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拍着胸膛,惊魂未定道:“吓死我了靠,还以为你俩……”
他点到为止,为自己大胆的猜测感到可耻,在别人眼里这两个A就像是两个水火不容的流派,凑在一起特别让人不解,周慕虽知道他们俩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的敌对,可也不能相信他俩关系是那种。
“幸好。”周慕嘴里的幸好只有他自己能理解,他走进屋,对邢越道:“越哥吃了吗?我请你。”
邵承环着手,阴阳道:“真可以,门是我开的,请的却是别人。”
沈俊文对邵承笑了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提着东西走进宿舍,拍了拍邵承的胸膛:“我的给你。”
周慕回身解释着:“不是啊邵承,刚俊文说你俩有事,我以为你们会一起去吃饭呢,早说我给你带了。”
邵承回到桌子边,看他俩整理晚餐。
周慕负荆请罪道:“来,给你吃,我不吃了。”
邵承摆摆手,说玩笑话而已。
他坐在桌子前,手机里的演讲稿已经导了进来,他拿起手机背诵,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干起了正事。
“这你的演讲稿吗?”沈俊文伸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拿了一个烧饼,香味扑鼻,整个寝室都是香酥烧饼和牛肉面的味道。
“嗯。”邵承应了一声。
邢越从一边走过来问:“吃什么这么香?”
周慕这个狗腿子第一时间向他偶像示好:“越哥,来一个,我买了两。”
邢越闻了闻味,烧饼的味道是真难抵御,但他还是摆了摆手,说:“我不饿。”
周慕碗筷都捧起来了,又只好乖乖放回去,他看着邵承在那背演讲稿,说道:“邵承,你上别处背去,我焦虑。”
不怕哥们有钱,就怕哥们上进。
周慕现在已经飘了,不是当初邵承一个眼神就能把他杀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了,这个学校是邵承待过最久的,高中经常转学暂且不提,大学从开始一共转了三,大学转学手续难办,如果不是他爸有点资本,邵承想到湘江这儿读大学还是有点难的。
他本来没对这个学校抱什么期望,可慢慢地也度过了这么长时间,舍友再怎样也混熟了,现在他能在周慕和沈俊文身上找到一点朋友的感觉,不像这些年来一直换学校的那些泛泛之交。
周慕自然也就大胆了。
邵承提着手机,真到一边背去了。
周慕看着他笑,也感慨说:“真是世事无常。”
还记得邵承刚转过来的时候,那一个眼神他周慕都打心眼里颤,还以为是个特难相处的冷漠酷哥,时间久了表面冰山已经融化,他终于觉得邵承像人了一点。
邵承在阳台背稿子,他一边走一边背,邢越不多时跨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拿走了他的手机,邵承错愕了一下,反应过来问:“干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吃饭。”邢越说:“被他俩熏得饿了。”
最重要的是邵承今天用脑过度,邢越不会允许他这时候去加班加点地干,适当的放松很必要,拿不拿奖在健康面前都是次要的。
邵承手机被收了,他也不好在寝室里跟邢越争执,就乖乖走了出去。
邢越临走之前惹了下周慕,说:“攒个局,待会回来打游戏。”
邵承纳闷地一边走一边质问:“我说了今天不打了。”
邢越低声回应:“我答应你的,就得做到。”
而被惹的周慕一口牛肉面含在嘴里还没吞下去,他咬断了面问沈俊文:“我刚刚没听错吧?”
沈俊文也纳闷,盯着房门看,邢越平时都不跟他们一起玩,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他很快就联想到另一种可能,除非这主意是邵承的。
周慕欣喜若狂,咔咔两口炫完了饼,还提醒沈俊文说:“吸溜快点,我今天要带越哥上分,赶紧的。”
沈俊文白了他一眼:“你还真狗腿子一个。”
周慕坦率道:“那必然,我得趁机会跟越哥套近乎。”
食堂里依然人满为患。
邵承问饿了的主:“吃什么?”
邢越反问:“你想吃什么?”
邵承说:“中午被你喂那么饱,我现在丁点儿不饿,要好好背稿也不许,中午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态度,你倒是会做人了。”
邢越也不怨,中午他那么严苛,讨了两句怨恨也是应该的,“所以我现在来弥补你,想吃什么说句话,你这周的伙食我都包了。”
邵承走进去,说道:“那是,你应得的。”
俩人楼上楼下地转了一圈,食堂都已经来了,邵承也不能作假说不吃,填饱肚子是紧要的,只是他还没感觉到饿,点了一份小碗面就够了。
老板把面呈上来,邢越被勾的烧饼瘾上来了,也去弄了两个,二人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们在食堂光明正大地拼桌吃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吃个饭不代表什么,邵承就没那么拘束,放心地吃,邢越让他吃烧饼,他掰了一小块尝尝鲜,说还可以,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我本来想带你出去吃,看你又没什么意愿。”邢越说:“我朋友开了一家新餐馆,下回赏个脸?”
“等有时间吧。”邵承说,他今天是真没力气出去跑了。
“吃慢点,”邢越把纸巾放在他面前,“好消化。”
食堂是一个公开场合,邵承没享用太久就有人找了上来,总是有人喜欢来跟邢越搭腔,为的是他会长的身份套近乎还是真的好邵承就不知道了。
他没有理会,只专注地用餐。
偶尔这些人会聊起他,问邢越怎么会跟他一起吃饭,传闻都是假的吗。
邢越说:“什么传闻,我们合作这么久了,你也不听点最新的消息?”
那人没话了,只笑笑,又跟邢越聊了些有的没的,说不打扰他们吃饭了,就抬步走了。
邵承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当会长?”他一直想问,现在是个机会,这些没完没了的打招呼套近乎,邵承就更想知道了。
“为了套资源,”邢越如此直白地说:“有几个老师资源很广你知道吗?”
邵承不解:“要什么资源?你要干什么?”
“手上多点资源不会是坏事,”邢越说:“很多人毕业后连工作都找不到,但有些人就能直接进国企特别好的岗位,你以为是他们自己找的吗?”
邵承也知道,大学教授很多都来历丰富,有些甚至在上流社会都特别吃得开,尤其是这种艺校里的老师,他们的人生经历跟别人不同,很多大明星都是他们的学生,有的还是靠他们的资源捧出来的,先不论这背后有没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就这些老师随便跟人喝个酒,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高度。
这并不少见。
他在北京和欧洲念书的时候,就经常被人提醒要跟哪位老师打好关系,他以后能帮到你什么,有怎样的来历,只是这些资源邵承是不需要的,所以没有太多接触这方面,但心里有数。
“你也想靠这些老师的资源找个好工作?”邵承问,他手指上残留着烧饼的余香,拿纸巾擦了擦指尖的油点。
“如果我说是呢。”邢越回答。
邵承很快说:“不信,你根本不需要靠他们。”这句话并不是说邢越刚正不阿不走捷径,不开后门,只是说邢越的实力摆在那,他这种人才毕业是不会缺少橄榄枝的,光是信息素就在人生这条路上开了跑车,哪里需要借助谁的资源才能走出通天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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