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一听还了得,疯狂打听是谁,谁这么大架子连他都看不上,邢越说:“没办法,人家嫌我不够A。”
邵承拼魔方的手一顿,把东西一丢,转身躺床上去了。
邢越是第一次在寝室里睡觉,聊了会有的没的,周慕说要跟他的Omega打电话了,平时不拉屏风的沈俊文今天知趣地把屏风合上,还特地戴了副耳机,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这一刻作为知情人,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晚上灭了灯,邢越吹干头发上床睡觉,邵承给他留了位置,他自己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听歌,昏暗的手机光线下,他防备地盯着邢越。
邢越伸手一捞,将人扣在怀里,邵承听着他的喘息,低声提醒:“这是寝室。”
“怎样?”邢越低头咬他的唇瓣,厮磨中说:“我就喜欢刺激的。”
床很小,他们不得不贴着睡,邵承穿了睡衣,邢越光着臂膀,他盖着六斤的春秋被,半个身子露在空气里。
邵承的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没时间管,他只感到身后的灼热,他跟杨尘都没有同过褥子睡,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总是很难睡着。
何况邢越一直弄他。
“你今天跟我较劲的模样特别有趣,”邢越在他身后说,滚烫的唇贴着邵承的腺体,低声说:“你是不是喜欢站在我的对立面?”
“哪有……明明,明明是你……”邵承掐紧了枕头,“是你要跟我作对。”
开局一枪,到杀人游戏的激烈争辩,是乐趣也是情趣,不同的阵营有不同的痛快,邵承否认了这种痛快,在别人眼皮底下跟邢越打情骂俏的行为,像偷食禁果一般心慌又刺激。
“我早就能刀了你,屠掉你最后一个神,代表狼人阵营胜利,但是我没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邢越咬他的耳垂,呼吸渐重,他的手臂上浸了热汗,在被子里发狠,“因为我想再玩你一会,就像现在一样。”
他一把攥紧邵承的腰,掰过他的脸来,在黑夜里接吻,邵承像条离水的鱼,嘴巴微张,鱼尾被抓在别人手里,他在黑夜里被侵犯索取,修长的指尖剥开鳞片,脆弱又丰腴的鲜肉被捏在手里。
在他快要窒息之前,他缴械投降,转过身,按住邢越的手臂,在他胸膛低喘,叫停道:“猎人,你才是猎人,行了吗?”
他呼吸如此困难,碍于这周遭困境,他不得不向猎杀者屈服,翻过身来,抱着邢越的脖颈,亲了下他的唇,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隔靴搔痒……只会越来越痒。”
邢越抬起他的下巴,扣住他的腰,道:“我偏要搔这个痒。”
第81章
邢越把佳佳那件事给办了。
第二天一早佳佳就问他情况, 邢越把左云的话转述给了她,说下午六点你男朋友有时间就去跟左云见个面。
“有的有的!”佳佳激动道:“谢谢越哥!那我怎么联系左哥呢?”
邢越给了她一个手机号:“打这个电话。”
佳佳把电话号码记下来,还说要请邢越吃饭。
“想请你吃饭的人真多, ”邵承叠着腿,嘴里塞了一个口香糖, 是上课之前方小彤给他的, 老师还没来,他目睹着佳佳的兴奋,“那天帮你查寝碰见的那个,今天是不是要见面?”
邢越说:“我还没联系, 等我有时间再说。”
邵承嚼着口香糖,提醒他道:“你烟都收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样的道理, 人家递了根烟,不想办事就不能拿人家的烟,邢越学生会会长的职位太多人对他有图了, 邵承是他男朋友, 就算有些事不太喜欢, 可他也不会闹着让邢越别去做。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邢越有他自己的人际关系,不是邵承能管得着的, 邵承也不想在恋爱关系里太过苛刻,只要邢越没干什么触犯原则的事。
“我会给他办,定的是今天晚上见面, 到时候我不能陪你了。”邢越说。
邵承扭回头去:“我哪儿需要你陪, 昨天晚上没把我折腾死呢。”
“是我折腾你还是你折腾我?”邢越虽然是主动者,可他也没快活到哪儿去, 肉在嘴边香溢又不能吃的感受,他又不是第一回体验了。
两个人上课坐在了一块,没有特别刻意地避着什么,很多人都认为他们处成了朋友,唯有方小彤在后面盯着两人的背影,露出复杂的神色。
老师来了以后,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邵承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盯着多媒体看东西,电影史老师问他们的作业情况,很多人说写了,还有些人说没定下来,老师给了他们几个建议,并找了上一届的优秀范文给他们看。
前面老师在讲,底下昏昏欲睡,熬夜是很多人的习惯,电影史课放在早上对同学们来说堪比深夜刷到的烧烤视频,邵承精神很好,邢越也是,两个人直起腰板听课,一个赛一个的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这儿一点也不像自己。
邵承的成绩没有很烂,但也确实不喜欢读书学习,他在欧洲那些年就会打架斗殴,课也是喜欢的就听,不喜欢的整节课在开小差,这个学校虽是他小爹一手安排的,但他也不算是开后门进来的,他的文化课成绩完全可以考取这么一个大学。
并不是他天资聪颖,不学成绩也好,这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天才?他在国外的时候,管他的会把他的小考成绩单定时发送给他的两个父亲,小爹虽然温柔脾性好,但他自己就是个高材生,根本就不容许邵承的成绩一塌糊涂,邵总就更不用说了,哪一科没及格都要亲自跑过去抽他,邵承在学习这条路上吃了不少苦,小时候打不过父亲,活生生遭了几次罪,才正视自己的学习情况。
他算是被逼着学的,各种有名家教,名师高徒,国内的国外的,都往他身边请,恨铁不成钢的邵总只有一句话“管他妈多少钱,成绩给我提上来你要金要银我都送你。”
这话对谁没有吸引力呢?所以无论邵承怎么折腾那些家教,怎么反抗,怎么表达厌烦,都赶不走那些“师德高尚”一定要把他带出成绩来的家教,他在这条路上什么招都用了,两个父亲一个比一个坚定,谁都没有要纵容他的意思。有一次小爹怕把他给逼急了出情绪问题,千里迢迢飞过去看他,那时候邵承怎么撒泼打滚都没用,小爹只会摸摸他的脑袋说:“我和邵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反抗多次无果,邵承也不是改邪归正了,而是认命了,认真搞了几个学期,给那些家教一个满意的答案,当邵总拿到接近满分的成绩单时,打了个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不是挺聪明吗,尽给我瞎搞。”
那个时候邵承13岁。
邵总要的不是他成绩看得过去,而是名列前茅,那几个学期把邵承憋出了病,成绩单虽然看得过去,但对学校的厌恶程度也更高。
而打架斗殴于他而言是非常解压的方式。
这导致他高中回国读书的时候,甭管他脾气有多不好,校领导都是很认可他的,有他的成绩原因,也有他的背景原因。
无论他在学校里怎么闹,要转哪个学,邵总手一挥,接盘的学校多着呢。
邵承反感学习甚至厌恶学习,如果不是家里一直要满意的成绩单,他可能早就辍学了,这当然不是什么积极的想法,只是那些年他被逼得太紧了,逆反心理在作祟,真正论他开始理解学习这件事的时候,大概是此刻。
很俗气地来说,是因为邢越。
邢越的优秀在他这里无人可比,那些开跑车的纨绔子弟,别墅里推杯换盏的顶级,身着西装还是名牌的成功人士,在他眼里,都不如邢越来得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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