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回去啊,”周慕说:“这还用说,你那信息素一亮,谁还能跟你较劲?”
“你知道我的信息素吗?”
“不知道,”周慕说:“但肯定不会差劲,应该也是很烈的类型吧。”
看脸就能联想出信息素的气味,可他是alpha中的极品,邵承在名利圈里浮沉惯了,什么厉害的顶A信息素都接触过,相比之下,他的信息素气味就显得十分差劲,这大概是他一辈子最拿不出手的东西。
邵承也就没接话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邢越和方素素,邵承才得知,原来邢越是跟方素素一样,本来该上大二了,因为留过级,所以跟他们同届。
“方素素对越哥那情意真是没得说,”周慕拍了拍邵承,“你不知道,咱们O榜第一的女神,她都为了越哥不肯去当明星,结果呢,越哥看不上她,开学到现在了,方素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邵承纠正周慕,同时拿着酒杯自己喝酒,对方素素和邢越的事他心里已然清楚。
几人在一块儿又聊了许多传媒学院里其他人的事,其中还是邢越方素素为多,邵承得知暗恋方素素的还有曾经那个素未谋面的A榜第一赵溢之,这其中的桃色新闻数不胜数,他这一趟下来,也不算是毫无所获。
一顿饭结束的时候,邵承主动去买单,说是当还人情,周慕和沈俊文也就没过多谦让了,他们说请邵承去网咖坐坐,邵承说不了,也就没跟着,自己先回学校了。
这一顿饭吃得有点晚,喝的有点多,没到校门口呢,邵承就感觉肺腑难受,有干烧的错觉。
他喝不惯这种啤酒,也很少吃这种快食。
休息一会,他站起身继续往校门口走,快到的时候,发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大G,里面下来一个男生,他快步走到校门口,和一个人紧紧相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貌似很着急,很快,小男生就把东西交给对方,并抱着恋人的脖子在他脸颊一侧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车上。
偷情似的。
而被吻的那个人,正是邢越。
邵承目睹着这有爱的一幕,靠着树桩,等到对方完全离开。
邢越的眼神很冷漠,他提着东西,望着那车子离开,比起对方的热情,他的无动于衷就让人大失所望。
“是酒吧那天的Omega?”邵承从一边走出,四下无人,天色昏暗,他低声追问:“你怀里那个?”
邢越这才发现邵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盯着邵承,一言不发。
眸色深如海。
邵承感觉今晚的邢越有些不一样,平日里他早就跟自己开炮了,但现在,好像任人评说一样不想狡辩什么。
邵承走上前,抬起手,擦掉他脸侧的口红印,关怀备至的眼神里又藏着报仇雪恨般的快意,他什么也不问,只陈述眼下的事实:“会长,你此刻的神情,像是被强-奸了一样。”
邵承抬头望着他寒冷的眸,将手边擦下来的口红印展示在邢越的冷眼下,笑眯眯地说:“不过有一说一,你的Omega,真挺骚的。”
第17章
邢越并未推开人,也不去把注意力放在邵承想让他放的地方,他无视他手指尖的口红,神情阴冷地解释了一句:“他不是我的Omega。”
邵承有一瞬间的茫然。
现在百花齐放,连性别这个东西都乱的要死,更别说感情这东西了,许多人把暧昧搞到了极致,却在别人问起的时候矢口否认跟对方的关系,生怕确定关系后影响了新的桃花,邢越跟那个小O的关系是什么样,他们自己是怎么定义的,邵承这个外人就更不在乎了。
那是人家的情趣。
不过邢越这么快地否认,倒是把刚才人家那热情一吻变得更加讽刺,情趣碰上不解风情的人,就变成了骚扰,邢越此刻的样子可不就像那被骚扰了的眼神?不止冷漠,还有鄙夷。
“你说不是就不是。”邵承不关心那么多,松开了手,他就是抱着想让邢越难堪的心态,如今调侃到了,也就抬步要走了,“谁规定只有处朋友才能上床了。”
他讽刺邢越和那个人的关系,也不知邢越在掩藏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又亲吻又说不是呢?要说是友情那更是不可能,邵承自己也是一个alpha,眼神很说明问题。
即使邢越的眼神是冷漠的,也不可否认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你喝酒了?”邢越压下手里的东西,回眸望着邵承已经走出去的背影,不自主地看向那腰身,脑海里呈现出白花花的身体。
邵承侧眸反问:“这您也管?”
邢越说:“喝酒不归我管。”
邵承说:“那你废什么话。”
说完,邵承就进了校门,回了寝室。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路上,邢越也跟着过来了,他以为他要去找哪个人的麻烦,就没多搭理,毕竟宿舍不是自己唯一的地盘。
谁都可以来。
邵承一路到了寝室门口,楼道里大多数人见到了邢越都成为了夹着尾巴的猫,有人抱着脏衣服定格在原地,跟邢越打招呼,熟悉地叫声越哥,不熟悉地喊声会长,比见了老师的礼貌还周全。
就这样,邵承一直感受着邢越在学校的地位,如何也想不通,一个杀人犯的儿子,怎么就能叫所有人对他恭恭敬敬。
惧怕已经深入骨髓了么?
“还不走?”到了寝室门口,邵承发现邢越还跟着自己,他侧眸驱人,邢越高大,也很结实,那天周慕和沈俊文谈及他身材的话现在盘上了邵承的脑海,他忍不住瞄了眼邢越的腰身,简直了,能让顶A都羡慕嫉妒恨。
看着“很能干”,竟然有这么贴合的形容。
邵承想到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也不等邢越回话,扭回头推开门进去了,自顾自道:“忘了,这也是会长您老的寝室,自便。”
邵承进了门,先是倒水,肺腑火辣辣的,饮水机里的热水刚刚好,他站在一边听着身后的动作。
邢越进了门,上下打量着寝室,他的确没什么任务要到这里来完成,抬头看着邵承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那张阴郁的脸上恢复了些神气:“你每天几点睡?”
这是一个非常不搭的问题,邵承想邢越进来必然没有好事,指不定又想找他的茬,问这种不相关的,是为了套出他不合规定的一些话?
“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邵承端着杯子,反身靠在柜台边,“我不会连睡觉时间也得按照规定来吧?”
他跟邢越处在同一个环境的氛围总是针锋相对的,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寝不容两A,沈俊文和周慕没那么刺头,倒还能相处,他跟邢越就不一样了,一个是烂脾气,一个是校内权利相当大的学生会长,属于管人和不服管的关系。
矛盾必定比他人多出几倍。
“校内没有规定几点睡觉,”邢越抱着手,看过去,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邵承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在一边,两手肘撑着后边的置物柜,“会长来寝室里没事,就是问问我几点睡?”
邢越语气嚣张:“不行?”
邵承错愕一下,他是不太能反应过来这底层意思,和邢越目光相接,试图弄懂他的目的。
“沈俊文和周慕什么时候回来?”邢越问,他的语气更像是拷问,那张脸生得很端正,一旦不太高兴就充满了凶意,在外人眼里,邢越一直是A的代表,连长相都很猛,唯有邵承,总联想到忠诚的狗。
那只父亲养的德牧犬。
机敏,警觉,迅速,忠诚……
小时候很怕,长大后爱不释手的品种。
“不知道。”邵承察觉自己此刻的心思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向了另一边。
邢越见他避开目光,心下有了几分笃定,他知道邵承很不喜欢自己,相处时就能察觉到,整个学校里也唯有他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明晃晃地反应给自己。
这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好事,全校有这么一个把他当正常人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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