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在酒店睡到晚上九点才醒,独自下楼点了份麻辣烫,拍照给室友林颐。
找得齐:【图片】
找得齐:【位置】
找得齐:【儿子,在哪儿呢,爹来看你了】
可直到两碗饭下肚,林颐也没回他。
赵祁直接电话打了过去:“幺儿,你干嘛呢?没看微信?”
林颐的声音有些疲倦:“傻逼,老子才是爹——我看看你发啥了……啥时候来都承的?”
赵祁:“今天刚到,我跟封净一起,晚上出来浪不?”
林颐呀一声:“大作家也来了?”
赵祁嗯哼点头。
可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爽快的回答,林颐的语气有些犹豫:“今天不行——哎我这几天可能都没空,家里出了点儿事。”
赵祁愣了一下:“啥子事?”
林颐这回停顿得更久,叹气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我家里闹鬼了。”
赵祁:“你家里闹鬼?!”
林颐:“……你语气敢再兴奋点吗?”
赵祁一拍大腿:“不是,我跟封净昨晚上爬山也撞鬼了!”
林颐很疑惑:“你想说啥,我们撞的同一只鬼?”
赵祁:“我想说,我们昨晚上撞鬼,但是遇到个挺牛逼的大师给解决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试联系他,到你家看看。”
林颐声音高了几度:“你儿豁?”
赵祁:“我儿豁嘛。谁拿这种事开玩笑?”
林颐很果断:“那你带他来,我把我家位置发给你。”
赵祁:“大师收费有点儿小贵哦。”
林颐暴发户语气:“钱不是问题!”
赵祁:“…………”
妈的,差点忘了这个逼是个富二代。
他结束和林颐聊天,给宋怀然发消息。
找得齐:【然哥,你还在绵洋吗,要不要来都承接个活?专业对口的那种?】
宋怀然:【他在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封净。
赵祁心里啧啧,简短描述了下情况,道【封净和我都要去,方便的话你明天过来酒店碰头,我们仨一路。】
宋怀然:【好。】
赵祁又点开和封净的对话框。
找得齐:【睡没,我问了林颐,他让明天去他家里,你要没其他安排我就答应了?】
是这个净:【可。】
回完消息封净就把手机扔回洗漱台,洗浴间的灯光全数打开,镜面雾气被擦去,露出半截赤裸优美的男性躯体。
封净双手撑在大理石台沿上,拧着眉看向自己胸缝。
……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下午还去医院检查过,CT和心彩都做了,屁事儿没有。
……大概是昨天身体太疲惫精神太紧绷,累到的吧。
封净自我安慰,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爬回床上将自己裹成蝉蛹,关上了灯。
这一晚倒是睡得很安稳,没做任何奇怪的梦,醒来时胸口那股堵塞感也没有了。
封净神清气爽,在酒店餐厅都多点了笼小汤包。
他一边吃米线一边问赵祁在哪儿,对方含糊道我接个人。
封净还当是林颐,见到人时表情一下就不对了。
“又见面了。”宋怀然在他对面坐下,露出标志性的温和笑容。
封净没说话,转头看向赵祁。
那目光实在危险,赵祁忙把他拉到一旁,解释了林颐那边的情况。
经擒龙山一事,封净再不想和神神鬼鬼的东西有牵连,当即做决定:“这趟我不走,车留给你,你送宋怀然过去。”
赵祁:“别啊,人林颐啥都安排了,刚还跟我说他表弟都抱着你的书到家里等签名呢。”
封净不为所动:“我会跟林颐解释——让他把书名发我,回头签一份寄给给他表弟。”
赵祁试图挽留,但封净不想再多说,坐回餐桌。
“宋先生看看吃什么,我请客。”他把餐单递过去,“一会儿赵祁开车送你到他同学家去。”
宋怀然:“你不去吗?”
封净:“我不去。”
说完就见那人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可惜。
封净专心致志埋头喝粥。
即便头顶没长眼,但还是能感觉到宋怀然一直在看他。封净有些不舒服,咕噜几口灌完,准备告辞。
这时收到林颐的消息。
双木:【封净,这会儿方便说话嘛?】
封净犹豫片刻,回方便。
很快,屏幕亮起视频通话请求。
封净走到角落接通,林颐有些尴尬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大作家。”
封净:“好久不见。”
其实林颐和封净称不上铁哥们,大学学校挨得近,因为赵祁的关系时常聚会,勉强算熟悉。
“是这样,我不知道赵祁跟你说没有,我有个表弟是你铁杆书迷……”林颐表情略微局促,封净眼尖,看到沙发后面探出的小脑袋。
林颐偏过头去,伸手欲逮:“老八,你不是逼着我打电话吗,躲什么呢?”
那小男孩显然十分害羞,好奇地瞟屏幕,又不敢过来。
“不好意思啊,”林颐放弃抓人,看到封净表情淡漠,忙道歉,“怪我嘴欠,知道你要来就逗了逗他,结果昨晚拖了一行李箱的书就来缠我了,得有十好几本……你一会儿来了懒得签就不签,我让家里人带他出去玩就是。”
对封净这朵并不好亲近的高岭之花,林颐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封净微微抿唇,内心斗争片刻,叹了口气:“没事,我一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赵祁过来告别,封净却道:“我也去。”
赵祁:“诶,怎么改主意了?”
封净瞥了眼宋怀然,不想多说:“收拾好就走。”
都承是s省省会,林颐给的地址在其下辖经塘县的别墅区,跑了半小时高速,到达林家不到十点。
气派的欧式建筑下有人招手:“这儿!”
赵祁率先跳车,和对方来了个熊抱:“大老板,亲自出来迎接?”
林颐身高一米八出头,毕业三年体型富态不少,倒显得比同龄人成熟。
“我算个球的老板,天天九九六……封净呢?”
“这儿。”封净停好车,和宋怀然先后走过来。
林颐啧啧两声:“校草就是校草,看着还跟大学生一样——这位是?”
赵祁:“宋怀然宋大师,就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位。”
林颐表情不太对,狐疑地看向赵祁,眼里意思很明显——你在开玩笑吗?
赵祁也递过去一个眼神: 别以貌取人,人长得帅不代表没能力。
“还不知道你家里具体出了什么事。”封净打断他俩的眉来眼去,咳了一声,“要不先说说。”
林颐一顿,却是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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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懂的朋友解释一下——“儿豁”这个词的意思是“骗我的话你是我儿”/“骗你的话我是你儿”,语义根据使用人区别而不同,在川渝一带常用来加强话语可信度,在做保证和吹牛逼时使用频率极高。
第5章 三方会谈
两个月前,林家公司和邻市辛坝自治州的旅游开发集团达成合作,准备在新开发的景区里建一间特色酒店。
这个项目是林颐的二嫂周昕婉负责,上月初她去了辛坝做实地调研,在那边待了两个周,回来后开始组建施工团队,可还没等项目落地,周昕婉就病倒了。
其实早在辛坝那会儿她就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但别人劝她也没当回事,直到后来半夜昏倒在公司会议室,她才被送进医院。
按理说进了医院只管治病休养就行,可医生怎么查身体都正常。林家把国内外专家请了个遍,愣是没能找出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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