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低头警告性地看着邢越,邢越已经停下,只剩下那只揉在腺体的手还在继续,邵承冷眼瞪着他,跟电话里的人又交代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撂在桌子上。
和邢越互相瞪着彼此许久,忽然,邵承被扣住大腿抱起,邢越站起身,将人往他刚刚铺好的柔软被褥里摔去,他和邵承一同跌在绵软中,低头猛烈地激吻,不由分说。
邢越的手往下钻,邵承也根本没有阻挡的意思,他摘掉邢越脸上的眼镜,一场大战蓄势待发,可宿舍这种地方确实不能过分随意,很快门口的脚步声就停了下来,邵承听到那脚步声消失在门口,联想起这几天外面对他们寝室的揣测,他忽然捧开邢越的脸。
“怎么?”对戛然而止的热情,邢会长表达了十足的不满。
邵承做了一个低声的手势,说道:“这两天老有人来偷墙角,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变态,起来。”
邢越不得不站起来。
邵承轻声轻脚地走到房门后,邢越到桌子前去处理那根烟,扔进了垃圾桶去,他有点轻微洁癖,喜欢自己待的空间里干净清爽。
门外的动静没了,邵承握住门把手,想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又注意到其他的,他回头对邢越挥手,让他躲到一边去,邢越悻悻地走到阳台外面。
门突然被从里面拽开,外面果然贴着一个人,待邵承看清那人的面孔,不可思议地说了句:“海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不就是住在对面的海乔,海乔缩着脖子,被发现的时候异常尴尬,他也不可思议地说了句:“怎么是你?”
邵承丢开门把手:“什么怎么是我,这儿是我寝室,你听什么墙角呢?”
海乔往里面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倒是看见了一只角落里的猫,他貌似想发现点惊喜,不过很可惜,屋子里好像没有其他人的样子,他上下打量着邵承,看他脸上还未褪的春意,问道:“你一个人?”
邵承说:“我一个人不行吗?”
“怎么可能,”海乔说:“那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邵承皱眉,表情难看了许多,海乔赶忙解释:“不是,我以为你们寝室里藏了个Omega呢,最近不都说你们寝室闹鬼吗,有人说听见你们这儿时常有那啥的声音,或者时不时传出桌椅晃动的声音,还是在你们都不在的情况下,我今天听着了,想着一探究竟呢。”
原来他也不是罪魁祸首。
邵承兴致恹恹地说:“什么玩意。”
海乔还是没放过他脸上的春意,既然没有别人,那他的目标就更明白了,“你刚刚在干什么?”
他听到了那声呢喃,邵承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了,他豁了出去:“看片。”
海乔心领神会,别提有多尴尬了,上下打量着邵承道:“你还用看片啊?”
邵承反问:“这话什么意思?”
海乔道:“你顶着这皮囊还用得着看片?你去会所坐台的都愿意倒贴钱给你。”
他是指别人愿意拿钱跟他发生关系。
邵承笑了笑,想到阳台的人,坏心眼上来了,撑着门框说:“可不是吗,不过一个人的时候还是看看片宣泄一下,至于你说什么会所的,我下回抽个时间去看看,人家会不会贴钱给我。”
说完,邵承摔上了房门。
海乔站在外面敲了敲门,隔墙传话:“哎说真的啊,你不用去会所,咱们寝室就有人喜欢你,承,开开门呀。”
“不稀罕。”邵承应他:“赶紧滚。”
海乔坚持不懈,门外许久才没了动静,阳台外的人走了进来,邢越握着他床铺边的屏风,说道:“谁又看上你了?”
邵承瞄他一眼,被海乔这么一搅和,他兴致也散了,懒散地回应:“就他们寝室里一个,之前老趁人不注意塞情书在我的被窝里。”
邢越瞄了眼他的被褥,“这么纯情?”他倒是多年没有听过情书这回事了。
邵承也很诧异:“嗯,后来被我抓到过一回,他就没送过了,吓得我以为是周慕或者俊文塞的,好几个晚上睡不着。”
邢越笑了声:“长得好的烦恼。”
邵承想起情书里的话,说道:“不过他有一点挺好,他让我做1。”@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海乔寝室里那个邵承早就知道了,他发现那人送情书是有规矩的,基本上在周三周四晚上送,趁他们寝室里没人的时候,邵承就刻意营造了几回假象,总算是抓到了那个闯进他们寝室的A。
他还记得那个alpha被抓到时的样子。
满脸羞愧,他在情书上对邵承产生性-骚扰的句子都很直白,说什么是他命定的1,要他插入,总之描写粗暴,要多荒谬有多荒谬。
这事他没跟别人提过,那时候对AA恋还很排斥,看到这种直白的话他别提有多恼火,被alpha喜欢上他更是无法接受。
邢越走到邵承面前,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眼角带着笑意:“你的确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做1,但只会是我一个人的0,如果这个世界上必须得有一个人能攻了你,我自告奋勇,也当仁不让。”
邵承的形象很难让人想象他会做下面那个,他这张脸攻得了所有顶级的A,在外形上是毫不逊色的,相比之下,邢越长得比他温和友善多了,可造化弄人,他就是能把邵承按在床上摩擦。
天也聊了,礼物也送出去了,也暧昧过了,邵承盯着那只晃到他床脚的猫,问道:“你真要在这住?”
这是一句废话,邢越把猫都带过来了,怎么会是弄虚作假呢。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邢越说:“它的窝我都拿来了,在阳台,猫粮和盆都有,你的提议我好好考虑过,不是不可行。”
他把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上,并且做出了行动,这一点挺让邵承温暖的,不过他还是得嘱咐:“在寝室里别太野,周慕还不知道呢,晚上也不能打扰别人睡觉,不能莫名其妙再说跟我一床,你的床铺都收拾好了没有合适的理由了。”
邢越笑说:“这些不用你说,我搬过来住又不是为了晚上那一会,白天他们不在,我们偷情的机会多着呢。”
“你才偷情呢。”邵承说:“说话不着调。”
“不是吗?”邢越说:“我不住在这儿的时候每次过来都要找个理由,现在跟你不就光明正大许多了?我看谁还好奇我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况且咱俩偷情不是挺刺激的吗,在别人眼皮底下暧昧。”
邵承拒不承认,他才不会说自己挺舒服的呢,神经病吗,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邢越果然是厚脸皮。
“这儿的浴室我没用过,你教教我?”邢越说:“好像你也要洗澡吧,浑身的汗味,我俩一起。”
邵承走到柜子前递给他一条毛巾,没好气道:“你刚刚还不嫌我呢。”
那会子上赶着亲热,现在玩够了人就说他身上有味了。
邢越解释道:“我哪儿是嫌你,好赖话都听不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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