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少爷。”
景年出了内院,便去找小外甥和外甥女。
三郎正哄着两个小家伙儿,见到景年,立刻问:“大姐姐怎么样了?”
他毕竟是堂弟,隔了一房,不好进内院,只在外头陪着欢哥儿和喜娘。
“喝了药睡下了。”
景年将眼巴巴望着他的两个小崽崽抱起来,喜娘一到他怀里,就抱着他脖子,小脸贴过来,奶声问:“小舅舅,阿娘病好了吗?”
欢哥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硬是装成小大人模样:“小舅舅说了,阿娘喝药了,喝了药就好了,是不是小舅舅?”
“是,喝了药就好了。”
景年心疼地摸了摸外甥小脸,这孩子今日是吓到了,觉着自己是哥哥,忍着眼泪去哄妹妹,分明两个小人儿一般大呢。
“莫怕,只是着了凉。”
景年还记得阿兄是怎么带他的,阿兄说,他自幼聪慧,所以很多时候不把他当无知幼童来哄,好好讲道理是听得懂的。
欢哥儿和喜娘也聪明,景年学着阿兄教导他的样子教两个小家伙儿:“这病喝了药便能好,但不是一副药便能好,你们这几日乖一些,听奶娘的话,待阿娘病好了再去看她,好不好?”
喜娘瘪着嘴巴:“小舅舅,喜娘现在就想见阿娘。”
“不行哦,阿娘生病了,你们两个年纪小,若是过了病气,也会生病,到时候阿娘病没好,还得照顾你们,就更好不了了,你们想让阿娘病难好吗?”
“不想!”喜娘忙不迭地摇头,“我乖乖的。”
景年摸摸她的小揪揪,欢哥儿问:“小舅舅,阿娘要几日能好?”
景年将大夫说得话,挑能说的翻译成小崽崽能懂的话讲给他们听,他温声细语,两个小家伙儿果然能听懂,听明白了就不闹了,乖得很。
三郎在一旁看着,直挠头,还是年哥儿有耐心有办法,他看见孩子哭就头晕,只想着让他们别哭了,
哄也不好哄。
待到傍晚,裴止终于回来了。
他一出宫门,看见自家下人,心中便有所觉,若不是出了事,不会到宫门口来等他。
待听说是妻子突发热症,吓得他连马车都没坐,自己骑着马先赶回家。
好在这时陆萍吃了药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已经退了热,裴止吊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景年想着明日姐夫还要去当差——裴止倒是想请假,陆萍不让,况且他这明日还得进宫,这几日都忙得很。
景年干脆留了下来,现成的给他准备好的院子,各种物件儿都是齐全的,人直接住进去就行了。
笔墨纸砚也都是现成的,派人回去说一声,他吃了晚饭洗漱回去,犹记得写几张大字,又背了会儿书,才躺下睡觉。
景年在裴家,一直住到陆萍病好。
这下真要回家了,欢哥儿和喜娘同他处久了,喜欢小舅舅喜欢得不得了,抱着景年的腿不让他走。
景年无奈,一手一个将两只崽崽摘下来,他是真得回去了,阿兄要回京了,而且没去国子监之前,还得去先生家读书,做好的课业要拿给先生看的。
这几日为了照顾阿姐,特特跟先生告假了。
陆萍虽然不舍,却也知道学业为重,收拾了一大包东西让他带上,景年爱吃的点心,她给幼弟准备好的衣帽鞋袜,以及特意跟裴止说,让他命人取出来的好酒。
裴止拍着景年的肩膀:“你阿姐说你要宴客,多带些好酒,莫让人喝得不尽心。”
陆萍给幼弟整理好腰间缀玉,细细叮嘱:“别听你姐夫的,你们年轻郎君,多吃饭多耍子,莫喝太多酒,若是喝晕了,要早些回家,别在外头晃悠。”
以前村里有个好酒的闲汉,就是喝多了酒一头栽河沟里淹死了。
景年一一应是,姐夫说他也应,阿姐说他也应,总归都是一片好心。
只是……
他看着下人小心搬上马车的酒坛子,心里直叹气。
也怪他,办事不周全,那日走的急,竟没给承平兄留一个地址,也不知他住在何处,如今要找人,却是为难了,希望承平兄不要误会他言而无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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