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容气不打一处来,“黄莲华,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都不清楚,你瞎说什么!”
黄莲华就想看张秀容不舒服,对方不舒服,她就舒服了,“你们家可是半夜都在煮卤肉吃的大富大贵之家,居然眼睁睁看着岳母生病不管,难怪祝泽清考不上,这样的人要是当官,那可得祸害一方百姓。”
江一宁厌恶地看着黄莲华,“既然你说泽清祸害一方百姓,那村里的水车是泽清建的,以后村里缺水的时候,你们家不要用。”
黄莲华尖刻地道,“建了水车了不起吗?还不是不孝之人……”
祝泽清听得头都大了,厉喝一声,“住嘴!”
黄莲华被震慑了一下,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祝泽清快被烦死了,这江家老是跑来作妖,这次一定给他制服了,“你娘病了是吗?我给她治,我去神医给她治,保证药到病除!”
言罢,回家换衣服,去凌府请宴宗灏。
这边,江一秀只好回家,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散去了。
就是这样,再次让祝泽清获得好名声,人人都说他请神医给岳母治病,孝心可鉴。
——请神医意味着花大价钱,而花钱的多少就代表着有多用心。
……
江家村。
江一秀神色不安地回到家中,“娘,祝泽清说去请神医给你治病,怎么办?”
装病坐在床上的关季兰皱起眉头,“什么神医?哪里来的神医?”
江一秀忐忑不已,“我不知道,祝泽清已经去请了。”
江一宁成亲的时候,祝泽清给他送来了好料子做喜服,现在江一秀出阁在即,准备买红绸,结果一打听,那布料居然要一两一尺,太贵了,于是母女俩就想出让关季兰装病找祝泽清拿钱买布料的主意。
关季兰想了想,“别急,你去给我烧些热水过来,不就是装病吗?难不倒我。”
江一秀赶紧照做。
祝泽清带着宴宗灏来江家的时候,关季兰正在用热帕子敷额头,听着脚步声,赶紧撤了,然后把脸盆和帕子藏到床底下。
村里人看着祝泽清带着人来村里,围过来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
“这江家事情有点儿多啊,总是来人。”
祝泽清听着大家的话,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岳母病了,我特意找了神医来给她医治。”
村民道,“你岳母上午的时候还在地里干活儿,身体挺好的,怎么可能现在就病了。”
祝泽清心里有数了,“可能是什么急症,一会儿神医看了就知道了。”
村民道,“那赶紧看看,之前我娘家有人得了急症,一个时辰就死了。”
祝泽清道,“谢谢大家关心,马上就看。”他侧过身,客气抬手道,“神医,请。”
宴宗灏点点头,走进了屋子。
村民跟着围到了房间门口,看热闹自然要拿到第一手消息,这才是看热闹的态度。
“哎哟,哎哟……”关季兰痛哼着,听着很严重的样子。
宴宗灏给关季兰把脉,皱眉沉吟片刻,“此人病痛严重,尤其是肝脏,已经有地方坏死,需要动用刀术把坏死的地方切除才能痊愈。”
刀术?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刀术是?”
宴宗灏走去把药箱打开,“就是用刀子把她的肚子划开,把生病的部位切除,再把肚子缝合起来的医治办法。”
祝泽清暗暗道,听宴宗灏的意思,刀术就是手术的意思,这个时代的医学这么发达吗?
“只要能治好岳母的病,只管治,用最好的药,不用给我省。”
“关季兰,你这子胥也太好了,对你这么好。”
“是啊,我那女婿,我病了,肯定不会管我。”
“以后嫁女儿就要找这样的女婿,不仅找神医,还肯用最好的药。”
关季兰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听着宴宗灏的话,脸都吓白了,然后村民羡慕的声音像针扎一样刺耳,她只想晕过去。
旁边江一秀也是脸色惨白惨白的,肚子划开,还能活吗?
江传贵看着大家围在他家周围,连忙从地里跑回来,“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好心村民道,“你家季兰病了,泽清带了神医来给她诊治,还要用最好的药,你这子胥可太好了。”
江一宁和张秀容后一步到来,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给关季兰用什么最好的药,想得美!
江传贵不明所以,“你不是回来喝水吗?什么时候病了?”
宴宗灏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了眼江传贵道,“她的肝脏出问题了,我需要把她肚子划开来医治,如果侥幸没死,未来一年都要卧床静养。”
江传贵听着都吓人,“什么把肚子划开?划开了还能活命吗?”
宴宗灏耸了耸肩,“都说了看天意了。”
关季兰脸上滑下一滴冷汗,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宴宗灏取出一根蜡烛点燃,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人躺下准备,我要动刀了。”
江传贵拦着,“不能动刀,用别的办法治。”
祝泽清将人拉开,“岳父大人,用这个办法一了百了,其他办法治不好的。”羽 _熙
江传贵尝试挣脱祝泽清的手,但祝泽清抓得死紧,挣脱不了,“祝泽清,你放开我,哪有这样治病的?”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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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他睡着了,着了
祝泽清道,“就是这样,岳父大人,你要相信神医。”
宴宗灏挥了挥手,“大家都出去,场面挺血腥的,大家看了怕是会吃不下饭。”
村民赶紧退后,想想鸡鸭开肠破肚的样子,哪儿还敢多看。
祝泽清把江传贵也拉出房间,“岳父大人,生死有命,岳母病了,就该治病,你别拦着。”
江传贵大喝一声,“祝泽清,你给我放开,那样治病会死的,就算可以治病,那疼也要疼死。”
祝泽清道,“疼是要疼,但只是疼一次,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江传贵语塞,“你……”
“走开——”关季兰看着宴宗灏举着刀越走越近,想着自己被开肠破肚的画面,再也受不了了,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一声,都破音了。
宴宗灏充满耐心的声音响起,“病了不能讳疾忌医,赶紧躺好。”
关季兰大喊,“我没病,我没病,我不需要医治。”
宴宗灏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关季兰,依然充满耐心地劝说道,“我知道你害怕,没关系,一会儿我用银针定住你的身体,虽然你能感到痛,但是却动不了,不影响刀术的。”
宴宗灏说的话在关季兰脑海里不由自主形成一幅幅画面,她恐惧地直打寒战,“我没病,我不需要你,你赶紧滚出我家。”
宴宗灏故意扬声道,“既然不治,那你是在装病吗?”
关季兰失控大叫,“是,我就是在装病,我不需要你,不需要刀术,赶紧滚。”
江一秀看到村民的眼神慢慢变了。
“这关季兰越来越过分了,一宁在家的时候虐待不说,现在人家都出嫁了,还磨造人家。”
“是啊,这也太没良心了。”
“一宁太命苦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娘,出嫁了还不得安宁。”
江一宁对关季兰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紧紧咬牙,五指攥到一起,重重呼吸了两下,冲进房间,情绪激动地咆哮。
“我是捡来的吗?”
“从小到大你都不待见我,你不喜欢双儿,当时生下我的时候怎么不掐死我啊!”
“我在家任劳任怨,脏活累活轻活重活什么都干,去油坊干活儿的工钱也全部交给你,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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