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来的人阵仗实在是太大了,如此高调,先不说那长得跟仙人似的夫夫俩,他们身边的小厮护卫就足足几十人,装满货物的大马车更是足足五大车,据说这还是因为路途遥远不方便的缘故,否则带来的还能更多,这谁见了不稀奇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寨子与寨子之间再传一传,很快圣子山下十几个寨子之间便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滴个天爷啊,好多人啊。”
孙子恒刚一打开门就被院中的人吓到了,又赶忙将门关上。
这都第几天了人竟然还这么多,旁边的空青也是一脸便秘,想他手下这帮兄弟,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的精英,如今他们在干什么呢?
他们在外面卖衣服,卖首饰,卖胭脂……一个个的被当地人挤得面红耳赤。
好在这样的场面已经持续了一路,他现在也习惯了,相信他们也习惯了吧。
他们一行人来到圣子山最大的寨子已经好几天了,住在一个客栈里,这客栈不大他们人又多,孙子柏干脆就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白天就将货物摆到客栈院前的空地上,不少货物陈列开来,这里的人又越聚越多,于是几天时间,这里竟是变成了一个小型集市,不少当地人也摆摊做起了生意,卖东西的,看病卖药的,倒是怪有意思的。
孙子柏和苏瑾言住在二楼客房,此时他们正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的热闹场景,下面还有不少人在看着他们,这些人有的表情很是直白,有的则是红着脸很不好意思,但他们基本都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孙子柏因此时常对他们摇手打招呼,热情之余又有几分领导视察的模样,苏瑾言看得直抿唇,嘴角的笑意越发控制不住了。
一旁的冷美人见转也学着孙子柏的样子对楼下百姓们挥手,一边挥手一边喊着,“大家好啊,大家辛苦了。”
这下就连孙子柏都没忍住笑出了声,小乙和孙子恒直接笑喷,巴淳和空青本来都是严肃的人,现在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况且世子也说了,这一趟他们都各自有着自己的身份,不可太过紧绷以免引人怀疑,所以他们都在努力尝试着做些正常护卫该有的反应。
“瑾儿你看美人他,竟然学本公子,本公子才不像他那样傻兮兮的呢。”
多日的相处苏瑾言对这称呼倒也熟悉了,他嘴角勾了勾,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口气也淡淡的,“你不就喜欢他那傻兮兮的样子嘛。”
“没有,他怎么能跟瑾儿比呢,瑾儿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我最喜欢瑾儿了。”
孙子柏说着正想拉起苏瑾言的手,却不想冷美人折身回来一把就抱住了孙子柏的胳臂,“哥哥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冷美人生气的看着孙子柏,“你还说我可爱呢。”
“呃……可爱,可爱。”
苏瑾言脸上更淡了,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孙子柏一眼,而孙子柏则是嘴角抽搐一时间百口莫辩。
小乙狠狠瞪了孙子柏一眼,仿佛是为他家公子鸣不平。
孙子柏顿时尴尬不已,想上前又不太敢,恰好这家客栈老板的女儿此时正在给他们上茶来着,她这几天天天看着这样的场景上演,但再见到还是忍不住低着头抿嘴偷笑,只是在给孙子柏递茶水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小声的打趣了他一句。
“孙老板,齐人之福哪里有那么好享的。”
孙子柏顿时讪讪的,小心偷瞄了一眼苏瑾言,却发现对方已经扭开头根本不看他,他顿时又委屈的对小姑娘道,“唉,我家夫郎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生气了。”
小姑娘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为什么生气你心里没点数?
“你活该。”
她也不是不喜欢冷美人,可这公子你要带就带一个嘛,干嘛两个都带出来啊,可不就是该嘛。
孙子恒憋着笑,佯装生气将小姑娘赶下楼,开玩笑他现在可是他大哥的小厮,自然要维护他大哥的体面才行,虽然他心里也想说大哥活该来着。
他们一行悄然离开苏城,却是绕行至青州,而后又从青州晃晃悠悠前往南州的,他们这一路早已换了身份。
孙子柏是个从北方而来的富商之子,此次前往南疆一是带心爱的夫郎看病的,再则顺便做做生意,他夫郎自然就是苏瑾言了。
孙子柏化名孙柏,家里富可敌国,年轻又气盛,且身边还有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夫郎,可惜夫郎身娇体弱前些年又坏了腿,听闻南疆巫蛊之术厉害,受人指点这才千里迢迢赶往南疆求医的,不过商人本性嘛,那么大老远来一趟多不容易,于是干脆带了些货物来到这里,为夫郎看病的同时,说不定还能顺便扩张家族商业版图呢,何乐而不为。
巴淳和空青都是护卫,巴淳负责贴身保护主子,空青则是其余几十个护卫的头领,决明是马夫,连翘是丫鬟,小乙是苏瑾言的小厮,孙子恒则是孙子柏这个老板的小厮,至于冷美人,对外宣称是孙子柏认的义弟。
可明眼人一看就懂了,哪里是什么义弟啊,分明是小妾嘛。
这贵人也真是,小妾就小妾还遮遮掩掩的。
不愧是北方来的贵公子啊,玩的就是花,出门带夫郎求医还把小妾带身边,且夫郎虽然残了腿可那容貌气度也是绝顶的了,这小公子竟是忍心这般气着他。
众人一边联想一边脑补,一时间不少惋惜不少羡慕,但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心思。
一行人进入南疆之后就放缓了速度,沿途山寨很多,但大多都是些人口不过千的小山寨,他们一边往圣子山前行一边做着生意,等来到这圣子山最大的山寨入住之后,对南疆的形势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南疆很是辽阔,种族众多,但这里的人大多都会些巫蛊之术,不少山寨与山寨之间争斗不断,甚至严重到不准通婚,但即便是这样他们却有着同样的信奉,那便是蛊王。
蛊王就是这南疆的王,他一声号令所有南疆子民都会响应,跟蛊王比起来,遥远的京城于他们而言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们虽归为大尧子民,可朝廷的官员比如南州牧在南疆就是形同虚设的存在,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无论是惩还是罚都有他们自己的标准和规则,倒是那些朝廷来的官员反而要仰仗他们。
据说蛊王有着通天之能,他蛊术厉害,能号令万千毒虫蛇蚁,能一人覆灭千军,也能让人起死回生,总之蛊王在这些人心中跟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是最强大牛批的人。
不过如今蛊王年事已高,已经好几年不问世事,也很少在人前露面了,现在南疆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蛊王的儿子,也就是圣子在处理。
毫无疑问,这圣子就是下一任的蛊王,相当于皇家的太子。
圣子同样蛊术通天,不少权贵不远万里来到南疆就是为了求圣子或者蛊王看病,然而他们在南疆身份尊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的,就算见到了也未必能得圣子青睐。
总之,南疆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其实这蛊王倒更像是个诸侯王,朝廷对南州的管辖只是名义上的,真正的管事人是蛊王,但蛊王对南疆的管理又并非像朝廷那样有完整的一套体系,他们对子民的控制更趋近于对民心的控制,而这就是南疆子民对蛊王的信仰和敬畏,又敬又怕。
这些东西都是进入南疆之后这一路上打听到的,而南疆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的,直到近几年来,南疆的局势忽然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除了蛊王之外,南疆竟然又出现了一股新的庞大势力。
事实上,这股势力是在十多年前进入南疆的,只是那时候并没有引起注意,当时因为连年灾荒,刚刚结束匡义军之乱到处都是难以活下去的流民,所以南疆也涌入大量流民,那时候南疆还算富饶,地广人稀,且他们似与蛊王达成了什么协议,于是便在圣子山以北靠近苏州的位置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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