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容反应过来,“对对对,娘把这事儿忘了,一会儿我回去就给你。”
祝泽清点点头,“好。”
天慢慢亮了起来,祝家人一个个都起床了。
“好香啊!”祝一万伸着懒腰,大大咧咧地向厨房走来。
“我也闻到香了!”祝映晴也走了过来,走进厨房后,见祝泽清在厨房里,立马帮忙。
“大哥,一宁哥,小阳儿也闻到香味啦。”祝泽阳小跑着冲过来,像个小炮仗似的。
家里的长辈一个个忙着洗漱,小辈则忙着向厨房挤,整个家里热闹极了。
江一宁看到这么好的氛围,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祝泽清把面一一捞到已经放好调料的碗里,完了之后,加上一小勺面汤,一大勺昨晚的剩菜,一筷子豌豆尖,“吃饭了!”
他话音一落,大家立即上来端碗。
“我要一碗大的。”
“我也要大碗的。”
“你们都不要抢啦,要撒啦!”
面端上桌,大家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祝泽清没有忘祝巍,给他端去了一大碗,祝巍估计也饿了,大口大口地吃面。
“好好吃啊!我舌头都要吞进肚了!”祝泽阳发出感叹,把大家逗笑了。
祝泽清问江一宁,“好吃吗?”
“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也从来没一顿吃过这么多面,在家里,他碗里一般都是面汤多余面,哪像现在,都堆冒尖了。
祝泽清道,“把这碗吃完,要是没吃饱,咱们再煮。”
“能吃饱了。”江一宁暗暗道,泽清家真是富裕,不仅可以吃肉,还可以吃这么多。
要知道,许多人家可是从来没吃过饱饭的。
祝泽清道,“那吃吧,吃了我们去县城。”
江一宁点点头,“嗯。”
饭后,祝泽清带着江一宁和祝巍一起去了县城。
去县城之前,祝泽清去了一趟村里的木匠家,订了一张床,床很便宜,两钱银子就可以了。
路上,江一宁犹豫了一下道,“泽清,我想继续去油坊干活儿。”
他现在嫁人了,赚的钱不用交给娘,可以自己留着,或者给祝家,他也乐意。
“李庆全会给你穿小鞋的。”祝泽清不放心,“你不用去干活儿,我会给你零花钱,不用担心没钱花。”
江一宁,“……”
他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刚才泽清说会给他零花钱?
可是,就算给他零花钱,他也不能坐吃山空,还是得出去干活儿赚钱。
要是事事都依赖泽清,他不成废物了?
祝泽清倒是没想到自家小夫郎内心戏那么丰富,他就单纯的不想让他受欺负受委屈,“还是要坚持去干活儿?”
江一宁顶着压力点点头。
祝泽清沉默着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那我给你想个办法,你做点儿小生意吧?”
空间商城里的店铺还是空的,为什么不做点儿东西放上面卖呢?
江一宁眼睛一亮,“什么小生意?”要是有更好的选择,他肯定选择更好的。
祝泽清思考问,“你会什么?”
江一宁掰着手指道,“我会种庄稼,做饭,剪纸,缝制衣服,缝制腰带,编结。”
祝泽清偏头看着眼睛明亮的少年,没想到会的东西这么多,“你说的剪纸,是用纸剪成需要的字、花、图案吗?”
江一宁非常自然地说道,“嗯,我很厉害的,我三种都可以剪,只要你给我字、花、图案,我研究一会儿,都能剪出来。”
说着说着,江一宁不说话了,他好像暴露了,小心翼翼地瞥向祝泽清,只见后者正含笑看着他,他一下怂了。
祝泽清暗道,小家伙深藏不露啊!
江一宁心里后悔不跌,面对泽清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就放低心防了。
祝泽清看着越来越僵硬的江一宁,移开了目光,“一会儿我们去买一些纸来试试,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剪纸,我给你卖,卖的钱都给你。”
江一宁呐呐地点头,“好。”
祝泽清心情甚好,似乎挖掘到宝藏了。
……
杞县。
几人来到县衙,找到相关的官员给婚书盖了官印,然后把江一宁的户籍迁到了他们家。
办好这些事,花了一钱银子,张秀容给了他二两银子,从县衙出来,就只剩一两六钱了。
江一宁拿着婚书和新户籍看了又看,他终于从原来的家里脱离出来了,真好,真的太好了,他笑容都咧到了耳根子。
祝泽清没有管他,看着他乐。
来到成衣店,祝泽清打算给江一宁和祝巍买两身衣服,一个穿着补丁,一个衣服不合身,都换换。
江一宁看了看招牌,“泽清,你要买衣服吗?”
祝泽清道,“我不买,给你们买。”
江一宁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打量了一下祝巍,“我们的衣服还能穿,不用买。”
祝泽清指了指江一宁衣服上的补丁,“穿成这样,别人看到肯定以为我对你不好了,本来大家就说我娶双儿是为了给家里做下人,这样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消除一宁的心理负担,让他同意买衣服。
江一宁没有说话,暗暗想,泽清是读书人,读书人确实很爱面子,“那、那你买布料吧,我回家做,我做的衣服很好的。”
祝泽清看着活泼了许多的少年,点点头,“好,那我们去布庄。”
一共买四匹布,一匹布可以做两件衣服,他们一人做两件外套,两件亵衣,祝泽清让江一宁去选款式颜色种类。
江一宁很快就选好了,布料很一般,就普通的棉布,他坚持买这个,祝泽清只好同意。
布料选好了,祝泽清打算一会儿再来付钱,他们还需要去买纸,拿着布匹不方便。
剪纸一般选择红色的纸,来到店铺后,祝泽清直接看红纸。
看了之后,祝泽清的感受是,纸又贵又不好,他决定在空间商城买,于是离开了店铺。
祝泽清解释了一下,“一宁,纸我去找我朋友买,这里的纸不好。”
江一宁还以为祝泽清不买了,“嗯,都听你了。”
几人商量好后,往布庄走去,买了布就打算回家了。
街道上,三四个书生手拿折扇,向三人走了过来,表情格外得不友善。
程浩良扇子一开,在胸前摇了摇,吊着眉眼看祝泽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啊!”
祝泽清记忆里有这几个人,都是书院的学生,跟原主一个教舍上课,最喜欢的就是以原主为笑料交谈,反正原主在他们心里就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明明考不上,却又固执地想读书。
“我也没想到,否则我肯定绕道走,免得熏到自己!”
程浩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来一会儿才明白祝泽清的意思,眼色立马沉了下来,“几日不见,口齿伶俐了不少啊。”
祝泽清呵呵一笑,“以前是不屑跟你说话,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说?给你鸡毛就当令箭,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程浩良被怼地毫无还手之力,“你……”
“我什么我,好狗不挡道,赶紧给我滚!”
“祝泽清,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程浩良经常欺负原主,原主也逆来顺受,从来没反抗过,现在祝泽清反抗,他便受不了了。
“这么跟你说话又怎么了?你别招惹我,否则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霸凌!”
祝泽清暗暗道,原主不仅要承受落榜的压力,还要忍受校园霸凌,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程浩良一脸凶狠的样子,“好好,祝泽清,你翅膀硬了……”
他用扇子指了指祝泽清身边的江一宁和祝巍,“我当你今天怎么这么硬气,是觉得他们能给他撑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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