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
谁能忍她都不能忍,她当即就叫人把那药给安乐侯世子也灌下去,凭什么她儿子昏迷着,罪魁祸首清醒?安乐侯想求情,她一怒之下把安乐侯也给绑了。
姜濯三人心惊胆战的,也怕马志博真被迷出个三长长短。
马志博虽然讨厌,但也没有讨厌到要这么无辜被毒死的程度。
他们三个也没走,一直留在成国公府等着。
到下午,太子、太子妃都带着御医来了。
云山公主瞧见太子,声泪俱下,要求堂兄给她做主,要是她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要安乐侯世子一家抵命。
太子妃又是好一通相劝。
临近晚上,马志博终于醒了。
他一觉睡到饱,睡醒人还饿了——
走了一上午,中午没吃饭,晚上人才醒,饿坏他了。
御医赶紧给他诊脉、检查、灌药,忙活一晚上,马志博平安无事,就是满嘴都是药味儿,晦气坏了。
云山公主确定儿子没事了,开始发飙。
她和安乐侯府没完,心中甚至有些埋怨姜濯和卢舟,若不是他们俩,马志博会去闻什么药粉么?
不过再生气她也不能说姜濯的不是,将气全撒安乐侯府身上了。
当晚向太子告状不算完,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早朝时间都没到,她就穿戴整齐,进宫找皇后告状去了,驸马拉都没拉住。
她没完,成国公没完,易县公也没完。
这日早朝,不用文官开口,不用御史台起头,勋贵自己打起来了,给御史们人都看傻了。
早上勋贵们吵得不可开交,让满朝都看了一场热闹,弘安帝气的把安乐侯世子发派给大理寺去查了,若如易县公所说,他要迷晕易县公府小姐行不轨之事,马上废了他世子的身份,逐出族谱贬为平民,发配出京去做三年劳役。
一场热闹尚未结束,另一场热闹却刚刚开始。
晚上卢栩兴高采烈的拉着颜君齐来瞧热闹,卢舟他没带,勒令卢舟在家好好温习,不许到这种风月场所附近来。
这酒楼是他精心挑选的,从窗口往外看,正好能看到方烟水说的那间周鸿会相好的青楼大门,保证能第一时间看到京兆府冲进青楼逮人捉奸。
他心情甚好的点了酒点了茶,优哉游哉看直播。
雅间有座位他不坐,非要蹲到窗口去往外偷看,做贼似的。
卢栩看着青楼进进出出的人,和颜君齐吐槽:“啧,你看那穿着,就不像个穷的。”
“咦,这人好像有点儿眼熟,好像到店里买过东西。”
“那个也眼熟,君齐你看穿青色袍子那个,是不是也是个官?”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有声,“今天晚上得逮几个呀?没白举报,就这么一端,不知内情的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仇家干的。”
颜君齐:“……”
卢栩优哉游哉吃了晚饭,端着盘南瓜子歪坐在窗户边蹲等京兆府来人。
他们左等没人来,右等没人来,卢栩担忧道:“你说他们不会不来吧?”
刚说完,京兆府的人雄赳赳到了,带头的卢栩还认识。
他缩了缩脖子,见京兆府的人分批冲进附近三家青楼。
片刻后,三家青楼鸡飞狗跳,他们所在的酒楼客人悉数从窗口往外瞧热闹。
“又来抓人了?”
“逮着谁了?!”
“我瞧瞧我瞧瞧!”
卢栩心满意足的看到周鸿衣冠不整被按住,由京兆府的人绑着走了。
卢栩直乐,吐槽道:“该!”
他朝颜君齐一招手,“走,回家!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再去京兆府告安乐侯世子造谣。”
颜君齐:“安乐侯府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
卢栩:“那我们就痛打落水狗!”
他们俩才走下楼梯,忽听楼下有人道:“那谁啊,被京兆府的人抓了还这么狂?”
另一人道:“那不是驸马爷吗?!”
“驸马?哪个哪个?”
卢栩脚下一滑,差点儿从楼梯上滑下去。
颜君齐手疾眼快拉住他,卢栩心猛跳了两下,和颜君齐快步跑下楼往外瞧。
“那真是驸马?”
“不认识。”
他们俩望着远处衣衫不整还对京兆府的人拳打脚踢,放肆无比的人,面面相觑。
卢栩:“驸马,还敢出来逛青楼啊?什么家世啊,这么给他壮胆?”
同样瞧热闹的人诧异道:“你们不认识?成国公家五公子!”
卢栩:“……”
颜君齐:“……”
卢栩凑到颜君齐耳边,低声问道:“舟舟说那个晕了一天的小子,是成国公家的对吧,他娘是个公主?”
颜君齐:“……嗯。”
卢栩放空半秒,嘱咐道:“千万别让人知道是我们找人举报的。”
他语气中不由透出阵阵的心虚。
可云山公主都闹到弘安帝面前了,弘安帝能不查是怎么回事吗。
云山公主也是倒了大霉,她初七在宫中撒娇、撒泼、耍无赖,求皇后,求弘安帝为她儿子做主,严惩安乐侯世子。
她在前面冲锋陷阵,结果同一天驸马竟然趁着她留宿宫中,花天酒地去了。
云山公主第二日才出宫听到了消息,回家就和驸马打了一架,绑了驸马也塞大理寺去了。
她不但把驸马绑了,还把京兆府给告了。
告他们身为京城父母官,畏惧权势,抓住驸马狎妓却不收监,玩忽职守失职无为。
大理寺:“……”
京兆府:“……”
谁敢惹这姑奶奶啊!
她不顾成国公夫人声泪俱下,拉着儿子收拾了包袱当天搬出国公府,回弘安帝赐给她的公主府去住了。
赶在宫门下钥前,她让侍女看好儿子,自己又进宫跪求弘安帝给她做主,她要休了驸马。
弘安帝听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让皇后劝劝吧,云山公主根本不听,她振振有词:“伯父,我是您的亲侄女,是您亲封的公主,他若对我有一丝的尊重,对您有应有的恭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姜真虽霸道,却从不强求人,当初是他求娶的我,如今是他背叛我,若他早已不喜我,何必委曲求全?我成全他!”
前脚还统一战线攻击安乐侯的联盟,转瞬崩塌,任成国公怎么求,驸马怎么认错,云山公主都不肯退一步。
她甚至不肯和离,就是要休。
成国公跪在弘安帝面前老泪纵横,弘安帝摔了杯子,气的把云山公主怼的那通复述给成国公听。
成国公还能怎么样?
承认不把公主还是不把弘安帝放在眼里?
大岐建国来第一个公主休驸马事件,就这么达成了。
听说公主真把驸马休了,卢栩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效率!
好能干!
好痛快!
短短两三天,比他搜集周鸿把柄还快!
卢栩忍不住表达赞赏:“不管这位公主为人如何,这件事上,我是赞同她的。是驸马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驸马,凭什么不能休呢?活该!”
卢舟也道:“不错。”
颜君齐:“成国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卢栩啧一声:“他先管住他儿子再说吧,多大胆啊,公主都敢绿。”
颜君齐苦笑道:“他不善罢甘休的不是公主和陛下,弄不好会是我们。”
卢栩:“……?”
国公府吃了这么大的亏,会不查查究竟是谁在整他们吗?
周鸿人微言轻,即使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可若是成国公想弄清怎么回事,不出三天就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否则他也混不成三位国公之首。
他们也顾不上去京兆府告安乐侯世子诬陷了,缩着脑袋低调做人,生怕引起公主或者成国公注意,惨遭迁怒。
可国公出手,哪能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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