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
……
祝泽清返回小屋子,立即印刷秀才们的月考试题。
看到一张张试卷印刷出来,特有成就感。
这时,夏老带着书院院长来到了屋子里,兴奋地说道,“院长,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神物,一张试卷眨眼就抄录好了。”
院长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但在看到活字印刷之后,精神一振,“这……”
祝泽清给院长行礼,然后解释道,“这是活字印刷,先排好版,再涂上油墨,用白纸按压就成了。”
院长让祝泽清演示一下,“这是你弄出来的?”
祝泽清道,“这是书上说的,我为了偷懒,把这工具做了出来,现在看,效率果真大大提升了。”
院长看明白操作之后,自己上手印刷,但是油墨涂多了,字体全部晕染开了。
祝泽清道,“油墨少一点儿,涂均匀一点,印出来的字体就很干净清晰。”
院长再次操作,第二次要比第一次好一些,三次、四次、五次后,就印出清晰的试卷了,“果然不错,对书院来说,是一件宝贝。”
夏老听见院长说好,于是道,“院长,我们把这个工具买下来吧?”
买下来他一定会更乐意出试卷,把书院的学子们反复考,到时候书院一定能多考上几个秀才。
院长思考半响,“泽清,这工具卖多少钱?”
祝泽清暗道,他买的是二手的,一整套下来二十两银子,“五十两吧,我把常用的活字都补起来,现在的活字只是两张试卷上有的。”
这样的工具卖贵一点儿也正常,院长同意了,他写下了一张纸递给祝泽清,“你拿着这张纸去账房支取银子。”
夏老道,“院长,印童生月考试卷我承诺给泽清九两银子,现在他把秀才试卷一起印了,你把这两笔银子一起加上吧。”
抄试卷的银子书院每月都会支出三笔,三笔就是二十七两,不过现在有了活字印刷,以后都不用再支出了。
院长这样想着,爽快地把两笔银子加了上去。
放下笔,院长拍了拍祝泽清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你替书院节省了一大笔开支啊。”说完又道,“你去账房支银子吧,接下来的试卷我亲自来印。”
“好。”祝泽清一乐,拿着院长写给他的纸去兑银子了。
——自从书院有了活字印刷,一月考变成了半月考,所有学子都陷入了考试的水深火热中。
祝泽清顺利地兑了银子,刚收起来,一个小厮朝他走了过来,“祝泽清,林夫子有请。”
一听林夫子,祝泽清下意识地心里一紧,“林夫子找我有事吗?”
小厮公事公办的样子,道,“抱歉,我不知道。”
祝泽清放弃询问了,“带路吧。”
一间比较气派的单人夫舍里,秦玉堂和简君杰正低头站在林夫子的面前,林夫子一脸怒容,屋里的氛围很是紧张。
祝泽清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有点儿也不想进去,但林夫子在书院里德高望重,他不敢公然反抗。
暗暗吸了口气,祝泽清走进了夫舍,行礼,“见过林夫子。”
林夫子怒目而视,“祝泽清,你真是胆大包天,不仅自己冒险,还带着玉堂和君杰等一众学子跟你一起冒险,你就这么爱逞英雄?”
祝泽清一听就明白了,林夫子是在责怪他联名上表的事,“夫子,这不是逞英雄,我只是想替广大村民做点儿事。”
林夫子疾言厉色,“就你是好人,其他人都是祸国殃民的坏人,你怎么就那么能耐呢?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祝泽清心里叹了一声,“我没有这个意思。”
林夫子手掌拍着桌子说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此事稍有差池,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确实是他欠缺考虑的地方,祝泽清心甘情愿认错,“下次不会了。”
林夫子听言,才减弱了怒气,“以后你要做什么一个人去办就是,别再捎带上旁人,别人没有那个义务为你赔上一辈子的前程。”
祝泽清耐着性子,“是。”
林夫子对祝泽清挥了挥手,“你走吧。”
祝泽清转身走了。
这林夫子吃枪药了,说话的语气这么冲,简直像毁了他的前程似的。
祝泽清摇了摇头,罢了,以后有事尽量还是自己一个人完成,万一真的因为什么事连累旁人,他怕是会愧疚一辈子。
……
祝家村。
吃过午饭,祝四郎又去砍竹子,太阳有点儿大,他准备剔一会儿竹子的枝丫再去砍。
程大谷走了过来,他自己带着刀,没有跟祝四郎打招呼,就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去砍。
祝四郎想让他不要帮忙,但他张了张嘴,有点儿说不出口。
倒是张铁向程大谷走去,“大谷叔,你继母昨天来骂我爹爹,你还是走吧,不然她又要来骂人了。”
他不知道这回事,程大谷直起身,回头歉意地看了眼祝四郎,“跟你爹爹说声对不起,是我连累他了。”
说着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他又继续砍竹子,有人了,他才离开。
祝四郎目送程大谷离去,心里非常惋惜,摊上这么个继母,真是要命,比他还惨。
张铁走回祝四郎面前,“爹爹,他走了。”
祝四郎点点头,“我看见了,别管他了,咱们赶紧弄竹子,争取早点儿卖出去,把你表哥的钱给还了。”
张铁点了点脑袋,“嗯。”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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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一起栽秧苗
夜市街。
这是县城最热闹的街道,每天半下午之后,一个个卖小食的小摊就沿着两边街道支了起来,卖什么的都有,很多人来这里闲逛买东西吃。
赵永霞吆喝道,“来啊来啊,卤猪耳朵,卤猪头肉,卤猪舌,卤鸡爪,卤鸭爪,凉面——”
她的声音很大,一吆喝,整条街都听得见。
高壮妇人随之用更大的声音喊,“炸豆腐,又香又好吃的炸豆腐。”
喊了之后,看了眼赵永霞,鼻子里哼了一声,比声音大,谁怕谁?
这个人争强好胜,她之前买了一份卤肉吃,准备吃出调料,再自己复制,但调料实在太复杂了,她没能吃出来,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然后看赵永霞和钱林燕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
赵永霞根本就没空跟高壮妇人较劲儿,生意太好,她切肉都来不及。
一个十四五岁的的小姑娘走过来,“大婶,你刚才说的凉面就是这个面吗?”
赵永霞笑道,“嗯,凉面一两五文,三两起卖,你买多少?”
钱林燕补充道,“我们送蘸水,可以给你拌好,有香辣、甜辣、酸辣、不辣的口味,你拿回家直接吃就行了。”
小姑娘想了想,“给我称三两尝尝,拌成甜辣味。”
“好。”钱林燕拿出纸袋,把凉面挑到纸袋里,先称,称了之后倒入盆里,拌调料,拌好后又把凉面装入纸袋里。
纸袋是祝泽清给他们的,不会漏,纸袋很像油纸的材料,大家自动理解成纸袋是用油纸糊成的,没往其他方面想,只觉得很精致,觉得他们又见识短了。
钱林燕把东西递给小姑娘,“十五文。”
小姑娘递钱,“给。”
钱林燕把钱接到手里数了数,“数目对的,小姑娘慢走。”
小姑娘开开心心地走了,有好吃的了。
“大婶,两斤猪头肉。”
“好嘞。”
赵永霞和钱林燕又忙开了。
……
翰辰书院。
这一天背了三本书、三篇文章的祝泽清下学后,找到严夫子,“夫子,藏书阁打扫干净了,麻烦你去看看。”
严夫子听说了这段时间祝泽清的所作所为,对他改观了很多,“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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