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来到锦绣酒楼,江一宁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后,给他们挥手,“老师,泽清。”
凌老和颜悦色道,“咱们进去说。”
“嗯。”今日江一宁穿了一件浅蓝色衣服,他身形瘦长,五官俊俏,活脱脱一个阳光美少年,看着让人眼前一亮,好些路过的人都看他。
凌封锦,季玄默,宴宗灏,老神医已经在包间了。
凌老走进包间,季玄默和宴宗灏立马站起来,老神医笑着给凌老招手,“来,坐。”
凌老走过来坐到老神医身旁,然后让祝泽清和江一宁坐,一共七个人,坐一桌正好。
季玄默给凌老倒茶,“老师,我叫伙计上菜了,可以吗?”
凌老点头,“叫吧。”
季玄默抬头对门口的伙计道,“可以上菜了。”
这样的包间门口都会等着一个专门伺候的伙计,闻声应道,“是,少爷。”
伙计离开后,祝泽清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老花镜,走去凌老的身侧,“老师,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你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老花镜上,眼神稀奇,这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
江一宁暗暗道,泽清从哪儿买的,他怎么一点儿不知道?难道是从水上行商那里买的?只有这里他才不知道。
凌老打量着老花镜,好奇又不解,“这有什么用?”
祝泽清道,“老师戴上试试就知道了。”
凌老很新奇,“怎么戴?”
“老师不要动,我帮你戴。”祝泽清把老花镜戴到凌老的脸上,“老师,你看看,看东西是不是清楚了?”
老花眼典型的特征是近处看不清楚,看远处不影响,凌老把手掌拿起来看,他已经看不清手掌的掌纹,但现在看,掌纹看得一清二楚,并且近处的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近视还是远视,都知道,看不清楚东西有多痛苦。
祝泽清问道,“老师,看清楚了吗?”
凌老很激动,“看清楚了,看得非常清楚……”
他把老花镜取下来,再看手掌,又看不清了,近处的一切都看不清了,他又重新戴上老花镜,一切又恢复清晰了。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凌老也无法保持淡定了,“泽清,你这个叫什么东西?”
祝泽清道,“这个叫老花镜,老师戴上眼镜,显得更加学识渊博了。”
大家看着戴着眼镜的凌老,本来凌老就是儒雅的气质,戴上眼镜后,更有种满腹经纶的感觉。
凌封锦和宴宗灏对视一眼,泽清太会送礼物了,就是他们看着都忍不住喜欢。
老神医看得眼热,问,“泽清,这眼镜能给别人戴吗?”
祝泽清道,“这副眼镜是我替老师量身定做的,只能他戴,其他人戴不合适。”
老神医有些失望。
祝泽清道,“老神医的眼睛是好的,好的不能戴眼镜,否则会把眼睛弄坏的。”
老神医不失望了,“这样啊。”
凌老拍了拍祝泽清的肩膀,“快去坐到座位上,站着多累啊。”
季玄默就道,“从来没见老师收到哪个学生的礼品这么高兴过,泽清,你太会讨老师欢心了。”
祝泽清道,“我这算是投机取巧,还是师兄更让老师喜欢。”
凌老扫了眼两个徒弟,“我都是一碗水端平,任何时候都是。”
季玄默笑了笑,“开个玩笑嘛。”
祝泽清又从盒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现在他终于买得起葡萄酒了,“老师,这也是带过来给你庆生的。”
季玄默瞪大了眼睛,凌封锦和宴宗灏也愣了愣,凌老和老神医一怔,江一宁第一次见葡萄酒,什么也不懂。
葡萄酒可是只有皇宫才有的东西,就是皇上,也是省着喝,泽清从哪儿来的?还这么大一瓶?
季玄默忍不住说道,“要是皇宫在这附近,我都要以为你去皇宫拿酒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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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活字印刷是为了偷懒
祝泽清拿出来的葡萄酒是从平行世界买过来的,包装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很华丽,也配得上它的身份,“这是我今天在码头捡的漏。”
葡萄酒是进贡物品,流入民间的很少,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几国流转的水上行商有时候会带一两瓶葡萄酒卖,很难遇上。
其实这个时代的商业有些类似于宋朝时候的商业,非常发达,各个国家都在通商,城里的人是很富裕的,不富裕的只有被剥削压迫的村民,也就是底层人民。
季玄默这个贵公子都有些羡慕祝泽清了,“你这运气也是好。”
“运气还行,一会儿师兄多喝一些。”祝泽清说着把葡萄酒打开,把玻璃杯拿出来,一人倒了一杯。
这个时代有玻璃,自然也有玻璃杯,不过不叫玻璃杯,叫琉璃杯,也是属于贵重物品,一般皇宫和达官显贵才用这些东西。
紫红的酒液倒入琉璃杯中,微微摇晃,像有了生命一样,散发出一阵阵好闻的酒香味儿。
季玄默端起玻璃杯闻了闻,“这气味感觉比我在皇宫喝的还要香一些。”
祝泽清暗道,这是自然,虽然是平行世界,但却是采用的现代成熟技术,不管哪方面都比这古代的好,并且这瓶酒已经有十年的年份了。
“师兄,我们一起敬老师一杯。”
“好。”
祝泽清和季玄默举杯敬凌老,“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凌老大笑,把酒喝了,这是他过的人数最少但最高兴的一个生辰,
凌封锦把酒杯端起来,酒杯紫红的颜色将他的手指衬得更加雪白,“爷爷,我也得敬一杯。”
“好好。”凌老笑着又喝了一口。
江一宁,宴宗灏也敬了凌老一杯酒,凌老最后又跟老神医喝了一杯,有些酒意上头了,“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正好,菜上来了。
伙计把菜一一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全是珍馐美味,“几位贵客请慢用,有事随时叫我。”
季玄默对伙计挥了挥手,“下去吧。”
江一宁盯着桌子中间那盘薄切卤猪耳朵,激动地看祝泽清,这是他们家卖的。
祝泽清给江一宁夹了一箸耳片,“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江一宁笑着点点头,“嗯。”
凌老也道,“一宁,虽然我没收你做弟子,但你是泽清的夫郎,也算半个弟子,在老师面前不用拘谨。”
江一宁眼睛弯了弯,“是,老师。”
季玄默爱屋及乌,“要是还喜欢吃什么,可以让伙计再上,师兄这里不用客气。”
江一宁乖乖道谢,“是,师兄。”
寿宴吃了半个多时辰,说说笑笑的,祝泽清几人把葡萄酒给喝完了,菜也吃了大半,季玄默去付钱,其他人在门口等他。
待他付钱出来,几人互相告别,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祝泽清和凌老去书院上课。
凌封锦,季玄默,宴宗灏,老神医回凌府。
江一宁回村里。
……
来到书院,祝泽清去了藏书阁,凌老去了夫舍,也就是夫子们下课时休息的屋子。
夫舍分很多间,教新入学学生的一间,教童生的一间,以此类推。
此时,下午有课的夫子都在屋子里,正说着什么,凌老走了进来,他故意向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夫子走去,“张夫子,你的眼睛还好使吗?”
张夫子一听,这是埋汰他呢?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忽然注意到凌老的眼镜,“你这眼睛上戴的什么?”
凌老故意显摆,“眼镜啊,戴上这个,我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张夫子细细瞅着,不相信凌老说的,但觉得戴着还挺好看的,“这就两块玻璃,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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