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拽着王耀宗给朗虎林道歉:“臭小子,还不快跟虎林道歉,小打小闹欺负人了。”
王耀宗自然不肯,江舒见他哭的脏,十分嫌弃的挥了挥手:“王老爷算了,你们宗哥既然这般不愿意,我们也不好为难。”
这话让王见财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当下就要对着江舒道谢了。
只是江舒话锋一转,轻轻踢了朗虎林一脚:“去,用你的方式把道歉要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见财警惕的看着他。
江舒面色骤然变冷:“怎么回事,许你们打我侄儿,还不愿意道歉,怎的还不许我侄儿打回去?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朗虎林原本还觉得江舒并不是想帮他,可看到对方大晚上还要为他跑一趟,甚至帮他出头,就知道他不是真的不想管自己。
王见财咬牙切齿,如今郡守就在主位上坐着,偏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一般,对这些事置之不理,江舒能坐着喝茶,他就要跪地求饶,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他。
今天这个亏他是不吃也要吃了。
王见财对着王耀宗后膝窝就是一脚,小胖子愣了愣跪在地上开始哭,边哭边道歉,他不敢不道歉,否则估计还要挨一脚,他之前从没有挨过打。
女人被甩了一巴掌也只敢低声啜泣着,不敢再阻拦。
“你要原谅他吗?”江舒问道。
朗虎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原谅,因为之前挨的打都太疼了,可是如果他不原谅还能怎么样呢?
他不懂。
江舒起身笑着拍了拍他脑袋,淡声道:“是我忘了,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比如王老爷宠妾灭妻,殴打发妻。”
说罢。
江舒转身看向郡守:“此次是我家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此事便作罢,只希望王家以后能好好管教儿子。”
郡守本就是向着江舒的,见他这般识得大体没再多指手画脚,让他们离开了,只是看向王见财的眼神却依旧嫌弃厌烦,后又教训了他几句才放人离开。
王见财从郡守府出来便怒气冲冲找江舒,眼看着他马车马上赶走,立刻冲上去拦住了。
他怒道:“江东家好本事,怕是早就等着今天算计我呢?”
“王老爷说的我听不懂,只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让你儿子一直欺负我侄儿,无非就是觉得事情闹大也只是孩童间的玩闹,不过你并不知,今晚你儿子还打翻了郡守的蛋糕。”
在王见财眼中,郡守是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的,可若是触碰到利益便不同了,他虽能理解此事郡守为何这般生气苛责,可若不是江舒刻意算计,他也不会被训斥。
王见财冷笑:“即你说的对,可一切也是你算计!不过就是什么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敢这般对我,且等着瞧以后的。”
“那我拭目以待。”江舒笑了笑,像是对他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他心中清楚,府城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向来很会玩背后一套。
直到看着王家的马车离开,江舒才让马夫驾马往回走。
朗虎林这一晚上总觉得不真实的厉害,他没想到江舒会亲自来,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护着对方,他一直知道江舒是不喜欢自己的,至少在这之前一直都这样觉得。
红袖一直给江舒捶着腿,来的时候下马车着急差点扭伤脚,她不免有些担心:“奴婢回去就请大夫去府上,万一真伤到脚可怎么是好。”
“无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江舒热的厉害,把扇子给朗虎林,“给我扇会儿,在这干杵着当门童?”
朗虎林心里这会子感动的紧,江舒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激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后来的每一天,他已经知道自己也是被人顾着的。
江舒以为扭那一下没事,进郡守府时为了气势不输人,整个人都雄赳赳气昂昂的,没想到第二日脚踝就肿了起来,像是有个发面馒头,碰不得动不得的,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朗山为了能让他舒服些,每日都会把他带到秋千上荡一会,见他再无聊的厉害就找些话本子给他看,或是同他玩会纸牌。
只是这次的卧床不同上次生产,上次江舒是不想动,这次是想动动不了。
“可不得了,若不是王家府上闹起来了,我们都不知晓这些事。”黄斯玉盯着他脚踝,“当真没事?”
江舒轻轻动了动,也觉得匪夷所思:“明明就是下马车时不小心绊了一下,当时都没感觉。”
“我爹爹说了,生产过的身子总是虚弱很多,不留意就可能会落下什么病根,多注意些。”
江舒先前也在后世刷到过很多视频,自是明白要好生养着,从前不在意,如今倒是要亲自承担这些了。
今年总是多雨,庄稼们长得很好,江舒酒楼里收到的菜自然也新鲜,如今人人都知道他的有间酒楼背靠郡守,自然没有敢故意送烂菜的。
江舒的信是去庄子前就寄出去的,如今八月里才收到回复,且是厚厚的一信封。
他有想过信中的内容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和西河村的江家竟没有半分关系。
怪不得江安能在山上对原主动手动脚,也怪不得他们断亲断的利索,只要十两银子就可。
如今想来,估计是怕他日后找到亲人,再回来讨要说法。
张全把情节理的很顺,顺到江舒心中都能有模糊的画面,只觉得狗血淋头,原作者为什么能想出这样的故事情节!
江舒确实不是西河村家的孩子,他只是被临终托孤托到江家的,对他母亲一见钟情的江父便养下了他,却因为意外丧生,后便寄人篱下在所谓的舅舅江福家。
江舒这才想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他若是真和江锦然是表亲,既然同姓就是叔辈,可他父亲是假的自然也不可能真是跟着他姓,如此便是随母姓,姓江。
江锦然的父亲,是他亲舅舅。
“如此看来,你母亲不一定就是生产而死。”朗山意有所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千金小姐逃跑到乡下托孤,京中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烦。”
江舒眉心紧皱,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么复杂,他更能接受自己就是乡下百姓的事实。
朗山也有些不太愉快,紧蹙着眉:“无碍,去京中总会弄明白。”
按照江家对江舒的态度,怕是早就想把人认回去了,只是怕这么多年不曾好好相处,若是贸然提出此事会让他厌烦,所以不曾提及。
在朗山眼中,江舒就该是富家少爷,这般娇气,事事都要人操心着照顾着,他已经尽力把江舒养的很好了。
但是好像还不行。
“二郎,京中过于诡谲多变,江家不曾真提及这些事也是顾及着咱们的缘故,我也不曾想过要同江家如何,我不是已经和你成亲了?”江舒知道他忧心此事,怕是也会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走,之前也是。
朗山面对他时已经算是情绪外放,可也总有藏着自己承受的时候,江舒并不想看到他这样。
“我知晓。”朗山沉沉应了一声。
江舒不想让他心里有疙瘩,费着心思同他撒了撒娇说了好些话,看着他神情如常,心中才踏实些。
一直以来,都不是朗山离不开他。
真正有了答案,江舒反而不为此费心了,他问这些也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知道,心中不再纠结,如今知道了,倒不觉得怎么样了。
江舒的脚踝并未伤着骨头,养了半月多便好全了,不用再被搀扶着,感觉走路都能带起风了。
九月渐渐入秋,江舒也因此有些畏寒,穿的稍微厚了些就不想再伸手做事了,但动嘴皮子还是可以的。
“我先前就说过要招点心师傅做蛋糕,如今我懒的厉害,便把此事行动起来吧。”江舒说道,“杨管事午间便将招人启示贴到多样楼门前的板子上,那个时段的人会多一些。”
杨守这两年一直跟着江舒做事,对他的脾性也算是了解,应了一声此事便全权负责了。
多样楼又要招人,这次招的居然还是点心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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