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里既生气,又想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母亲,您就别再数落淮书了,昨天他自己也吓坏了。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您就别再骂他了。这事儿也有些怪我,没有照顾好淮书,要不然他哪能摔倒脑袋。”
宋兰氏和宋希仁知道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翻地种小麦,陆政安地里都忙活不完呢,怎么还能分心再去照顾宋淮书。不过,听到他这般维护宋淮书,两人心里还是非常欣慰的。
不过,他们也都不是老糊涂,是非不分,哪能任由陆政安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行了,你也甭帮他掩饰了。他都是一个大人了,你哪能时时在家看着他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罢,宋兰氏狠狠瞥了宋淮书一眼。
陆政安看着被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宋淮书,心里不禁有些心疼。悄悄捏了下他的手腕,对他笑了笑。
这还是宋淮书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母亲责骂,看着陆政安心里自然觉得有些委屈。
见状,陆政安冲着两位长辈,说道:“今天我们起的有些晚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母亲先坐下歇一歇,等我们吃完饭您再接着骂,行不行?”
宋兰氏听着陆政安的话,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俩就别装可怜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早饭我来给你们做。好歹都是大小伙子了,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说着,宋兰氏从凳子上站起身,一旁的宋希仁忙说道:“把咱们带来的螃蟹给他们蒸上,趁着都还活着吃着正鲜。”
闻言,宋兰氏呵呵笑了一声。“得了吧,这螃蟹大凉性,你见过谁家大早晨就吃螃蟹的。”
在宋兰氏和宋希仁的唠叨声中,陆政安和宋淮书缩着脖子吃了顿早午饭。等到陆杨氏上来给两人送饺子的时候,陆政安和宋淮书正蹲在墙根儿除墙根儿边的草。
看到陆杨氏上来,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比以往更加热络的态度将人迎进了屋。
陆杨氏提着篮子,一头雾水的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疑惑的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们今天都怪怪的。”
陆政安觑了眼院子的方向,低声说道:“我岳母来了。”
陆杨氏一听宋兰氏竟然来了,心里也是一个咯噔。毕竟人家娇养大的孩子到陆家还没几天,脑门就给摔这么大一伤口。任谁心里能受得了?
不过,这件事既然跟她家迎春也有关系,如今人家长辈正好来了。她若一句解释不给,那属实也不合适。
于是,陆杨氏提着篮子一路进了院子。看着宋希仁和宋兰氏两人都在,忙跟两人打了声招呼。
“今儿家里包了韭菜鸡蛋饺子,我寻思给两个孩子送点儿,没想到老姐姐竟然来了。”
陆杨氏将手里的篮子放到灶屋的桌案上,抬眸看了眼对面笑意盈盈的宋兰氏,表情局促的搓了搓手,继续说道:“那个,老姐姐有些对不住。我家那丫头吧,自小被惯坏了,非得闹着要淮书跟她一起上山,这不,昨儿就把淮书这孩子给摔伤了。真对不住您二位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我家那丫头。”
在宋兰氏刚到陆家的时候,初看到两人脸上的伤痕,宋兰氏心里确实是有些生气和心疼的。不过,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宋兰氏心里的气瞬间就散了。
因为宋淮书与寻常人的不同,让他的性格一直都非常孤僻,不喜欢与外人接触。然而,爱玩是每个人的天性,宋淮书能够做出昨天这种事,说明他在一点点的改变,让他愿意同外人接触,也愿意尝试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虽然结果令人不怎么满意,可是这件事不管是对宋淮书来说,还是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亲家婶子说这个就太外道了,迎春那丫头才多大,淮书能跟她一起去,说明他心里是愿意的,跟迎春没有关系,你也不必太过苛责迎春了。就是淮书这孩子做事不分轻重,属实让人生气。”
说到这里,宋兰氏瞥了眼与陆政安并肩而立的宋淮书,见他一脸歉疚的低下头,心里又生气,又好笑。
陆杨氏一听宋兰氏这么说,便也放下心来。心中不由庆幸宋家果然是通情达理的人,若是遇上那等不讲理的人,这事儿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见两位长辈聊得热闹,一旁的三个男人却有些待不住了。陆政安想起他家旁边的那条山溪,便给宋淮书使了个眼色。见他会意,两人把渔网和木桶从仓房里拿了出来。
“父亲,旁边山溪的最近小鱼儿挺多的,您若没事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宋希仁是极喜欢陆家周围的风景的,正在想找借口准备出去走走。听陆政安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跟着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不过,在立秋之后,河里的溪水便有些冰凉了,再不能像夏天那般随意下水了。好在这阵子雨水少,山溪里的水并不深,在上游有些地方河床甚至都露出来了。
三人顺着溪水走了一段,鱼虾没捉到,倒是在旁边林子里捡了不少野生的核桃和板栗。
宋兰氏没想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出门就弄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了。化龙镇距离化龙山虽然距离很近,但是常年生活在镇上的人,对着野生的核桃和板栗也是挺稀奇的。
见桶里的板栗和核桃都还带着壳儿,便搬了凳子开始收拾起来。
野生的核桃个头不大,外壳也极为坚硬。陆政安拿了块儿石头砸了两下才把壳给砸开。掰开一看,里面的核桃仁也并不大,不过这些东西都是野生的,而且不花一个铜板,几人倒也不好挑剔。
把剔出来的核桃仁塞到宋淮书的嘴巴里,陆政安忍不住感叹道:“剥这核桃,确实考验认得耐性。费了半天劲,才弄这么点儿东西出来。”
“这东西确实不能着急,等有空再去山上捡一些,等冬天没事儿的时候在家再收拾。到时候做个馒头,做个点心都不错。”
半桶的核桃四人头对头砸了半下午这才搞定,眼见着时间不早了,宋兰氏和宋希仁收拾了一下也就回家去了。
看着两位老人离开的背影,陆政安伸手勾住宋淮书的脖子,额头在他脸颊处蹭了蹭,低声说道:“你看你,难得调皮这么一次,还把我给拖下水。好在岳父岳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然我可真是说不清了。”
听陆政安提起这个,宋淮书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侧头觑了眼陆政安的表情,赧然道:“我,我也没想到我父亲和母亲会突然过来……”
“可不,估计我开门,岳父岳母第一眼看到我们俩人的脸,都以为我们两人打架了呢,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宋淮书回想起早上父母看到两人后说的话,心里的歉意就更深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他们也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也别生他们的气。”
陆政安见宋淮书真的以为自己生气了,心中忍不住一阵暗笑,于是继续诱骗道:“那你要向我不生气也不是不行,今天晚上咱们俩真的打一架吧。”
宋淮书没有明白陆政安是什么意思,一听说两人真的要打架,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打架?为什么要打架?”
见宋淮书竟然没有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陆政安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嗯,打架,就像咱们结契那天晚上那样打。打的越凶,我越喜欢。”
宋淮书没想到陆政安竟然这般耍流氓,惊慌失措的四处回头看查看周围有没有人。
然而在转头四顾的时候,白皙的耳垂擦到陆政安的嘴唇,宋淮书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立时捂着耳朵窜到了另外一边。
陆政安看到对方一脸惊慌的模样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便哈哈笑了起来。而宋淮书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着实有些大了,但见笑个不停的陆政安,心里颇为尴尬,捂着耳朵红着脸瞪了陆政安一眼,转身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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