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皇帝, 此事我们觉得不妥, 在你们大渊的地界上若是不能保障我国子民的安全, 那互市就没有意义!”
“我们西陵可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 若是出意外可怎么是好?”
三国的使臣们甚至不用看主子们的眼色就纷纷开始提出反驳了,在他们看来大渊就是明明白白的欺负人, 居然不让他们带护具,岂不是他们的国人死在这里都未可知?
太子微微蹙眉,声音和缓道:“怎会,诸位是大渊的客人,亦是大渊的伙伴, 自然不会欺辱远道而来的友人,只是大渊的百姓从不会带刀具上街,因此自然也要这般要求诸位。”
夜辞渊的温和是从骨子里泛出来的, 和他母后皇后是一般性子,也正因如此,夜辛时常会想让他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错了。
文人知礼, 总是温文尔雅, 即便生气都是甩袖子, 被夜辞渊这么一劝解, 那些使臣像是被捏住喉咙的大鹅,想说又不好意思的。
“言之有......”
“太子此言虽听着顺耳,但归根结底还是不能保证我们北域百姓性命。”
雁北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身后的使臣给夺去了话头,本而他本人则默默闭上了嘴,分明就是已经习惯了。
谢潇澜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自然也没错过那使臣不屑一顾的表情,可见雁北戎在北域的日子并不好过。
按理来说,出使这种事为表对出使国的尊重,都是身份贵重的皇子或王爷来,北域的使臣对看似对雁北戎恭敬有加,实际上这位皇子连话语权都没有。
这可不是两国交好的象征。
谢潇澜听他们拉扯这些,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在一位使臣话落后,他笑出声:“诸位来使,既然知晓这是大渊的领土,那就该知道,大渊若是有心,你们带不带刀具护身都一样。”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那些可笑的“自我保护”,随着谢潇澜这番话化为泡影。
若是这些人忘记互市是开在哪,那可就麻烦了。
若说使臣们先前甩袖子是因为太子温和让他们不好意思,那眼下却是连袖子都不敢甩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谢潇澜就是温润如玉的太子身边的一把锋利的刀。
见血封喉。
西陵最会审时度势,西水烟慵懒一笑,语气里都带着一股子妖里妖气:“谢大人此言不假,既如此,我们西陵遵守便是,只是大渊可要护好咱们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
西陵的话就像是将原本就不坚实的纸糊墙扯破了一个口子,由此牵头,其他的国域自然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同意。
这不仅仅是保护大渊的百姓,更是保护其他国域的百姓,否则若真在大渊的地界闹起来,吃亏的到底是哪方,可想而知。
京城分主街和东西南北四街,主街住着的多是王公贵族,包括公主贵君们的府邸,达官显贵们多住东街上,普通百姓们则是在南街,谢潇澜几人的府邸虽说在不怎么起眼的北街,但如今也无人敢置喙。
因此,经过商讨,互市便开在了西南两街交口,方便了百姓们交易,也不会打扰其他几街的治安。
当晚下朝回府,谢潇澜便将此事说给何意听,之后的事无需他看顾,也能在家休息几日。
“这还不叫打扰?前两日街上人心惶惶,铺子都关了不知几个,京兆尹日日都沿街巡逻,岂非更是告诉百姓其中有问题?”
室内温暖如春,何意穿着里衣靠坐在榻上,大概是只有他们两人在的缘故,脸上的表情都比平时要丰富一些。
谢潇澜轻笑:“你倒是比我上心,是有人故意要打断互市交易,不过如今他的算盘可是打错了。”
何意听他这般说瞬间来了兴致:“是谁?”
“此事我也不知,不过互市如期进行,他可不是打错主意了?”谢潇澜瞧着他瞬间失落的表情笑了,从前可没见他这般在意朝政。
说起互市,何意总能想到前世的集市,从前父母还在时,假期总会跟着去乡下住几天,有时会赶上集,那时候不管提出要买什么都会被允许。
随着年岁渐长,父母亲人相继离世,他就再没有那样的欢快时光,不过集市上好玩的东西却不少。
何意眼睛一亮:“互市刚开,应该很赚钱。”
“宝贝儿,家里真的不缺那几个银子。”谢潇澜以为何意是动了去摆摊的心思,有些无奈的劝解着。
“不是我啊,你那十几个能人异士总要有活计啊,这段时间我只见过蝎尾,其他人都没见过。”
何意想的简单,那些都是自己人,若他们能赚银子,谢潇澜的私库里还能少一些开支。
谢潇澜挑眉,他那些下属哪用得着他操心,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融入的极好,还有个在花楼里做事,每日都能听到不少秘密。
但难得见何意这般好兴致,他自然不会打击对方,便笑着点头,想着明日就让小白把他们都找来,好好听他夫郎的差遣。
翌日一大早。
谢府的偏院里坐着一屋子的人,粗略看去穿着不一,但周身的气质都带着“放荡”二字,谢府其他下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上茶时都有些紧张。
“这是做什么?”
谢母瞧见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生怕谢潇澜惹到什么麻烦了。
何意躲在他身后偷偷拽了拽他衣裳,对方立刻会意,笑道:“娘别担心,是为我做事的人,我找他们来是有事吩咐,您去玩儿。”
最后一句带着打趣和揶揄,谢母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她都这把岁数的人了,哪还能玩不玩的。
只不过她最近确实和几家夫人走的近,没事念念佛经,吃吃茶,心里总归会舒畅很多。
谢母笑道:“那你好好在家陪意哥儿,我去和几位夫人吃茶,家里的事你们看着办,不许潇潇出去乱跑!”
“娘放心!”何意从谢潇澜身后探出头,微笑着。
谢母便带着柳梢放心离开了。
偏屋一群大老粗坐的屁股都麻了,有些安奈不住的动来动去,也不知突然把他们聚集到这里做什么,不会又给银子吧?
没一会,谢潇澜就带着他那清冷如玉的美貌夫郎来了,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给他们撒钱花。
果然。
谢潇澜第一句便是:“最近你们银子可都够花?”
“这哪能不够呢?我前两天在——嘶……”
“不够不够!大人是有何指教?”回南天给了老六后背一拳,没眼力见的东西,看不出大人有话要吩咐吗?
谢潇澜自然没错过他们的小动作,轻咳一声道:“你们都知晓互市开通之事已然定下,但互市不能没有自己人,我需要你们伪装其中,观察其他国域百姓的举动。”
何意微微瞪大眼睛看向他,当真是从官场打拼出来的,说话都这么委婉不失礼貌,直白不失优雅……
根本就是“以公谋私”。
“老大,要我们做什么?”回南天立刻表忠心,“我们可以摆摊!”
“嗯,你们正君想到了一个小生意,需要几个人一起在互市做,但并不需要每日都在那。”谢潇澜替何意把话说到这里,然后看向何意。
何意微微点头:“每个小摊两个人就好。”
他想说的是自己小时候玩过的套圈和扎气球,只不过许多东西这里都没有,所以便将游戏的大概告诉他们,其它则是需要他们自己填充想法。
何意把游戏玩法告诉他们,将游戏规则更加精进,若是做起来,想必会吸引不少人。
这种游戏,幼童想玩,青年亦想在心悦之人面前出风头,若是有世家子弟,自然是不愿落人下乘。
“我去我去!”蝎尾和小六听他说完就欢天喜地的抢着要去。
有这样好玩的,谁还想在街上卖烧饼啊!
何意故作遗憾的看着蝎尾,表情有些低落:“你若是去,那我日后找谁买烧饼?”
“啊……”蝎尾眨眨眼睛有些无措,“那我、那我卖烧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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