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起。”
顾雪笑颜如花,兴奋的脚尖在吧台壁轻点,推杯换盏,笑容晏晏,清吧适合说事,而这个火了的酒吧,每天都迎接着无数人来消费打卡。
邵承和陈墨坐在另一边,陈墨手里的猫儿认识邵承,一看见他就喵喵叫,即使不能听懂畜生的语言,邵承也能从那圆溜溜的眼睛里读出它的心思。
这猫一定在说,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出现了,又跟我主人翻雨覆云了吗?快把我接回去,我在别人这儿受了好大的委屈,都怪你。
卡座里,邵承和陈墨对坐着,大家对这只猫就像对一个人一样尊重,陈墨也是小心翼翼的,唯独邵承对它的态度不同,如果别人是把这只猫当宠物,当什么他们越哥的东西不能怠慢,那邵承就是妥妥把它当成畜生。
他的眼神那么轻蔑,他跟这只猫的爱恨纠葛别人不能理解,对上视线,邵承就以目光质疑它的猫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墨抬头说:“跟越哥一起吗?”
他们很久没见,肖牧也不大清楚邢越跟邵承的状况,只知道好长时间没看见邵承了,那天他去邢越家,屋子里是另一个Omega,他还以为邢越跟邵承完了。
挺可惜的,结果邵承又出现了,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嗯,肖牧没跟你们说?”
“没说,今天见了你才知道,”陈墨说:“他只说越哥去北京了,是去找你吗?”
“旅游而已。”也可以当做是旅游,邵承一句话概括,否则那么乱的事解释起来也挺麻烦,他最怕麻烦了。
“嗐,我也一直想去北京转转呢,看看升旗,逛逛故宫,一直没机会,”陈墨说:“有时间我也得安排一场了,就是这段时间酒吧挺忙的,走不开。”
“你们生意看着不错,”邵承回眸扫视了一眼大厅,吧台处邢越和顾雪热聊着什么,他也听不见,“人流量还可以。”
“托你的福,现在还不是高峰期,等到晚上人更多,八九点的时候你再来,就知道什么叫热闹了。”
“早就见识过了,明星效应响当当的,”邵承靠着身后的沙发,“还得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罗信别的不说,营销手段真是没话讲,他算是邵承认识的这么多人里,搞营销最厉害的一位了,远在天边的小酒吧也能被他捧成这样,不敢想娱乐圈求他办事的人得有多少。
有能力在哪儿都吃香。
“不就是说吗,”陈墨环顾着酒吧的盛况,“我们还准备扩建来着,按照这个流量,将来开连锁都不是问题,眼见着酒吧起势了,你是越哥男朋友,又是你救活了这酒吧,我们本来想分股权给越哥,当然,也没多少,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但也希望越哥吃点红利,没你们我们不能有今天,可他拒绝了。”
邵承并不意外:“开你们自己的就是了,这么大点地方还要分蛋糕?他拒绝是对的。”
“我们都知道,可我们也是真心希望越哥将来也好,大家一起把生意做大了,共同富裕,不也很不错吗?”
“他的目标不在这里,”邵承转着手腕上的佛珠,叠着腿,掷地有声道:“他野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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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墨这么聊了一会,肖牧也晃过来了,他插着口袋问邵承最近怎么样,大伙聊来聊去,话题发展得越来越远,肖牧竟还组织着几个人一起去旅游的事,被陈墨调侃,说邵承不得跟着邢越自个儿就去了,找这么多电灯泡干什么,三人相互打趣,氛围火热。
不一会,肖牧接了个电话,说李梦阳要过来,邵承记忆暂时短缺,想不起这人是谁了,陈墨给他一通介绍,邵承才知道是曾经一起吃过饭的,也是这些老板中的一员。
“李梦阳现在可了不得,跟你和越哥似的,也找了个alpha男朋友,”肖牧皱眉问:“怎么,现在AA恋是主流吗?”
邵承调侃:“是主流你怎么不也试试?”
肖牧立马摆手:“啥玩意,我可不行,我还是喜欢身娇体软的小香O。”
“哎呦卧槽,”陈墨扭开脸,露出狰狞的五官,“你还是去恶心雪姐她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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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牧哈哈一笑,不一会,李梦阳带着他那个alpha男友过来了。
不得不说,两个A站在一块就不如人家AO看着有感觉,很多人喜欢一强一弱,alpha彪悍的体格和Omega香香软软的外形,站在一块都显得有性张力,李梦阳和这个alpha站在一块,就跟肖牧邢越站在一块是一样的,并不叫人多想深一层的关系。
李梦阳带着他男朋友,先去跟吧台的顾雪和邢越打了招呼,这才到几人面前来,李梦阳看见邵承,意外道:“你也来了。”
邵承对他没什么印象,但跟肖牧等人处熟悉了,也是张口就来了:“欢不欢迎?”
李梦阳坐下,笑道:“那肯定的啊,咱们的救命恩人。”
一说到这儿,肖牧他们就起哄,感慨着这回没邵承真不行,夸夸群又建立起来了,邵承被捧上神坛,被他们几个轮番地哄。
“真是够了。”邵承听得脑子疼,就要站起来:“我去拿杯喝的。”
肖牧抬手道:“哎,你坐下恩人,我给你拿去,牛奶还是矿泉水?凉的还是热的?”
“随便,拿酒也行,别让吧台的看见。”邵承是不大顾忌这些的,他觉着自己真没事了,已经缓过来了,早上也没有不舒服,什么戒烟戒酒的,又不是什么大病。
肖牧了然,朝吧台去了,李梦阳的那个alpha也要喝东西,跟着一块去点了。
李梦阳抽出一根烟递给邵承,说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回来去哪?”邵承接过烟。
“以为你跟越哥分了呢,”李梦阳说:“去北京是去找你的吧越哥?”
“那他还能去找谁?”
“你俩闹了什么矛盾?”
“不告诉你。”邵承把香烟放在鼻子下闻,都是大老板了,真赚钱了,这烟都上档次了,他烟瘾犯了,想抽。
陈墨在一边忽然说:“告诉你干什么?你是想上位还是怎么着?”
李梦阳啧了一声,邵承不明就里,“这是什么话?”
陈墨抬抬手就交代了:“他当时不还追你呢吗。”
李梦阳望着他,笑了笑:“挺尴尬的,别提了。”
邵承眨眨眼睛,云里雾里,他怎么不记得这茬?
十分钟后,吧台那边散了,这边也差不多了,邢越回来时,桌子上摆着几瓶空了的酒,邵承面前摆了一支烟头,邢越瞬间就掌握了情况,拧眉说:“你抽烟了是不是?”
邵承不接他的话,打量他一眼,歪了歪脑袋示意:“坐下,我有话问你。”
邢越在一边坐下,脸色看着不甚爽快,他盯着那烟头,目光危险地射向邵承。
“李梦阳追我,我怎么不知道?”邵承开门见山,听他新得来的消息,“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邢越冷声丢下三个字:“不知道。”
邵承抬脚踩向他的膝盖,质疑地叫着他的名字:“邢越。”
邢越抬手抓住他的脚腕,他撩起裤脚,摸到邵承脚腕上的金兔子,凉冰冰地贴在掌心里,那脚腕细得他能一手拧断,“对过期的追求者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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