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商城里的东西不用担心质量问题,闭眼买都行。
最便宜的卤煮铁桶三两银子一个,贵,但也十分实用,容量一百斤水,一个可以卤五十斤肉,祝泽清买四个。
一个熬高汤,三个卤肉,按照现在的生意,刚刚好。
刚刚卖的钱眨眼少了十二两,只有十五两了。
祝泽清把铁桶拿出来,放到牛车上,拉着回家了。
……
祝泽清在家门口卸下铁桶,祝河山看到后过来帮着拿,“泽清,你这铁桶扎实啊!”
祝泽清把一个铁桶抱给祝河山,“买回来卤肉的。”
祝河山欲言又止,但最后没有说出口,抱着铁桶回家了。
一个铁锅就三两银子,这么大这么厚实的铁桶得多少钱啊,泽清不会把束脩都拿去买铁桶了吧?后日书院就要开学了,没了束脩怎么报名?
——铁器、盐、茶、糖等物都非常贵。
齐正安也过来帮忙拿,他看到四个大铁桶也是愁,但还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阿爷,爷爷,我把牛车拿去还了。”说了之后,祝泽清牵着牛车去了村长家。
院子里,江一宁看到铁桶,一阵讶异,“爷爷,这是泽清买回来的?”
齐正安点点头,“先不要动,一会儿劝劝泽清,看能不能拿去退掉两个。”
江一宁眨眨眼,“为什么要退掉啊?”
齐正安忧愁道,“今天你阿爷把钱全给了泽清,他怕是全拿去买铁桶了,没有钱怎么交束脩?”
“啊?”江一宁赶紧心算他手里有多少钱,准备都给祝泽清交束脩。
齐正安叮嘱道,“别声张,泽清自尊心强,万一说错话,他可能会做傻事。”
“我知道了,爷爷。”
祝泽清还了牛车回来,感觉家里有点儿安静,但他急着把钱分给祝四郎和祝一万,没顾上探究原因。
“小铁,来,这是你爹爹卖野菜的钱。”祝泽清把银两给小铁,小铁连忙跑去给祝四郎,“爹爹,钱。”
祝四郎留下五十文钱,还给祝泽清二两银子。
祝泽清把剩下的一两六钱五十文给祝一万,然后宣布,“跟大家说一件事,我朋友说他不收野菜了,明天大家不用再去收了。”
这话对祝四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不收野菜,他怎么赚钱还债?
祝四郎带着隐晦的希冀问,“泽清,你朋友为什么不收了?”
祝泽清道,“他说不卖野菜做的吃食了,所以就不收了。”
祝四郎慢慢低下头,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无力彷徨中。
祝泽清见状,安慰道,“四叔,你先别急,家里现在做卤肉和米糕卖,需要人手帮忙,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加入进来,到时候给你开工钱。”
祝四郎沉寂的眼睛慢慢恢复神采,“泽清,谢谢,我知道了。”
祝泽清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祝四郎轻笑,“嗯。”
“大哥,我们回来了。”祝泽堂和祝二万提着田螺,兴冲冲地返回来。
“哇,这大铁桶看着不错啊。”一放下田螺,祝泽堂就去围着铁桶转悠,满意得不得了,“大哥,这是你买回家的?”
祝泽清道,“快清洗一下,一会儿就用这个卤肉。”
祝河山拦住,“等一下。”他拉着祝泽清去了院子角落,“泽清,你去退两个吧,这铁桶多贵啊,到时候你读书没钱怎么办?”
祝泽清秒懂,老爷子肯定以为他动用学费了,“阿爷,你看。”
祝泽清把钱袋摸了出来。
祝河山疑惑着打开来看,“这……”
祝泽清轻松道,“铁桶是我赊的,阿爷,你都不知道现在我在县城多出名,赊点儿东西,轻而易举。”
“赊的呀。”祝河山松了口气,把钱袋放到祝泽清手里,“你心里有数就好。”
祝泽清稳重道,“阿爷放心,我有分寸。”
祝河山放下心后,就开始指挥起来了,“大郎二郎三郎,你们重新垒一下灶,一会儿用来卤肉,再把这大铁桶清洗一下……”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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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送了两双鞋子
吃过夜饭,祝四郎带着张铁和张铜,在祝大郎和祝二郎的护送下返回家里。
祝四郎把油灯点上,带着两个孩子去厨房热水洗澡。
张铜打了一个饱嗝,无比期待地说道,“爹爹,要是每天我们都能吃饱该多好啊。”
祝四郎洗锅烧水,“爹爹努力干活儿,争取让我们家小铜吃饱饭。”
张铁坐到烧火凳上,往灶里加柴点火,“爹爹,我们也想帮着干活儿,你说表哥会同意吗?”
祝四郎希望两个孩子跟娘家的孩子关系好一些,以后也好有个依靠,“你们可以去问问表哥。”
张铁看着灶里,橙红色的火光在他眼睛里跳跃,“那我明日去问他。”
父子三人说着话,院子外传来一道刻薄的声音,“三房的,最近看你忙里忙外的,赚了不少银子吧?那欠我们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说话的是张家大房媳妇,为人刻薄,不讲道理。
二房媳妇拉长了声音,也道,“是啊,之前没钱也就算了,现在有钱了,就该把账清一清了。”
张铁往外跑去,愤然吼道,“我们家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
大房媳妇指着张铁的鼻子骂,“小兔崽子,我可是你大伯母,懂不懂尊卑长幼,这么不敬长辈吗?”
张铁大声呵斥,“你是长辈吗?你有做长辈的样子吗?哪家长辈是像你这样的?”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前后左右邻居都走出来看。
二房媳妇阴阳怪气道,“我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就冲我们吼,果然没爹的孩子就是野孩子。”
张铁被激怒,眼睛通红地大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二房媳妇直戳人痛处,“我说错了吗?你就是没爹,你爹失踪那么多天了,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大房媳妇拉回正题,“三房的,躲着可不是事儿,让个孩子出来应付也不是事儿,该怎样还得怎么样,你说呢?”
这是摆明了要欺负他们三房了,张铁转身回来,把门一关,“我们要睡觉了,没空跟你们瞎掰。”
大房媳妇和二房媳妇上前敲门,“咣咣咣”敲得全村都听得到。
大房媳妇大喊,“开门,再不开门我们砸门了!”
二房媳妇威胁道,“祝四郎,赶紧出来,否则我们就把事情告到村长那么去,到时候你们要是被赶出村子可就别怪我们了。”
张远的爹娘走了过来。
张老太太哭诉道,“祝四郎,你这个丧门星,张远被你害得下落不明,你总得有个交代吧?”
门“唰”地一下被打开,露出祝四郎的身影,他紧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娘,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比我更清楚,谁害了谁,你也比我更清楚,你现在这样说,还有良心吗?”
张老太太强硬道,“祝四郎,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告诉你,欠你大哥和二哥家的钱还了,以后我和你爹也到你这房子住。”
张铁拦住大门,“不行,你不能跟我们一起住。”
张老太太上前扇了张铁一耳光,“不孝的东西,滚开。”
祝四郎赶紧护住张铁,把大门一关,插上门捎,“我不会让你们进我家门,当初分家的时候就说了,跟你们再无关系,我有断亲书为证。”
张老太太捡起一根木棍砸门,“把人打开,祝四郎,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家门?”
祝四郎心里很害怕,但为了两个孩子,他绝不会妥协,“这是我家,你没有这个权利!”
张老太太倚老卖老,怒火冲天道,“你是你娘,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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