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事儿还没结果呢,苏宴之干脆要传位苏骆沉,以此来证明苏骆沉就是他的种,货真价实的。
可没人买账啊,这回苏家嫡支与旁支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同意,甚至开始了家主之争。
总之,苏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也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堂堂四大世家之一竟然闹出这样的笑话,其他世家都觉得面上无光,丢脸,白景荣就一脸嫌弃,又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这苏宴之有病,有大病,难怪年轻时候与同辈之间就格格不入了。
况且如今这个局势,火烧眉毛了都,这苏家竟然还在搞这臭芝麻烂豆子的破事,真真实实就是在作死啊。
萧元赫听到苏家的事也是满脸鄙夷,对苏宴之的嫌弃达到了顶峰,不过父子俩随即就是一顿狂喜,苏家这作死的行为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大机会,倘若利用得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苏家收入囊中。
至于如何利用其实再容易不过了,找人去煽风点火,把苏家搅得鸡犬不宁,苏宴之不是想退位吗,苏骆沉背着奸生子的名还有什么脸当家主?那就人人都有机会来争一争,萧家只要暗中扶持一个人做上家主之位,这苏家不就等于是萧家的了吗?
再不济苏骆沉上位也行,萧家想要控制住苏骆沉那个废物并不难,毕竟他不是苏瑾言不是吗?
这么一想,父子俩都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算算时间,祭祀大典将至,时候到了,也是时候该把“真相”告诉给萧亦焱了。
于是父子俩分头行动,萧蓦恒去安排苏家的事,萧元赫则“面色凝重”的去见了最近一直被关在萧家的萧亦焱。
他要告诉萧亦焱当年大皇子全家被血洗的“真相”,是李永裕啊,一切都是他的阴谋算计,是他的报复,这个暴君天理难容,所以他要替天行道了。
他要告诉萧亦焱他这些年的痛苦和隐忍,一切都是为了蛰伏,为了等待时机,对萧亦焱的隐瞒和忽视也全都是为了保护,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而现在,时机到了,前大皇子沉冤得雪的时候到了,他萧元赫隐忍筹谋了整整三十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将李永裕当年的阴谋算计公之于众,为了将这个昏君的恶行昭告天下,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前大皇子洗刷冤屈。
而萧亦焱这个唯一的大皇子血脉,才该是坐在那龙椅上的至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 129 章
本以为苏家的事必然会闹到头破血流, 毕竟嫡脉出了这样的奇耻大丑,谁都不会错过翻身的好机会,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意外了, 苏家的混乱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最终竟真是苏骆沉成了家主。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家主权利大,可堂堂百年世家竟然只是苏宴之的一言堂吗?那么多人都抵不过一个苏宴之?
孙子柏倒是觉得这才正常, 若是家主之威那么容易被撼动, 苏宴之又如何轻易掌控整个那么多年, 不过,孙子柏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猫。
果不其然, 他很快就从苏骆沉送来的消息里得到了答案。
之所以那么快, 除了苏宴之的强势镇压之外, 还有宫里那位半死不活的也插了手。
当然, 他是暗中出的手,至于手段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把蹦得最高, 反对声音最大的那几个给杀了而已。
那几人就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 死状之惨烈直接让不少人吓破了胆。
那些苏家族人谁都没想到苏宴之能这么狠,一直装成小羊羔的苏骆沉也露出了獠牙,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狠, 一时间他们都被吓蒙了, 谁也不敢再冒这个头。
于是苏骆沉继任家主之位就这么成了定局, 不过苏家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们还是做了最后的坚持, 他们希望苏骆沉等祭祀大典之后再继任, 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让步了,否则就鱼死网破。
于是最终就这么定下了。
原著里似乎也是这样, 苏骆沉匆匆上位,不过原著里苏家的事无关紧要,着墨也不多,倒是老皇帝,他对这个皇位是有多执着啊,脑子都不清醒了还能抽出清醒的时间来算计,苏骆沉是他最后的底牌,而他要的本质上是苏家,所以他自然不会让苏骆沉出事,他要的就是苏骆沉能掌控苏家。
只是孙子柏有些好奇,如此一个多疑到有些变态的人,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苏骆沉就是他的种,毕竟这时代也没什么亲子鉴定啊。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对苏骆沉设下的骗局,但这样的骗局也太不稳固了些,唯有血缘的真实性,才能让这个算计显得最牢固不是吗?
再就是苏宴之,孙子柏也不明白他又是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的,全世界都在告诉他苏骆沉不是他的种,他却还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那天孙子柏亲自见过,他都要觉得这苏宴之是被人下了蛊了。
孙子柏随后让人给苏骆沉送去了一颗药,说是续命丹,一颗能续七天。
再说苏瑾言,顺利离京之后他便让巴淳带着几人先前往沧州,他则是和云华几个亲卫军缓慢行驶,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孙子柏只准他坐马车,且还让小乙也跟了去,苏瑾言虽然觉得孙子柏小题大做,但他自己也下意识的不敢太冒失。
所幸一路顺利,等他到达沧州的时候,巴淳已经从留守沧州的州牧口中撬出了赵稷家人的下落。
巴淳已是第二次来沧州,风月楼的事还历历在目,来之前苏瑾言便交代过如何做,于是他直奔沧州州牧府,不由分说就将沧州州牧张远忠给拿下了。
自从风月楼出事张远忠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萧家怪罪下来他全家遭殃,好在正值京城巨变之时,都尉府的人一去不回,他知道祭祀大典将发生大事,所以在这之前萧家都不会收拾他,但深知萧元赫手段的张远忠还是惶惶不安,整日担惊受怕,可又不敢逃,因为怕秋后算账死得更惨。
原本说好的赵稷率领十万精兵在沧州待命,可眨眼祭祀大典都快到了还没见到赵大将军的人影,张远忠因此更慌了,他怕的是萧家事败,他同样会死得很惨。
一想到萧家损失了那么重要的人,还有萧家费尽心思培养的那几个蛊师,全都折在了他管辖的沧州,张远忠就慌得彻夜难眠。
然后,他就是在这样一个难眠的深夜被人用一把冰冷的长剑抵住脖颈。
张远忠当时就吓尿了,以为是萧家来人,可显然不是,对方是冲着赵将军的家人来的。
事实上,张远忠虽然是萧家最忠实的狗,但却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风月楼的事他就是出事之后才知道的,原先他只知道里面关着一个重要之人,只得到要无条件关照风月楼的命令,却从不知具体,赵将军的家人也同样如此。
索性威逼之下他想起了三年前萧家曾送过来一家五口,他们有专人看管,也是抱着拖延时间的心态,却不想那一家还真就是赵稷的家人。
于是就这样,等苏瑾言到底沧州城的时候,巴淳已经找到了赵将军的家人。
巴淳没有冒然行动,而是等着苏瑾言来了听他安排,不过他已经提前将情况摸清楚。
赵稷一家五口就住在沧州城内,说来萧元赫也是有恃无恐,他把赵稷家人放在沧州城还明目张胆的让赵稷去沧州,他是一点也不怕赵稷救走家人啊。
巴淳已经打听好,这一家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不与邻居言语,不过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两日他家里总是传来痛苦的呜咽声,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但这一家子很是奇怪,还有人守着不让进,邻居们因此担心也不敢贸然进去。
苏瑾言闻言便蹙起了眉,想来定是那些蛊师死后他们体内的蛊虫出了问题。
萧元赫仗着蛊虫控制赵稷,可赵稷现在还不知道沧州城的蛊师全部都死光了,而他的家人正在受着蛊虫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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