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蹭一顿,不想做就直接过来吃,婶子还能管不起你这一碗饭?”
说罢,陆杨氏将手里凉的差不多的鸡蛋茶放到了陆长根面前,恶声恶气的说道:“把这碗茶喝了,等好了再去接着管闲事。”
陆政安瞧着暴怒的陆杨氏也不好再多劝,等她扭身出了堂屋后,这才对陆长根说道:“长根叔,其实我婶子也是被吓到了,骂您两句您听听就算了。不过,婶子说得也没错。您年纪也不小了,别遇着什么事都往上冲。就跟这次似的,但凡四伯这刀再偏个一两寸,您说以后让我婶子和迎春怎么办吧?”
陆长根回忆起今天下午的事也是一阵心有余悸,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你四伯真的能下得去手。哎,不过也是政平这小羔子办事不地道,要不然你四伯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政安不想评价陆政平的事,看到桌上的鸡蛋茶已经快凉了,忙催促道:“茶快凉了,长根叔赶紧喝了吧。婶子还得做饭,我去把羊喂了。”
陆杨氏是个利索人儿,在陆政安带着陆迎春把圈里的羊刚喂好,陆杨氏便把晚饭已经做得了。
把手洗干净,陆政安帮着把桌子放了。几人刚围坐在桌前准备开吃,只听院中脚步响起,陆政安一抬头却是陆铭来了。
陆铭看到陆政安也在,眼神闪了闪就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你们才吃饭啊?”
陆长根看到陆铭过来,本想站起身的,然而刚一动作就被陆杨氏跟按了回去。“四哥来了啊,快进屋坐。”
陆铭看到陆杨氏脸上满是歉意,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你们先吃饭,有事等你们吃完饭再说。”
见状,众人也不勉强。重新围坐在桌前继续吃起饭来。只是有陆铭在,这顿饭吃的并不是特别踏实,都草草吃了几口之后便撤了桌子。
陆政安晓得陆铭是为了陆政平的事来,晓得他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前因后果,便借口天色已经黑了转回了家中。躺在床上思索着明日下山要给陆长根买些什么补品时,陆政安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太阳都已经升老高了。
想到还得去镇上给陆长根买补品,陆政安从床上起身,草草的洗漱了一把,将鸡圈的小崽崽们打发了,便背着背篓准备下山。
然而,就当陆政安还没走到山脚,只见一辆骡车悠悠朝这边走来,陆政安定睛一看竟然是宋淮书一家三口,忙停下了脚步。
“伯父伯母怎么过来了?我正想去镇上呢。”
闻言,宋希仁从车辕上下来,“昨天淮书回去说长根兄弟受伤了,他为了你们两个的事一直忙前忙后的,我和淮书娘怎么着也得过来瞧瞧。”
此时,宋兰氏也躬身从车厢里走了出来,扶着宋希仁和宋淮书的手下车后,对陆政安说道:“你也别去镇上了,方才来的时候,淮书特意多买了一只鸡和鱼,等下咱们一起过去就行了。”
见状,陆政安也不同他们客气,笑着应了声好,便走在前面领着骡车一路往村里走去。
陆家村的村头一如既往的热闹,看着陆政安同一辆马车过来,纷纷开口同陆政安打招呼。
“政安呐,你这是干啥去?”
陆政安见问话的是刘大爷,晓得他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便上前走了两步,说道:“我长根叔不是不舒服么,我岳父岳母过来看看。您老先在这儿聊着,我先带他们过去。”
待陆政安说完,宋希仁也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而后才跟着陆政安一起去了陆长根家。
村头儿说话的一干人等见到气度不凡的宋希仁和宋兰氏,一时间议论纷纷,直感叹陆政安走了狗屎运,定下的夫郎家世竟然这般的好,只是过来走个亲竟然还坐车来的,便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都没有这般派头!
此时,门口玩耍的陆迎春在看到骡车上的宋氏夫妻后,便一溜烟儿的回家报信儿去了。
等到骡车在陆长根门口停下的时候,陆长根和陆杨氏已经迎了出来。趁着两方寒暄的时候,陆政安拉着宋淮书的手低声问道:“你怎么把这事儿告诉伯父伯母了?”
听到这话,宋淮书表情有些自责叹了口气,“回家之后闲聊时不小心给说出来了,他们两个就非要过来看看。我拗不过他们,只能跟着来了。”
走在前面的宋兰氏见缀在后面的陆政安和宋淮书头对头说着悄悄话,扬声说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先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闻言,陆政安和宋淮书对视一眼,乖乖的应了一声,两人折返回到骡车上把他们来时准备好的东西都搬下了车。
当陆政安和宋淮书把东西放到堂屋时,陆杨氏嗔怪了几人几句。随即,让陆政安招呼几人坐下休息,自己便去厨房忙活去了。
陆政安听到陆杨氏的嘱咐,立时应了一声,提着桌子上水壶帮着几人各自倒了杯水。见壶里的水不多了,陆政安便拉着宋淮书一起去了灶屋。
陆杨氏正在切肉,转头看到陆政安和宋淮书手拉手一起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
“灶屋里热,你领着淮书出去玩儿吧。”
“没事儿,我俩给婶子帮把手,这样你也轻省一些。”说着,陆政安把灶膛前的小板凳搬过来,用衣袖扫了扫上面的灰尘让宋淮书坐下。自己则去了灶台后把锅洗干净,重新添了些水让宋淮书开始生火。
陆杨氏看着两人和和睦睦的模样,想到昨晚陆铭过来说的话,心中极是感慨。
“昨儿晚你四伯过来,我可总算知道他们爷儿俩为啥动手了。”
听陆杨氏这么说,灶台前后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陆杨氏提及昨天的事仍旧是一脸气愤难当。
“你和淮书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们说了。就你四伯家的那个政平,看着人模狗样的,但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一个寡妇搅在一起,还把人肚子给搞大了。政平见事情呼拉不住了,就回来就要把你槐花嫂子休了赶出去,好把那个姘头迎进门。你四伯那个人极好面子,爷儿俩就因为这个斗起来了。”
“单就你长根叔傻驴一样的,结果人家父子倒是没事了,他却是白挨了这一刀。”
陆杨氏把手上的油花洗干净,端了面盆洗了洗开始和面,同时,继续说道:“你长根叔挨了这么大一刀,看伤哪能不花钱。前些年你四伯家里为了供政平考功名,家里紧张的很,结果政平什么都没考下来。你四伯就给他谋了个差事,这才刚好了两年,这不又弄了个这事儿!你四伯嘴上没明说,话里话外的跟我们叫穷,他啥意思谁还能听不明白?”
“那长根叔是个什么意思?毕竟他是苦主。”陆政安皱眉问道。
一听陆政安这么问,陆杨氏不由冷笑一声。
“你长根叔是个什么性子你能不清楚?但这事儿他轮不到他做主。他还没开腔就让我一顿呛,没道理你长根叔遭了罪,他家还当甩手掌柜啥都不管的。”
这毕竟是陆长根和陆铭两家的事,陆政安自然不好插嘴,不过心里却是极赞同陆杨氏这么做的。
“婶子和面打算做什么,做饼还是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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