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他们的来意,但何意潜意识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能听的,再者他也不想听多烦恼多,便带着谢潇潇去外面处理干药草,这营生教给谢潇潇也好让他有银子傍身,也能补贴家里。
屋内的人交谈了很久才出来,县令也没有要在这里用午食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正教谢潇潇讲解药草的何意,扭头对谢潇澜笑了:“南峪镇很久没有这么年轻的大夫了。”
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南灵微等自家老爹一走立刻对着谢潇澜的肩膀轻拍:“这事妥了!”
“也有李兄家的功劳。”谢潇澜微微一笑。
午食过后他们便都离开了,时间不恰当,便都没有饮酒。
“聊什么了?”
“那会我们——”
两人异口同声。
何意有很明确的相处规则,也总是直白又坦率,想知道的就会直接问,想表达的也会直接说。
不会藏着掖着闹脾气,对谢潇澜这样重生过一次的人来说,真的很对胃口。
正好他也是想说这事的。
“刚准备告诉你,县令和我们探讨了今年科举之事,估计会围绕着南方灾情出题,他只是来家中看看,再者华庭书院是支持学生在家读书的,我准备在家陪你。”谢潇澜也没同他见外,悉数告知。
何意眨眨眼睛:“我知道了。”
“那你可还记得,先前在客栈应我的?”谢潇澜凑上前,换了种说法。
何意微微瞪大眼睛,瞬间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他再次直愣愣点头:“我记得,我不会骗你的。”
谢潇澜眼底浮现笑意,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便好。”
之后,两人便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谢潇澜开着窗写文章,偶尔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翻弄药草的何意,但当他收回目光,何意的眼神便会落在他身上。
晚食在谢潇澜的示意下弄的快而简单,只不过一两句话的暗示,谢母便都懂了,将早就给他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还好一番叮嘱,之后她便带着些点心领着谢潇潇去李家唠嗑去了。
原本说起这些事时,何意总是坦然坦荡,可当他得知晚食之所以吃的简便,是在为了给他俩留时间,谢母甚至还出了门,全家人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事。
莫名的,他开始紧张。
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谢潇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嫁衣放到床榻上,轻抚着他脸蛋:“总该让你穿一回嫁衣,否则总觉得有些不圆满。”
他不止没有见过何意穿嫁衣,连那日盖在头上的红盖头都不曾看见,他才知道,他自私的想拥有这个人全部瞬间。
用来做嫁衣的红布很贵,这是何意该得的,他不会说那些心疼钱的话,难得羞怯的点点头,走到屋内屏风后的浴桶里。
谢潇澜也去了隔壁的房间里。
何意沐浴好便换上了嫁衣,刚走过屏风就瞧见了穿着喜袍端坐在椅子上的谢潇澜,他轻咳一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何意是美人。
这是谢潇澜自醒来见到他就知晓的事,可如今发丝微湿,穿着红衣的何意,不似往常清冷,却比芍药娇艳。
他如果再禽兽些,就会直接将人抗回床榻上,但合卺酒也要喝。
清酒入口绵软,微辣过后便是清香。
何意想贪杯又怕把自己灌醉,忍着舔了舔唇角,下一秒下巴便被忍无可忍的人钳制住,重重吻了上去。
红烛帐暖,满室旖旎……
翌日晌午。
何意悠悠转醒,他使劲儿睁了睁哭红肿的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疼,那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打着哈欠掀开被子,被扯烂的里衣下全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禽兽。
他在心里给谢潇澜定下“罪名”。
“多躺会。”谢潇澜推门进来,就瞧见他已经起身,“粥放的刚刚好,你先喝一些,本想给你熬盅鸡汤,可娘说头次不能吃油腻荤腥,明日你好些再给你做。”
何意随手扯过谢潇澜完好无损的里衣披在身上,朝谢潇澜张开嘴巴:“胳膊举不起来。”
其实他连嘴也不想张……
谢潇澜偷偷红了耳尖,赶紧伺候他家主子用粥。
肉食动物对荤腥有天然的吞噬欲,只要张口必然满嘴都是新鲜嫩肉。
荒唐日子过了几天,何意并不觉得英年早逝在床榻上是多么光彩的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带着晾晒好的药草去镇上了。
谢潇澜醒来后没瞧见人,生生给气笑了。
“药草是其次,这次我带了新鲜东西。”何意将背篓里的坛子递给羌活,“算着刚好够日子,便带来了,你可拿去给掌柜瞧瞧。”
一般会端着坛子来的,大都是浸泡着不得了的东西。
掌柜便带着何意去了后院,上次捉来的蛇被他整只泡了酒,若是在何意的实验室里,用那些玻璃器皿浸泡翠青的蛇,颜色定然很漂亮。
可惜这时候的泥坛子,根本看不见里面。
掌柜打开坛子瞬间,药酒香气四溢,他沉醉的闻了闻,脸上都笑开了花:“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
“时间久远,蛇酒的味道会更加醇香,且里面被我添了许多药草,补肾益气养血,效果极佳。”何意的意思很明白,想要就加钱。
掌柜看向何意,从前未加重视的人,不曾想却是能治疑难杂症也能让镇上员外们争相夸赞的,更重要的是,连县令都能为其走动,虽不排除谢秀才在其中,却也值得好言相待。
他便狠狠心出了价:“一口价七十两。”
何意微微挑眉,价格确实比他了解到的要高些,再者那条小蛇是误打误撞得来的,药草更是唾手可得,并没有耗费太多成本,这个价格可以了。
“如此,多谢掌柜照拂。”
从当归药铺出来,何意拿着药草和蛇酒得来的银子脸上的笑意满满,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去布匹铺子上买了些时下富贵人家都穿的轻薄料子,也不忘买些话本子和点心,这才踏上了回程。
早就在谢家不远处蹲着的陶又年看见他后立刻追了上来:“意哥儿意哥儿!”
何意见他神情局促,不似从前意气风发,思来想去带着他离谢家门口远了些:“有何事?”
“之前的事,是我家做的不对,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要求得县令大人谅解,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以后还能挖药草吗?”陶又年问的小心又卑微。
里正的职被县令撤走,杏桃村眼下虽然没有里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县令和谢家交好,就算不是谢家,也是和谢家交好的,而像陶家之流,自然会备受排挤。
“后山是无主山,药草也不是我种的,你们想去便去。”何意现如今十分庆幸他教陶又清辨识的药草不多,否则真是会被恶心坏。
“多谢多谢,那我先走了。”
何意点点头,也跟着转身朝家走去,刚走到家门口就瞧见谢潇澜站在门口,想到自己早上逃跑的事瞬间有点无所适从。
旋即,他又挺胸抬头的把自己买来的东西全都塞进他怀里,指使道:“你不许说话,去做事!”
“好的何少爷。”谢潇澜从善如流的应声。
何意有自己的亲疏界限,进了谢家嘴巴就止不住了。
“药草卖了千文。”
“谢潇澜你猜猜,我的蛇酒卖了多少银子!”
“卖了足足七十两呢!”
……
作者有话要说:
何意永远都在:“谢潇澜谢潇澜谢潇澜……”
谢某只会:“好的何少爷。”
评论我都看了,看过我之前那本的宝子都知道,主角不会永远待在村子里,所以不用着急哈~
第20章
五月中旬。
天气热的愈发厉害,何意虽性子清冷淡漠,但着实怕热,晚间开窗吹凉风容易招蚊虫,整宿整宿被吵的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
谢母是想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奈何天气炎热,凭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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