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儿今日一直都跟着江家三兄弟,自然还有红袖和绿竹陪同着,许是江御满足了他吃红锦鲤的小愿望,这小子竟日日都粘着他。
厢房里倒都是跟着江御来的朋友,依旧是之前那一波,但也有几个瞧着就显贵的孩子,只是气度上倒是不如江家这几个泼猴。
奶团儿之前就有吃过烤肉锅子,如今吃起来自然也不客气,他还太不会用筷子,出门吃饭都是随身带着朗山特意给他做的一套餐具,里面有叉子,还刻着他的名字。
他叉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递到江御嘴边:“表哥哥吃。”
江御面若和煦春风,张口把肉咬进嘴中,而后拿起旁边的手绢给他擦了擦唇边的油渍。
那日的姑娘有些看不下去,她蹙眉:“江御,他是个哥儿,你就不能注意些?”
“这是我弟弟,郡主若是看不下去自行离开便是。”江御神色冷淡,并未瞧对方一眼,全然不似照顾奶团儿时那副温柔样子。
赵莹君面露难堪,从前江御就对她爱答不理,若非她如今还占着个“郡主”头衔,怕是连这人身边都无法靠近,她这般艰辛才能一直跟随江御,偏这个奶娃娃一来就占据了对方全部视线!
旁边坐着的哥儿笑道:“江少爷就是这性子,莹君莫要生气。”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旁支就敢这般与我说话,本郡主可是圣上表兄亲封的!”赵莹君不敢同江御发脾气,只能将怒火转移到她的远亲表弟上,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贱蹄子也心悦江御!
赵乐讪讪笑了笑没敢再搭话,圣人荣登大宝后便将先皇一脉全都处置,近亲诛杀远亲流放,而其他同他争圣位的也已经被幽禁,仅剩的这些赵家人也都是小门小户,哪里敢同赵莹君顶嘴。
奶团儿见他们吵起来了,揪了揪江御的衣袖,见他把耳朵凑过来才小声说道:“那个姐姐好凶哦!”
“你!”
他自以为很小声,殊不知厢房里的人都能听到一点,赵莹君气个半死,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瞪奶团儿。
“你一个哥儿要脸不要!成日里就知道在江御身上赖着——”
“赵莹君!”江御嗓音冷冽,眸子里闪着怒火,“滚出去!”
奶团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喊什么,我父父说了要脸皮皮的娃娃是吃不饱的!”
赵莹君气急败坏,看看奶团儿又看看江御,最终一甩衣袖就往外走,刚好擦着江舒离开了。
江舒进屋就瞧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加上方才那姑娘气势汹汹的离开,莫不是方才打起来了吧?
他赶紧绕过屏风往里面走,就瞧见奶团儿又赖在江御身上,他蹙眉:“朗清语,我先前如何同你说的?”
奶团儿一慌,小短腿立刻扑腾着就要往下滑,江御忙搂紧他,解释道:“小表叔,是我怕奶团儿吃着不舒服执意要抱着他的。”
江舒看了奶团儿一眼没再说什么,笑问其他人:“吃的可还好?一楼两角有冷饮和饭后点心,是小蛋糕,若是喜欢就让随侍给你们拿。”
“小表叔,我们都喜欢的,您不用操心我们。”江忱乖巧说道。
众人神情莫测的看了一眼江忱,真是不得了,居然还能见这小霸王这般和颜悦色的同人说话,他阿娘都没有这待遇。
“那便好。”江舒点头交代几句便要走。
奶团儿怎么能忍?
他爹爹就没一次是不同他亲亲抱抱就离开的,当下就红着眼从江御怀中挣扎着要找江舒抱。
“爹爹、爹爹!”
江舒转身诧异挑眉:“哭什么?乖乖和表哥哥们吃饭,爹爹今日不能一直照顾着你,好乖。”
“好哦。”奶团儿鼓鼓腮帮子,被江舒哄好了又转身投入江御的怀抱。
楼上的厢房里都是吃喝畅聊的声音,有些嘈杂,但也确实不隔音,江舒也不指望这时候有什么隔音板,只能减少随侍的数量,否则若是传了什么消息出去可不太好。
孙晟安是和孙思齐同来的,自然容错也一直跟着。
江舒进去时里面气氛有些焦灼,换句话说大概是孙晟霖一个人在生闷气,而其他的人和他一样生气,却也只能忍着。
他扬起唇角打破僵局:“我来晚了,是不合胃口吗?”
“没有,方才闲聊了几句。”孙晟安扭头笑道。
江舒大概明白孙晟霖为何这般生气了,唇角的笑意收敛起来,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温和书生,如今眉宇间却是一派萧颓,全然不似从前那般富有生机。
他想问问最近的情况,也想知道知道孙晟安如今的心情,但他不敢开口问,生怕不小心触到什么伤心事。
他轻轻叹了口气,笑的有些牵强:“边吃边说,自家人不拘这个礼。”
只是许是气氛一直作祟,几个人皆是一副吃不下去的模样,江舒心中也有些不爽,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
“在朝中可能应对?”他直白问道。
“尚可,他如今没有一儿半女,我不过就是讨个闲职,闲来无事便被他叫到殿中偏殿听他说会话,并没有其他。”他说的很细致,像是在刻意解释什么。
容错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江舒点点头:“那就好,如今我们都在,若是有无法解决的问题集思广益便是,久别重逢,暂且别想这些糟心事了。”
“舒哥儿说的对,莫要再想了,先用饭吧。”孙思齐牵着嘴角打着圆场。
孙晟霖像是被哄好的孩子一般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
吃这些东西都费时间,等厢房里的人吃完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朗山把江冧他们往外送,还有其他的客人一直在源源不断的进来,虽说多数都是往两角去买点心和饮品,但也都是客人。
江冧摆摆手:“你去照顾阿舒,莫要再送了。”
“好,那您几位慢走。”
朗山看着他们稍走远便立刻转身回去找江舒了,刚好看到他们下楼,都吃完了,各个脸上的笑也多了些。
整个东街的生意都因为多样楼的开张好了不少,反观其他的街道反而萧条了不少。
西街一间酒楼。
“今日怎么回事?酒楼里的客人怎的这般少?”掌柜拿着扇子扇着风,见旁边的小二有些困顿,当下就拿扇子去打人,“就这么寥寥几人,还不快去瞧瞧怎么回事!”
小二赶紧跑了出去,只见整个西街上的生意都不是特别好,他隐约听到几个掌柜们说话,便凑了过去。
越听越心惊,凑着问了两句就跑回去了。
把自己打听来的事全都告诉了掌柜,莫名对方才那几个掌柜说的话有些心动,那么好的吃食肯定能赚很好多银子。
掌柜一听坐不住了,他得亲自去看看,否则东家问起来没法交代,大概其他的酒楼商铺也是这么想的,便结伴去了多样楼。
多样楼门前停着好些马车,还时不时就有衣着光鲜的公子哥从里面出来。
“这般好生意,岂不是故意和咱们西街的商铺和酒楼对着干?”
“这话你都敢说?知道这是哪家的酒楼吗?这可是江大人的亲戚开的,据说府城就有这酒楼,是灾情那年圣人嘉奖过的,可瞧见那匾额了?圣人赐的!”
“做生意本就各凭本事,他们这般光明正大是我们自愧不如。”
笑话,圣人亲口嘉奖给了赏赐,甚至还给了“口谕”奖赏,还有江家做靠山,谁敢不长眼的撞上去?
他们纵然有诸多不满也只能忍着。
江舒对眼下的情况却是满意不少,来的达官显贵越多,他日后的生意就更好做,这可都是名人效应。
“东家!外面来了——”
“杂家来的巧,太傅大人也在。”彭德良忙对着孙晟安恭敬行了一礼。
孙晟安面色淡然:“彭公公不必多礼。”
“江东家可还记得杂家?听闻今日开张便忙带着礼品上门了,你这些吃食我也有年岁不吃,心里也是馋的紧。”彭德良单纯想这一口了,才借着由头出来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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