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告诉齐随让他学学踢毽子!
谢潇潇冷不防抬头就见齐太傅离开的背影,他顺便愣在原地,南灵微的毽子就准确无误的落到了他头上……
“我完了我完了……”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把头上毽子拿下来,南灵微你别招他了,一会闹起来有你好受!”谢潇澜轻啧一声。
不多时,厨房传来可以用饭的消息,满院子的人像狼崽子似的,疯了似的就往前厅钻,那里早就摆放好了几张大桌子,纷纷落座,等着开饭。
座位没有高低亲疏之分,瞧谁顺眼就往谁身边做,谢府如今有何意这个金饽饽,厨娘的手艺都跟着见长,就顾着吃了,哪还顾什么座位不座位的。
乌泱泱用完饭,又各自散到院子里,谁也打扰不到谁。
谢潇澜便借机将齐太傅的话告知,他们已经知道谢潇潇是愿意的,所以他的意见就不重要了。
谢母倒是没想到齐家能这般豁出去,不管婚事成与否,好处都是紧着谢家的。
她为人母也算尽职尽责,她点头:“若是单看这些齐家无疑是最好的归宿,但终究还是要潇潇自己考量。”
“齐太傅为人正直体面,齐家地位虽高却不至于功高盖主,人口也简单,以齐随在齐家的地位,无人敢磋磨我,何况总要给谢家几分颜面,若齐谢两家定亲,哥哥在朝中便更多了一份助益。”
谢潇潇这番话说的实在透彻,若非他与齐随相悦,只怕旁人还要误会这只是一场政治联姻。
何意却是笑了:“总要去试错,才知道错在哪,既然喜欢还有什么可说的?其他都是附加项罢了。”
“年后我和娘便去齐府。”谢潇澜一锤定音。
是了,眼下最要紧的当然是过年。
谢家过了最热闹的一个年,人数是前所未有的多,食材也是蹭蹭往下减,但瞧着那模样各个都胖了几斤。
京城没有年节不出门的习俗,甚至还有灯会,互市上愿意出摊的也都在,谢府人多,谢潇澜没拘着他们,各自散开去灯会了。
谢潇澜牵着何意挑着没什么人的路走,尽量避开那些人挤人的地方,只当是出来转转散心了。
何意穿着厚,本就平坦的小腹更是不起眼,压根不像有孕三月的,他迈着轻巧的步子,笑眼看着谢潇澜像老母鸡似的护着他。
“今日真开心。”何意突然笑了。
“平时可是屈了何少爷?”
何意哼笑:“可不敢,谢大人威严,无人敢挑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渐渐就走到了人群前,之前也没少逛,两人都对此有些兴致缺缺,干脆儿的扭头就往回走。
为了维护秩序,京兆尹年节也没消停,吩咐士兵们在街道上巡视。
瞧着他们,何意突然想到一件事:“钱明的案子如何了?”
“还在被圈禁,圣上的意思是等他身体好全,再亲自处置,此事虽和钱明无关,却能扒出他和曹勉不少事,若是钱明够聪明就知道该怎么做。”谢潇澜淡声道。
“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保不齐钱明知道该如何做,但有人不想让他那么做呢?
谢潇澜挑眉:“钱明平日里和曹勉走的最近,而且钱宅已经被层层围住,如果还有人敢乱闯,那就是抗旨的死罪,曹勉不敢。”
“那便好,希望大理寺介时能撬出有用的东西,否则就白瞎了我弄脏自己的手。”何意轻轻嗤笑。
新春总是短暂,年节一过便是新的一年,谢潇澜便与谢母带着新春贺礼去了齐府。
得知他们来,齐随硬是耍了一回少爷脾气,瞧着自己那些衣衫不好看,还是齐太傅告诉他这次谢家不会见他才消停。
齐太傅更是将他们奉为上宾,齐随的父母更是笑脸相迎,恨不得把笑容刻在脸上。
“谢贤侄可是来送好消息?”齐太傅问道。
“是,我谢家应了此婚事,但希望此事能由圣上赐婚。”谢潇澜再提要求。
齐太傅却是立刻皱眉:“你可知若是请求赐婚,很有可能被误会?”
“不许天下有真情?没有这样的道理。”
“此事老夫自会去办,你们今日来可带了信物?”齐太傅问。
谢潇澜点头:“带了。”
谢母将自己手中的木盒打开,原是她给谢潇潇准备的嫁妆之一,是一支镶珠的银簪,上面的珠子是亡夫送她的。
齐母立刻吩咐丫鬟拿出自己准备的信物,是一对金手镯,分明就是刻意打造准备送给谢潇潇的。
双方交换信物,接下来便等圣上赐婚,等谢潇潇及笄,便能彻底将此事定下。
虽说此次谢潇澜没有准备见齐随,可在马车离开的前一秒,他还是冲了出来,将一枚香囊递给谢潇澜,神情严肃:“这也是我的信物。”
谢潇澜掂了掂,不觉得只是香囊那么简单,他哼笑一声放下帘子,示意车夫快些离开。
他可不想从即刻就和他对着眼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5章
回到府上, 谢潇潇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眼巴巴地盯着他,像是张着嘴巴等待喂食的小鸟儿。
谢潇澜就烦他这个没出息的模样, 刻意冷下脸:“等我揍你呢?”
“信物!给我呀!”谢潇潇将手伸到他面前,细嫩的掌心还有因为紧张而掐出的小月牙儿。
谢潇澜突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 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前世因为他的疏忽导致谢潇潇出事, 他追悔莫及, 好在今生并没有遇到那个人, 他也已经和显贵人家定亲。
可瞧着他这几年已经养得白嫩的掌心, 他突然又生出一股不确定, 无人能像家人一样真心实意、毫无芥蒂、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一想到他嫁出去可能会受屈,谢潇澜就想去悔婚。
嫁什么嫁?
他还养不起一张嘴吗?
“哥?”谢潇潇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嫂嫂,我哥哥傻了,你要不要带着小侄儿改嫁?”
谢潇澜回神对着他脑袋一通戳:“没出息的玩意儿,看见你就糟心,什么物件也值得你这般稀罕。”
他说着将齐随给的荷包丢给谢潇潇, 也不知那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全然不似普通香囊那样轻巧。
谢潇潇作势就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哪曾想不经意抬头, 就见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他咽了咽唾沫,左看看右瞧瞧将荷包打开了。
里面却只放着几两碎银。
碎银, 还只是几两。
谢潇澜当即沉下脸往外走:“我去退亲。”
“闹什么脾气。”何意拽住他, “且听听的, 我倒是觉得有趣, 那孩子送东西都别有深意。”
谢潇潇却高高昂起头:“就是,世人活着可不都是这几两碎银堆砌起来的?”
齐随的意思很明确,如今齐谢两家空前盛名,他不会因此就自甚清高,日后哪怕落魄,也会与谢潇潇平淡过活,不离不弃。
谢潇澜眉头紧皱,显然是不理解这种行为,但何意却看的分明,这是不管风光落魄都会与谢潇潇同路的意思。
不管如何,两家的亲事算是彻底定下了。
初四时谢潇澜就开始上朝了,他若是再不去上朝,只怕朝廷里有人都要跳脚了。
何意刚好也满了三月,胎象甚是稳固,时不时会去善仁堂帮忙,只是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都已不适合时常外出,善仁堂总会被那些没病还要去凑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次数一多,何意干脆就往宫里跑了。
左右他如今有令牌,进出宫都是亮亮牌子的事。
太医院得知他要来,恨不得夹道迎接,尤其是暗中追随夜楚渊的几位太医,先前他给夜楚渊解毒时,这几位看他的眼神就火热,如今更甚。
“来了?”
“来了。”何意微微点头,“我闲来无事,过来瞧瞧,诸位大人不介意吧?”
“不会不会!”
热情似火的把他往里面的带,何意便也笑着坐在炭盆前,跟着他的红叶笑着接过他们递给何意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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