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无奈道:“那怎么办?”
不公开的恋情就是这样,并肩出入都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邢越凭什么跟他勾缠在一块儿呢?很多人还当他们是“政敌”呢。
“那接下演讲比赛到底是想要我的陪伴,还是一等奖呢?”邢越揉着邵承的腰,亲热地问。
邵承说:“一起不行吗?”
他信誓旦旦,在英文演讲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放出这样的大话,邢越听得入迷极了,他指腹摩挲着邵承的耳根,教训道:“贪心。”
话罢,他把邵承翻过身,扣在墙面上,从身后抱着人,交颈中吻他的面颊脖颈和腺体,他这方面有着高超的天赋,那些片也没白看,调情的手法一绝,没一会,丛林中溢出一声呢喃,邵承理智崩断边缘提醒邢越:“你不查晚自习了?”
邢越黑着眼睛说:“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思吗?”
他从后面掐着邵承的脖子,这动作很有凌虐的意味,邵承想,邢越这人在床上肯定很野蛮,他今天下午刚查过手机,喜欢掐脖子的没几个好东西。
可他就是对这种恶劣的玩意兴奋,他底里跟邢越是一路人。
刚被一场大雨洗刷过的墙壁手感很不舒服,邵承的身体都要贴了上去,他咬着手臂道:“邢越,这儿太湿了……”
邢越抬头看了眼潮湿的壁面,他没听进去,还是将人往墙面上压,分不清安慰还是威胁地说:“没事,待会你比它更湿。”
第75章
邵承抱着邢越的脖子,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潮湿壁面,还是反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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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要拽他的衣服,他的大腿也没闲着, 一直想往里面挤,往里面压, 邢越膝盖顶着墙面, 迫使邵承半坐在他的腿上。
“什么声音?”
邵承顿时浑身一颤,双手推着邢越的胸膛,紧绷的弦彻底崩断了,他抿住唇, 仿佛站在悬崖边上,明明已经十分危险,结果邢越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他低头含住邵承的唇,舌尖往里面闯,逼得邵承溢出了声。
“唔……”
邵承抬腿踹他, 踢中了邢越的小腿, 可却激得邢越更用力地把他往墙上顶, 邵承的后颈贴着湿润的墙壁, 凉意刺激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从面前推了出去。
“你跟我一起……我害怕。”
那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近在咫尺, 邵承打了个激灵,四下里一看,迅速往一个洞口钻去了。
彼时有人寻到了这里, 是两个女生, 拿着手机,光亮照射在邢越的脸上, 她们心下一惊。
“会,会长?”
女生的声音很是惊诧,貌似没想到躲在这种隐蔽地方的人是邢越,她们看邢越一个人站在那里抹嘴唇,意犹未尽的模样,两个反应过来的女生尴尬地只想钻进地洞里去。
“对不起会长……”她们收了手机,匆匆往一边跑去了,那脚步声很是急促,伴随着低声的私语。
邵承躲在洞口里,这是图书馆房屋结构造成的一个楼梯洞口,刚好藏得进人,墙壁避开了昏暗的光线,将人彻底隐在黑暗里,他在黑暗里捂着自己的嘴巴,面色涨红。
邢越见人走了,慢悠悠地晃到了洞口,他看着这一方天地为难地藏着人,邵承像个被淋湿的小狗,可怜巴巴的,他忍住不笑,蹲下身说:“人走了……”
“啪!”
干脆又果决的一巴掌扇在邢越的脸上,声音清脆,邵承气得发抖,邢越愣了两秒,随后又意料之中的反应,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扇的脸颊,舌尖扫了扫唇腔,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再来。”
邵承别提这一会有多火大了,邢越的死皮赖脸彻底把他惹毛了,邵承从洞口钻出来打人,他对邢越是拳打脚踢,一点儿也没收敛,那拳头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胸膛,将人砸得闷哼了一声,仍不停手,又捶胸又踹腿的,跟邢越恼了好大一会,才气急败坏道:“还我。”
邢越捂着胸口,邵承没跟他闹着玩,这力道是半点没收着,邢越又不是铜墙铁壁,被砸了几拳疼得低喘,邵承刚停手就问他要东西,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手表,”邵承红着眼说:“我他妈砸了也不给你。”
说着他就要去抢,邢越赶忙将手藏在了后面,邵承气势汹汹地抢东西,两人一攻一守,邢越感到邵承是来真的,也不让人了,搂住人的腰往怀里一锁,态度诚恳道:“我错了我错了,真错了,给我吧承承,我喜欢这表……”
“你他妈不配。”邵承就要再抢,被邢越锁住双臂,他就要动真格的,邢越搂紧了人连连道歉。
“对,我不配,赏我,看在我爹娘都没了的份上,给我吧。”
邵承简直要被邢越给气笑了,他抬头打量邢越这张恬不知耻的脸,他一度认为自己有时候挺不要脸的,敢情跟邢越比,他都算重面子的,“邢越,你有没有底线?”
连他那出了事的爹妈都搬出来说话,这在别人心里是不可触碰的伤疤,邢越竟然还能用来开玩笑,他以为邢越是看得开豁得出去,现在发现这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要脸。
邢越见他冷静,低头问:“有用吗?”
这么不要脸,怎么会没用呢?
邵承还真对他下不了手了,敢情邢越身上的悲惨故事影响不了他,倒能拿捏自己了,邵承一把推开人:“去街头卖惨去吧。”
像是被拿住了命脉,邵承再恼火也继续不下去了,他回头瞪着邢越,后者笑眯眯地,他收回目光,只怕越看越气。
邢越低头摸了摸自己腕上的表,凑上前去,知道邵承已经不恼了,他从身后抱住人,将那表展示在他的眼皮底下,说道:“我上街头卖什么惨,这世界上现在就你真心疼我了。”
邵承被他肉麻的话刺激得一愣,随后缩了缩肩膀,回头骂:“恶心。”
邢越的下巴垫在邵承的肩膀,双臂从他身侧穿过去,在他面前展示这块浪琴,表盘的设计复杂且时尚,表带莹莹发亮,就是不识货的人来看也知道这不会是普通的表,“眼光真好,实物比图片还要漂亮,好毒的一双眼睛。”
“再给你买东西我是狗。”邵承盯着那表盘,狠话说个没完,实际上这表是真的很酷,否则他不会一眼就决定买给邢越了。
邢越捧起他的脸,从身后抚摸邵承滚烫的面颊,他知道这都是他的杰作,让这么野的一主羞成这样,他内心无比畅快,且这种从后面将人紧紧包裹住的踏实没什么能比,邢越贴着邵承的耳根说:“你是狗,我就猪狗不如,这辈子我都给你托着底,好不好?”
热恋的时候,海誓山盟,身不由己,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对方,邵承以前不理解热恋这回事,他总觉得所有恋爱都一样,新鲜,平淡,无趣,没两天就会像下降头一样消失的新鲜感,根本不足以撑得起一辈子这回事。
可跟邢越谈恋爱的感觉却不是这样,明天比今天更热烈,明日比今日更念想,他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小白,他的表现却一点都不像有过两段恋爱史的人。
邢越带给他的感觉无法言说,那是一种从最深处被俘获的彻底,他丢出的每一句话,尽管是随意,也将动荡邵承贫瘠的内心世界。
可要他面上如何表示呢?他拉不下脸来,背对着邢越,只会掩饰般地嘟囔一句:“谁要你托底。”
邢越听这声,就知道邵承消气了,他的男朋友吃软不吃硬,甜言蜜语可以哄得他高兴,但你跟他犟,他会教你重新做人。
邢越贴着邵承的耳根又说了许多软话,这才把人给哄好,两个人走出小丛林的时候,邵承甩了一句:“易感期临近前你都这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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