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代的谷种也不便宜,香米六钱一斤,一亩地需要四斤谷种,开荒的梯田大概三亩地,就需要七两二钱银子。
买了谷种,祝泽清直接就可以宣告破产了。
祝泽清硬着头皮把谷种买了,不买不行,祝大郎他们买的谷种只够种原本田地的,没有计划梯田的。
看着账户里剩下的八钱银子,祝泽清感到很心酸,又没钱了。
最近没时间去山里伐木,手头要紧巴巴一段时间了。
祝泽清回到现实,洗澡,睡觉。
……
晨起,天还不是很亮,祝大郎挑着两只桶,桶里装满水,去了培育大豆苗的地方。
他把面上的布掀开,均匀地浇上水,保持土地湿润,然后又把布盖回去。
现在才过去两天,大豆还没拱出地面,看不出什么。
这时祝二千从旁边经过,他停下来,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奇怪地问,“大郎,你那地里插满竹条做什么?”
祝大郎道,“那地里是我种的花生,插了竹条,鸟儿就不敢来啄食了。”
祝二千一个字都不信,“你在开玩笑吧?插一些竹条就能防鸟儿了?”
祝大郎道,“谁跟你开玩笑,花生我都种下去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行吧,不过你这些招数都是跟谁学的?”要是可以,他也打算学学,花生好吃又贵,要是能种起来一些,拿去卖也不错。
祝大郎道,“泽清说的。”
祝二千觉得祝大郎脑子可能有坑,“他说的你都信?”
祝大郎不乐意祝大千这样说话,皱眉,“为什么不信?你看他那秧苗育得多好,他说的办法肯定管用,再说了,一家人,他骗我做什么?”
“这倒也是,行吧,先不说了,过几天就知道了。”祝二千扛着锄头走了,心里犯嘀咕,这样真的可以吗?
祝大郎挑着桶回家去了。
今天三房做饭,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在这个时代,把一日之计在于晨体现得淋漓尽致。
祝泽清拿着工具带着祝巍往山坡走去。
今日一宁要回门,上午的时候,陶子衡他们要温书,他现在去找人,人都见不到,他打算下午再去找陶子衡。
路上,祝泽清道,“祝巍,一会儿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明白吗?”
祝巍点点头,“叽里呱啦……”
祝泽清无奈道,“祝巍,你要学我们说话,不能再说你自己的语言了,知道吗?”
祝巍抿着唇,低下头,他好像被嫌弃了。
祝泽清见祝巍好像不高兴了,便问道,“你怎么了?”
祝巍闷声不吭,就很委屈的样子。
祝泽清暗暗道,现在祝巍也有自己的小情绪了,“别不高兴了,一会儿给你拿韭菜盒子吃?”
食物永远是动物永恒的追求,祝巍一听,小情绪立马没了,眼睛看着祝泽清,带着渴求。
“好挺好哄的。”祝泽清拍了拍祝巍的肩膀,“把荒开了就回家吃饭。”
祝巍点点头,刚才的小委屈彻底扔一边儿了。
梯田开垦一般从下而上,先根据山势走向先开出一条沟,再用石块、粘土填垫、精心拍捶,形成田埂。
田埂需要平整牢固,不漏水,不溃决,保水又保土。
把田埂建成后,再平整土壤,使其成为水平梯田,一块梯田建成了,再向上开。
说起来挺简单的,但做起了是真的难。
祝泽清用锄头划出沟的路线,然后开始挖沟,挖沟的泥直接堆到旁边,让祝巍踩紧,形成田埂,他块头大,踩比捶打更方便。
挖土挺累的,祝泽清干了一会儿,手臂就发酸了。
原主从来没干过农活儿,地地道道的书生,身板儿单薄,身上只有薄薄的肌肉,干体力活儿非常辛苦。
“你们看,那山坡上是祝泽清吗?”
“咦,真是他,他在干嘛?”
“不知道,他净干些奇奇怪怪的事,估计又受什么刺激了。”
祝天林从旁边经过,“你们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会变成哑巴吗?人家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自己一亩三分地都没管理好,总爱管闲事。”
“我们说祝泽清,关你什么事?”
祝天林怼,“路见不平,行不行?”
祝天林是猎户,身材高大,冷着脸的时候,挺唬人了,几位村民不敢硬碰硬,脸上讪讪地走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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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仇人见面
村里木匠媳妇陶珍铃从屋里出来干活儿,正好碰到急匆匆往村外去的张秀容,“秀容,你这么早去哪儿啊?”
张秀容指了指,“我去趟县城,今天一宁回门,我去买点儿回门礼。”
陶珍铃很不解,“一宁一个双儿,你对他这么好干什么?小心他爬到你这个婆婆头上去。”
张秀容笑着说道,“一宁还是个孩子,他不会的。”
“什么孩子,都嫁人了。”陶珍铃不认同,“不过泽清怎么会娶一个双儿,那么多好姑娘,随便娶一个不是比一个双儿强?”
这话让张秀容想起祝泽清的难言之隐,“泽清喜欢,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太反对,不然母子离心就不好了,不管怎么样,孩子过得开心就行。”
“也是。”陶珍铃凑近了一点点,“秀容,我看你家孩子最近经常往县城跑,还提着东西,他们去干什么啊?”
张秀容心里一沉,“珍玲,你问这个干什么?”
陶珍铃道,“就随便问问嘛,没别的意思。”
张秀容不想说这事儿,“那我们下次再聊吧,我赶着去县城。”
陶珍铃道,“行,你去吧。”
张秀容快步走了。
陶珍铃望着张秀容的背影,遮遮掩掩,肯定有问题。
这时,邻居卢湘云一边看张秀容,一边向陶珍铃走过来,“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陶珍铃摆了摆手,“没聊什么,就是张秀容竟然亲自去县城给江一宁买回门礼,我很费解。”
卢湘云压根儿不信,“不会吧?会不会是为了面子才那样说的?”
陶珍铃想了想,“我觉得不是,你没看到吗?江一宁从成亲到现在就没出门干过活儿,有什么活儿都是泽清在干,一个双儿,像宝贝一样疼着,图什么?”
卢湘云像找到了组织一样,“他们家的事,你不理解的还多,比如那个野人,只吃不干,也听不懂人话,也不知道收留来干什么?”
陶珍铃直点头,“确实,祝泽清要读书,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卢湘云小声道,“他们家可能风水有问题,干什么好像都不大顺利的样子。”
陶珍铃道,“听你这么说,我感觉也是。”
卢湘云见丈夫从屋里出来,连忙道,“好了不说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松土。”
陶珍铃应和道,“我也是。”
不止他们,村里人都在议论祝泽清家,时不时的,祝泽清家就要在村里上一次热搜。
……
封府。
江子星细心地伺候凌封锦穿衣、洗漱、吃早饭,完了后把凌封锦推到花园儿里看书。
把房间打扫干净后,江子星走去隔间的小书房拿上他抄的话本向凌封锦走去,“少爷,我能出去一趟吗?”
凌封锦如画的眉眼,轻轻看了眼江子星,向他伸手,“给我看看。”
江子星双手把纸张递给凌封锦,有点点不好意思,他的字写得不是很好。
凌封锦一看纸上的字就不由勾唇一笑,这字估计卖不掉,但万一老板要求不高呢?于是他没说什么,看了下还给了江子星,“快去快回。”
江子星兴奋极了,他要赚钱了,“我把纸交给老板就回来。”
他离开后一会儿,凌老走了过来,儒雅贵气的老头面上带着关心的笑意,“封锦,身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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