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澜握握他还有些冰凉的指尖,攥着掌心暖着,俊逸的面容露出笑容:“有你,我安心。”
何意笑着应了他的甜言蜜语:“对了,那肖世子为人如何,我瞧着他也不会真待苏绫栀好,苏大人怎会同意此亲事?”
“你且看苏小姐,便知苏大人,苏家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轻易站队。”
何意轻挑眉梢,意味深长:“可若是肖世子不堪重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虽说是要在城郊游玩至年前才回, 但何意心里的郁气早就随着这几日的玩耍和那件手绣的夹袄散去。
并非是因为他记吃不记打,而是谢母待他是真的极好,总不能因为一件小摩擦, 就低过对方曾经对他的百般好。
因此,他们提前回了谢府。
谢母骤然见到他们回来还有些吃惊:“不是要再玩上几日吗?”
“那里人多, 而且虽然空气是好些, 但山间田野里冻人的厉害, 就想提前回来了。”何意微微勾着唇角, 身上还穿着谢母给他做的夹袄。
红色布料很是衬人, 在这冰天雪地里尤为显眼, 何意面若冷玉, 这样轰轰烈烈的颜色反而为他添了些暖意。
自从那日谢母态度疏离,两人就有些日子没见, 现下再遇见,她还以为对方会因为那些话和她离了心,却不想一如往常,反倒是她有些狭隘了。
谢潇澜开口玩笑话:“那里的厨子不及家中好用,次次都要叮嘱多次才记得喜好, 不能和娘调教的相比。”
知道他是在说好话,谢母也只是笑骂两句让他们回屋,并叮嘱厨房早些烧上热水, 好让他们沐浴。
临近年关,众多府邸多是走动之人。
谢母彻底拿起中馈掌管家事,叮嘱唐管家万物都要按照明细上的买, 年节自然是要购买年货的, 谢府的小厮每日天不亮就出门, 为的就是能趁早去互市买些新鲜的菜品。
地窖之前被谢潇澜拿去用, 后来又重新挖了一口窖,眼下还未到过年,菜窖里已经堆的满满当当了。
自然,也正如何意所料想的那般,宫宴果然多了起来。
这一日,何意刚从药室出来,就见谢潇澜穿着板正,神情还有些不情不愿。
他瞪大眼睛问:“怎么了?”
“宫中传来消息,让今日去赴宴,还未到小年就这般迫不及待,若是到了小年那还得了?”谢大人满腹委屈,他只想在家无所事事陪着夫郎。
何意粲然一笑:“可巧,我刚将解药分装好。”
他说着将手里几只瓷瓶递给他,因为解药所需的药材复杂且昂贵,之前总是劳烦胡大夫帮他找药材,幸好对方虽察觉到却并未说什么。
只是他不好此次都麻烦对方,因此解药的数量并不多,每只瓷瓶里也堪堪只有两粒。
当然,那纸包看着虽大,但那毒药需长期下在饮食中,即便用完也只够一个人的用量罢了,两粒解药也是足足够的。
“那我便带着,介时会留意一些,不过想来有些时日未见,太子已经查出些眉目来。”谢潇澜接过一只瓷瓶揣到胸口处,握住他有些微凉的手叮嘱,“今日要晚些回来了,不必等我。”
何意哼笑:“你倒是想得美,我沾着枕头都能睡着。”
“是,何少爷威武。”谢潇澜抬手捏捏他脸蛋,“我出门了。”
“注意安全。”
何意没有送他出门,屋外寒凉,他要是有些小风寒,一时片刻也是好不了的。
他站在窗前看了片刻,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动了动脚坐下,只是看着桌前摆放的糕点,到底是没了继续用的心情。
也不知那宫宴,到底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冬日里天总黑的快,再加上宫宴本就是晚食前进行,因此谢潇澜去后没多久,天就已经渐渐黑了。
在宫人们的带领下,他带着扮作小厮的覃子襄进了宫。
一脚迈进宴厅里,谢潇澜便四下看了两眼,想来是为表君臣一心,连六七品的官员都宴请了。
见他来,南灵微几人瞬间凑了过去。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也有这般感受,先前这种宫宴哪有我们的份?”
谢潇澜轻啧一声:“管这些做什么,让吃就吃,让喝就喝,还能在宴会下毒害你们不成?有好就收着。”
“说的有理,鹤儿也觉得有问题,已经和那些老东西们打成一片打探去了。”南灵微朝人群中抬抬下巴,谢潇澜便一眼就看到满脸微笑的李鹤了。
他轻笑一声,这人还真有做佞臣的潜质。
谢潇澜与他们低声几句,两人神情微变,看向四周时也变得警惕起来。
“谢大人,许久不见。”夜霆渊冷笑。
“劳王爷惦记了。”谢潇澜对他的神情视若无睹,笑着回应他,“听说王爷最近已经在选王妃了,看样子好事将近。”
夜霆渊眼睛微眯,眼底闪着危险:“谢大人耳聪目明,即便久不在官场也能知晓天下事。”
“王爷谬赞。”谢潇澜狂妄一笑。
夜霆渊咬牙切齿。
笑!
最好笑的更嚣张些,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两人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夜霆渊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朝中局势如今多变,几位皇子已经自成一派,即便是外人眼中从不问政事且跟从太子的夜楚渊,都有不少跟随者,因此他对谢潇澜的态度,自然也会影响不少人。
但在更多官员眼中,谢潇澜就只是夜辛的走狗,只要夜辛倒台,他自然也会跟着消失。
“他怕是早就容不下你了。”南灵微突然说道,以前在县令府时,他娘打点府中上下,对待那些闹事的姨娘,就总会这样,没多久那些姨娘就被发卖了。
“是,但他是不是指使曹勉给我下毒之人,还不好说。”谢潇澜沉吟片刻。
毕竟夜霆渊此人情绪外露,想来平时是受他母妃柔妃的影响,做的那些小动作也是畏畏缩缩登不得台面的后宅之术。
所以谢潇澜并不认为他会有本事弄出那种毒药,还能使唤曹勉下给他,毒害他这样一位朝臣,不管怎么看都是私人恩怨。
比起毒死他,还不如毒死太子来的痛快。
翟子桥头疼的要死,他有些崩溃:“成日里就是阴谋暗害,我当官怎么还得担心自己时刻没命啊!”
“急什么,等太子倒台,再担心没命的事也不迟。”谢潇澜忍不住笑出声吓唬他。
“老谢……”南灵微拖着长音颇有些无奈,好端端的吓唬他做什么!
浅交谈片刻,随着夜辛姗姗来迟,宫宴也正式开始。
这次比之前的宴会还要随意,只有夜辛几句开场,而后便是推杯交盏,因着官员稍多,每张桌子挨的都近,关系好些的,喝了几口酒后就直接勾肩搭背了。
太子最近境况不太好,围着的人虽然也多,但多数都是说几句话便离开了,而真正支持他的人,却不敢表现在明面,只能偷偷对谢潇澜使眼色。
谢潇澜便抬脚朝他走去,两人先是碰杯,随后他低声问道:“臣将解药带来了,殿下可有可有查出中毒之人?殿下?”
太子抬头看他,神情有些悲伤和气愤:“查到了。”
“那是……”
谢潇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夜辛边看歌舞,边毫无节制的吃着碟子里的东西,而站在他身侧的周福却是一副想制止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是夜辛!
谢潇澜立刻收回视线,眼底却是无法掩饰的震惊,这些人竟然真的敢胆大妄为的搞谋逆刺杀?
“他最近喜苦,御膳房不敢全做苦食,但饮食却也改变的太明显了些,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说。”太子有些苦恼,“对了,你方才说有解药?”
谢潇澜不理解他内心的纠结,点点头将瓷瓶递给他:“是,我夫郎已经研制出。”
“宴会散后,我会将此事悉数告知,想来明年,你的夫郎就不能再是善仁堂的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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