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夜琳琅咬牙切齿,愤愤冷笑,“本公主明白你的意思了,绝不会对谢潇潇下手,你也该识趣些!”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最近确实出了一些状况,但她深知是因为什么,所以一直不敢找太医,否则一旦被传出去,搞不好她会悄无声息的死掉!
她是可以继续拿谢潇潇威胁谢家,可她也只敢做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威胁,比不得何意手里捏着她的软肋。
何意勾唇,笑不达眼底:“公主见事明白,臣自然识趣。”
“……走!”
夜琳琅本想让何意滚,但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换了个字,干脆自己先落荒而逃,她做的那些事,连母妃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捅出去。
污损天家声誉,她会被赐死的。
何意怀疑是自己出来的时机不对,否则这一路上怎么净遇到自己看不上眼的人,他微微有些泄气,脚步便快了些。
红叶百思不得其解:“主子,琳琅公主当真病了?”
“是啊,不过想来她也轻易不敢让太医知晓。”何意随意说着,但却是丝毫没透露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红叶是知晓何意医术的,倒是没想到何意真的只是凭借“闻”,就知道了夜琳琅的病情。
虽说她是礼部随意挑选送到谢府的婢女,但这一年里她始终跟随谢家,心里却是当真喜欢谢家的,主家有本事,她自然也与荣有焉。
回到宴会上,就见那些官员们已经敞开肚皮喝了,三五成群的碰杯,连谢潇澜都和夜楚渊他们聊了起来,倒是那些公主和贵君们已经都离席了。
他便安静坐在位置上,随意捻着点心,偶尔抬眼看看宴会上的人,除了他和谢潇澜都认得的官员,平时他们并不会刻意去探讨,两人能独处的时间自然是越多越好,怎么可能去聊无关紧要的旁人。
因此,何意对在场大多数人都是不认得的。
“可松乏些了?”谢潇澜挨着他坐下,“发髻有些乱了。”他说着便抬手帮何意把前额的发丝撩到耳后。
何意瞧了他一眼:“好些了,还有些意外收获,回去说与你听,何时回?”
“现在就可。”谢潇澜抬手捏了捏他脸,幸好眼下其他人都忙着自己,不曾注意到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人看见何意面颊一闪而过的红晕。
谢潇澜并没有刻意去太子面前告辞,带着何意轻快离开了。
出宫时要走过长街,两人执手并行,身后跟着送他们出宫的太监宫女,何意低低叹息,他还想着和谢潇澜说说话呢。
“不用跟着了,你们回去吧。”谢潇澜微微侧身,告诉身后跟着的人,“本官与正君想说些体己话。”
“是。”
眼看着他们离开,谢潇澜便更无顾及,直接揽着何意的腰肢,许是有了些醉意,还要时不时在他肩膀处蹭蹭。
何意被他这副赖皮样逗笑,也没推开他,由他用这种别扭的姿势黏着自己,稍有些清爽的风拂过发丝,他轻声开口:“今日在御花园,我瞧见曹勉和一个宫女走的近,还密谋了些什么。”
他察觉到自己提到“曹勉”时谢潇澜僵了一下。
何意还是有很多事想问,但他也明白,谢潇澜不愿说的,总归是有理由的,就像自己当初一样。
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不用谢潇澜开口,何意就将细枝末节悉数告知,他不知道的事,谢潇澜总会知道,或者通过某些渠道得知。
“那纸包里是什么?”谢潇澜轻声问。
像是笃定何意会知道。
“气味微苦,成分复杂,有很大可能是毒药,你也知道他们不会有好事。”何意确实知道一些,因为纸包的东西并不会阻挡气味,再加上他嗅觉灵敏,自然不会闻错。
而且,观他们小心翼翼谋划的样子,曹勉未必就处于主使地位,幕后之人这样小心,那毒药很有可能是慢性不易发作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夜楚渊身体的毒。
“此事的目标不是他。”谢潇澜十分肯定,先前对夜楚渊下毒的人,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可如今局势明显,朝中分派而站,并没有站夜楚渊这个闲散王爷的,所以不会波及到他。
何意也只是笑:“你觉得是谁?”
“谁知道,谁倒霉就是谁。”谢潇澜也漫不经意的应着,左右不会是他们。
走过长街便出了宫,宫门口已经有车夫在等着了,没多久的功夫就到了谢府。
何意站在门口看着牌匾出神:“府邸有些小了。”
“过段时间可以将府邸翻新扩建,左右周边也有些空置的土地,定然不会一直窝在这里。”
宫中能赐此府邸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奢求赐他们一间更大的宅院,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快捷方便。
何意随口感慨,何况这样四四方方的宅子,若是放在前世,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回到府里,谢母和潇潇的屋子还亮着光,两人去谢母那里说了几句话便回屋了,想到谢潇潇,便又想到夜琳琅的事。
“你这一晚收获颇丰。”谢潇澜忍不住打趣他,只不过是去御花园随便走走,竟能遇到这么多人。
何意轻笑:“那你可知,那夜琳琅得了一些病?”
“说来听听?”
何意便将那事告诉他,只是没想到夜琳琅小小年纪,就已经如前世历史上的山阴公主一般,夜见面首,但这种事多了,定然是要生病的。
谢潇澜微微蹙眉:“此事也可作为把柄,省得她日后真去欺负潇潇,她可算不得小,如今也是要及笄的年纪,到时候就该说亲了。”
何意眨眨眼,也是,这时的女子或哥儿,多的是未及笄就已然成婚的,更厉害些的,及笄之年就连孩子都有了。
是他大惊小怪了。
“可…你可别让潇潇和奇怪的人往来,一想到他若是这般岁数就……你笑什么!不许笑!”何意正心慌慌的,扭头就见他唇角上扬,登时来了火,“你去睡书房吧!烦人!”
谢潇澜也不理会他这莫名其妙的邪火,只应道:“你先去歇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回屋陪你。”
何意拍开他欲摸自己的手,潇洒地转身回屋了。
谢潇澜瞧着他的背影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他怎会允许潇潇和什么奇怪的人来往,即便他此生不嫁,他也是能护得对方周全的。
回到书房,谢潇澜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看,片刻后窗户被打开,悄无声息的跳进几道人影来。
谢潇澜头都未抬:“事情办的如何?人可找到了?”
“按照您所说,属下们立刻去找人,但并未找到,不过得知了最新消息,老白已经赶去了。”覃子襄身穿黑色衣袍,站姿板正,像是寒冬里的一株青松。
谢潇澜也知道许多事并未全然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一时片刻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他点头:“无妨,你这几日帮我盯着曹府,苏合想办法给夜琳琅找点事情做。”
省的这个疯女人成日里就是惹是生非。
“属下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请温柔地用评论砸我T^T
第97章
中秋过后, 天气便彻底开始冷了,何意站在窗前数日子,谢潇澜二十岁生辰马上要到了, 按照这里的说法,这个岁数是有及冠礼的。
虽说是在生辰之后, 还有些时日, 但自从择选了良辰吉日, 府上便开始忙碌了, 他对这些知之甚少, 只需看着谢母准备就好。
“正君, 商陆少爷和决明少爷来了。”红叶进来通报, “奴婢已经将他们请进前厅了。”
何意扭头:“我即刻过去。”
虽说京城如今无人不知晓他们之间的事,但按照眼下的世道, 他身为“哥儿”,和男子到底是有区别的,谢潇澜不在,他便不能和其他男子共处一室。
这规矩若是放在前世,人可怎么活?
他到前厅时, 就见两人挨着坐,明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不过想也是, 决明就是那种有些严谨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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