久, 今天两个人还要瞎折腾, 没完没了的,把本来困得睁不开眼的邵承搞得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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