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儿奶呼呼的嗯了一声,扭身就往毯子上爬,被放在正中央后看着这些东西彻底为难了,这些东西看着都很好看。
这么点大的孩子根本什么都不知晓,只知道喜欢就要拿,他先是一把将印章抓在手里而后又去拨弄会发出声响的算盘……
“日后怕是个不得了的,瞧瞧喜欢的东西都各个好。”
“先抓了印章,怕是要做官了。”
可谁知奶娃娃又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拿拿放放,全都堆到自己身边,最后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往那些东西上一趴,压的严严实实。
在场的都没见过这情况,各个瞪大了眼睛,纷纷猜测这孩子日后的前程。
待旁边的嬷嬷数完数,奶团儿依旧抱着那些东西不撒手,江舒忙上前将他抱起来,夸道:“奶团儿很棒,喜欢这么多东西呀?”
“觉觉~”奶团儿攀着他脖子笑的哼哼唧唧。
江舒一颗心都融化抱着他都不愿意撒手,若是被后世的人看到,恐怕要高喊一声“母性光辉”。
“这般聪慧,可见郎家教得好,日后怕是要有大作为了!”
“看样子是事事都要抓到,这般聪慧的小哥儿也不知定亲没有?”
“这般机灵,日后有的是好人家,何须着急?诸位可别上赶着攀高枝啊哈哈哈!”
周围的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开始纷纷开始祝词,恨不得把书中所有的好词都往奶团儿身上放。
都是夸孩子的,江舒自然笑着一一应下,只是定亲一事,不管谁问起都不会多言,即便是黄斯玉同他这般好,江舒都不曾动过定亲的念头。
若是日后奶团儿喜欢谁,品行良好他自然也会找人说,但绝不会提前安排。
抓周过后,江舒就让红袖招待他们去前厅用点心了,自己则是看着奶娘将一碗长寿面端给奶团儿吃,毕竟是孩子哪里吃得了这些东西,意思意思喝了口汤就算了。
奶团儿今天是主角,因此要带着给旁人瞧瞧,对江舒来说,这里十分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便是工业科技的力量少些,食材都是天然有机,江舒给奶团吃起来很安心。
因着在场的都是府城富户,就连郡守虽说没有露面,却也特意着人送了好些东西来,若是他来恐怕会让不少人觉得拘束,还会打扰一些人攀谈。
这种宴会向来就是结交朋友的最佳场合,这种情况下,即便再不喜欢对方,也不会落其他人的面子。
“斯玉最近可好?”江舒问道。
这些日子他一直准备奶团儿周岁礼的事,没怎么去瞧过对方,只知道他被养的挺好。
尹凤弦满脸笑意:“他无事,来时还因为自己不能来同我置气,如今肚子稳了,脾气越发厉害。”
“这是自然,他也就能同你发脾气,换做旁人谁会受着?”江舒轻笑,这里的女子或哥儿,一旦出嫁几乎就算是同本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即便是像黄斯玉这般受宠爱的哥儿,如今出嫁后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成亲,无非就是逼着人成长罢了。
尹凤弦只是随口同江舒说几句,不曾想反倒是自己受教了,他又同江舒说了几句话才被其他的公子哥叫走。
奶团儿始终窝在朗山怀里,手上拿着一块松软的小糕点,还十分爱干净的要拿帕子垫着。
“不想吃了?”江舒见他手里的糕点没怎么动,还以为他不喜欢。
奶团子甩着小腿,伸着胳膊就要找江舒抱,却被朗山阻拦,他淡声道:“我夫郎累了,不能再抱你。”
“觉觉?”奶团儿立刻不再伸手要江舒抱,紧紧揪着朗山的衣服,生怕江舒会主动抱起他。
“爹爹不困,奶团儿要是困了就让你父亲抱你睡觉好不好?”
朗山听到这话欲言又止,说实话,他虽喜欢奶团儿,但更喜欢夫郎,更想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夫郎身上,于是成功收获了江舒一记飞眼。
奶团儿哼哼笑了两声摇了摇头表示不困,他之前还不曾见过这么多人,如今有机会可不是要好好见见。
看完抓周本也没其他的事,如今厅里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聚着谈天说地,倒是有人想往江舒这边凑,可瞧着人家一家三口又怎么好意思再上前讨嫌?
这时,丰秋面上带笑脚步匆匆的朝江舒走来,两鬓还带这些湿濡。
“怎么了?”
丰秋立即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江舒听的惊讶又不解,看了一眼朗山便朝外面走去了。
京中江家来人了。
来的不仅仅是他之前见过的江锦然和江巡抚,还有他们的父亲也就是江舒的舅舅,江冧。
江舒站在门口看着那架低奢的马车,轿帘掀开,先下轿的是江锦然,而后依次……
“弟弟。”江锦然温声朝他笑笑。
江舒轻咳一声,莫名的总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他轻点头:“表兄怎么来了?”
“还说他识礼,如今见着人都不叫!”旁边站着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眼睛却始终盯着江舒瞧,看的眼角都泛红了。
江舒想了想煞有介事的拱拱手道:“不知江大人到此,有失远迎。”
“臭小子!”江冧气的直咬牙。
他早就在两个儿子这里听说了江舒的事,他也是有诸多的话想讲,偏如今看到这臭小子就忍不住想教训他。
江舒弯起眉眼轻笑:“舅舅好。”
一句话给江冧喊的浑身舒畅,总觉得比当初他家两个儿子会叫“爹”时都要舒服。
他摆摆手脸上露出愉悦的笑:“进去说。”
江舒忙把人给带进去,只是确实不知晓他们要来,他连多余的位置都没有准备,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江锦龄没让他往后院带。
江舒也不想闹的太显眼,便将他们带进了偏房里还让人去喊朗山把奶团儿给带过来,总要是瞧一瞧的。
“你的事,我也一直都有听说,你是个有出息的,我很是欣慰。”江冧眼眶通红,看着江舒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满腹的话想说都说不出口。
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何况他们来是祝贺的,并非添堵。
血缘大概是世道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明明之前从未见过,但是见对方因为自己红了眼眶,江舒心中也莫名的有些难过。
“夫郎。”朗山抱着奶团儿进来,抬眼就瞧见了之前见过或是没有见过的人,他轻轻点了点头。
“爹爹~”奶团儿一看见他就想伸胳膊,可是他还记得朗山刚才说过的话,便又乖觉的把小手臂给收回来了。
江舒笑着接过他,让他看面向江冧他们,笑道:“旁边两位是叔伯,眼前这位是舅老爷,奶团儿不会叫,认识就好了。”
奶团儿晕乎乎的点点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左瞧瞧右看看,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没有明白的必要。
他们下马车急,贺礼都放在其他的马车里,手上倒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江冧左右看了看随手便将系在腰间的玉佩给解下来递给奶团儿。
奶团儿看着白乎乎的只以为是奶糕糕,伸着手就要去拿,江舒见他抻的难受,干脆直接把小家伙递给江冧让他抱着了。
江冧惊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江锦龄笑道:“记事起父亲便没有抱过我与锦然,如今怕是也手生了。”
“奶团儿?”江冧眉宇间尽是喜悦,“大名是什么?”
江舒便将大名告知他们,并没有承载什么豪情壮志,只是普普通通的名字,但江冧反而很满意,抱着奶团儿不撒手,直到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去才还给江舒。
后院还有些客人,江舒不能撒手不管,让奶娘把奶团儿抱回去,由着朗山同这几位说话,他自己则是去后院招呼去了。
对于达官显贵的们来说,能当家做主说的上话的江舒才是最值得结交的,因此见他只身一人去而复返,便有人开始去攀谈了。
“江东家方才神色匆匆可是有事?怎么不见奶团儿了?”
江舒微微一笑:“他前些日子有些咳,已经喝过药睡下了,诸位吃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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