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外传来脚步声,白天里一切正常运转,包括来往的人,脚步声偶尔停在寝室门口,那个时候邵承就咬着邢越的胳膊保持沉默,可桌椅和地板的摩擦声还是传了出去。
邢越恶劣,只要听到脚步声在门口突然消失,他就更加的大张旗鼓。
没出三天,302寝室就被格外关注。
邵承出去打水的时候,被李非叫住,他偷偷摸摸地招邵承过去,然后在他耳边问:“周慕的Omega回来了吗?”
邵承茫然道:“没有啊。”
“那你可小心,有人在你们寝室里乱搞,应该是个甜美小O,说是声音怪勾人的。”
邵承顿时涨红了耳,李非抓住他的反常,“你耳朵红了?该不会是你带的Omega吧?”
“滚。”邵承抬步走了,迅速摔上了房门。
于是接下来两天他都没敢让邢越过来,寝室里弄了两回以后,那些猜测让邵承很不舒服,时常有人来问沈俊文是不是谈恋爱了,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就连一向不留心的周慕也说邵承脸上有春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吗?”邵承不认。
“特别浓。”周慕说:“你叫俊文看看。”
邵承扭过头去,沈俊文盯着他,措辞道:“咳咳,那什么,就挺荡漾的。”
邵承照着镜子,也没看出什么荡漾和春意来,脸色红扑扑的,正常的血色而已。
他盖了镜子给邢越发短信。
—分开吧。
邢越很快回复
—?
—他们说在我脸上看到了0性。
邵承的总结一步到位。
紧接着收到了更让人恼火的回复。
—你不是吗?
宿舍里这几天的春风让人满面羞红,邵承想着他应该跟邢越回避几天,周五这天他去拿快递,自以为跟邢越说的很明白,结果回来的路上,他听到了寝室里传来的猫叫声。
邵承推开门一看,邢越正稳当当地坐在他的椅子里,那只猫躲在桌角挠痒痒,身后的空床上也已经铺上了整齐的被褥。
“你干什么?”
邢越转着手中的笔,笑容满面:“应你的意思,回来住两天。”
邵承说:“我让你回避,他们已经起疑了。”
“哦。”邢越提起猫的脖子,抬步就往门口走,嘴里念念有词,“人家不让住,咱们出去打地铺。”
邵承按住邢越的胸膛,那只猫被拎的姿势格外悲惨,他猛推了邢越一把,“无耻。”
邢越笑眯眯地看着他,丢开猫,凑上去抱人:“我知道你顾忌什么,我答应你,不在宿舍弄你了。”
邵承对他翻了个白眼,将快递丢在桌子上,也没兴致拆了。
邢越早就关注到他手里的快递盒,他走过去继续拆已经撕开胶带的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一副眼镜来,不解地问:“你戴?”
邵承看了他一眼,他在这个空隙里点了一根烟,提着烟走到邢越的面前,推他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拿过他手里的眼镜往邢越的鼻梁上一挂,烟丝钻进邢越的鼻腔里,邵承评了句:“不赖。”
邢越往后靠着桌子,眼镜没有度数,他毫无妨碍地看清楚邵承脸上每一个毛孔,伸手揽住人在腿上,扶了扶眼镜说:“买这个干什么?”
邵承丢出一个敞亮肤浅的回答:“帅。”
他前两天刷到了眼镜帅哥,虽然知道是商家的套路,但他还是上套了,奖金一发就下单了这个没有度数的装饰品,邢越的脸型完美衬托了这副眼镜,戴着斯文又有气质。
“你怎么长的?”邵承夹烟的手摸着他的发丝,“外表这么文质彬彬的,内心这么狂野。”
“为了迷惑你长的。”邢越玩着邵承的衣领,手指不老实地拉拉扯扯,“将来你能见到越哥更多狂野的一面。”
他能闻到邵承的信息素,也只有他能闻到。
“还用将来吗?”邵承吐出眼圈,他高抬手臂,烟灰掉在邢越的脚边,他正面坐在他腿上,恨不得用烟头烫伤邢越的厚脸皮,“从你易感期开始,我就没好透彻过。”
第89章
邢越端起他的下巴, 笑得几分醉人,配上这副眼镜,斯文中透露着一股痞气, 他说道:“都怪承承太迷人。”
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再正常不过了,但多数时候邵承都不回应他, 今天不知出于什么, 心肠柔软,也不晾着邢越,叫他的话落在地上,摸着他的发丝说了句:“也怪越哥, 越哥不想疼我,我就好不了。”
他拿这个说事,但其实好多次都是邵承主动挑起的, 怪不了邢越。
邢越转着眼珠子,打量着邵承的脸说:“除了在这件事上,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
他抬手按了按邵承的唇角, 痴痴地说:“你太脆弱了, 再碰上我易感期, 的确没给你一个温柔初夜的印象, 但是我知道你心底里就喜欢这样,你喜欢狠一点的事, 你哪次嘴上拒绝我,身体不是爽得发抖?”
他明目张胆地说这种话,邵承也不羞臊了, 反而一笑, 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邢越贴着他的胸膛说:“你的身体告诉我的。”
邵承从前无法理解AA恋,一直到跟邢越开始的时候, 他都不能想象他们在那方面该怎么和谐,可是邢越用了一个夜晚就让他知道了AA恋的美妙之处,他一边痛不欲生,一边爽到云端,后来身体被催熟,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除了刚开始一下,就全剩下享受了。
他早就是熟透了的樱桃。
在邢越的悉心栽培,暴力催发下丢弃了羞耻心,变成了调情中的一把好手。
“那你知道我喜欢前面还是后面?”邵承恬不知耻地问,和恋人之间应该保留点羞耻心和神秘感,这样才能让恋爱关系更长久和谐,但碰见一个野蛮的人就全不做数了。
邢越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前面。”邵承怎么说还是一个alpha,他的那地方又没有废掉,别的地方虽也能达到目的,但都比不上原始本能。
邢越给出解释:“每次弄你前头,你都更快,也颤栗的更厉害。”
邵承的指尖插进邢越的发丝,微微发力,联想这几日的疯狂,寝室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战场,他腺体因为邢越的话隐隐发热,眼眶也有些红,烟已经很久没抽了,被晾在一边,邢越从他手中夺走,灭在桌子上。
“嗡——”
就在二人要用目光烧灼死对方时,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邵承抬起眼,伸手去摸,邢越也放弃了跟他较量,盯着邵承接电话。
“信哥。”邵承看见来电人,叫了一声。
邢越听见这声称呼,起了顽劣的念头,他伸手去摸邵承的脖颈,去吻他的脖子,指尖按在邵承后颈的腺体,轻轻揉捻,刺激得腿上的人缩了缩肩。
“开始了是吗?”邵承低头看着邢越的发丝,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压着邢越的头皮,对抗着他在自己腺体处的作用力,“知道了,我会跟他们说,需要多少天能真正起效?”
邢越也不碰他别处,就是对着那段脖颈蹂躏,他的鼻息喷洒在邵承敏感的肌肤上,底下一双腿夹紧了些,邢越反复地用指尖磨着发痒的腺体。
“两天?好,这次谢谢信哥了,回去请您吃饭,啊……”邵承全身猛地颤栗,连声音都溢了出去,对面的人不知道作何感想,但始作俑者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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