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陆长根接着又提醒了众人一句。
“只要你们干得好,大家相处的融洽,后面还有活儿等着你们。否则的话,你们可就别怪政安不帮衬咱同村儿同族的弟兄们了。”
陆长根说完便挥手让众人回去了,回头见一旁的陆政安老神在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
“怪道老爷子在世时,就疼你疼的跟眼珠子一样,你这小子脑子是灵光。你说你脑子这么好使,咋就不能考个状元呢?”
听到堂屋人都离开,宋淮书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听到陆长根这句话,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陆政安兴致冲冲的拿着张草图去他家的事情。一时间,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政安被陆长根说得一阵赧然,挠了挠耳根,说道:“这……不都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再说了,这事儿也不光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淮书也没少在里面出力。”
闻言,陆长根赞赏的看着两人一眼,点了点头夸赞道:“嗯,你俩都不错。”
堂屋里猛然间少了那么多人,气氛一时间冷清了些。陆政安想起并没有见到陆政廷,不禁有些奇怪。
“长根叔,怎么不见政廷哥?”
闻言,坐在椅子上的陆长根长叹一声。“回林州了,在官家当差能有几天假算是不错了。”
恰时,陆杨氏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茶走了进来,听到陆长根的叹息声,忍不住怪道:“你这好端端的又叹什么气?政廷是正经办差,身边还有他岳父帮衬,咱们俩也帮衬不上他什么就由他去吧。不过政安这事儿办的挺好,等日后林子长起来了,还能让村儿不少人去干活儿挣钱,这么好的事儿,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说着,陆杨氏将鸡蛋茶搁到了宋淮书面前,温声催促道:“赶紧吃点儿吧,这么会儿了也该饿了。今儿你俩吃完饭再回去,我给你们做水洛馍吃。”
陆政安也觉得一直让宋淮书憋在家里不是个事儿,有机会还是得多带他出来走走,多跟熟悉的人接触一下。所以陆杨氏一说留饭,陆政安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行啊,水洛馍卷菜更好吃。婶子你家可还有土豆,咱们再炒个土豆丝吃吧?”
“行啊,这有啥难的。我前儿还用绿豆生了一篮子豆芽儿,等下也炒上一盘儿,酸酸辣辣的正开胃。”
说完,陆杨氏又催促了一下宋淮书赶紧趁热吃,而后便去灶屋里忙活去了。
待陆杨氏走了之后,陆长根才解释说道:“你别听你婶子瞎说,我可没啥不高兴的。我叹气是想起了政平,你说你俩相差也没几岁,他……”
陆长根轻轻拍了下大腿,摇着头道:“算了,大好的日子,咱们不提他了。”
前几日陆杨氏在他家的时候,曾私下跟路政那提过一嘴陆政平的事儿。只说那日他们离开陆政平家后,村里的大夫等陈翠花稳定下来之后,就给她配了一副堕胎药。
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成型了,而且还是个男孩儿。
四娘陆安氏一看那孩子就哭的死去活来的,倒是陈翠花一脸平静。等到休息了一夜后,便让人给她娘家人捎信儿把人接走了。
在临走之际那陈翠花也不知道跟陆政平说了什么,当时陆政平就形似癫狂,朝着陈翠花扑了过去就要打她。
不过,陈翠花的娘家人在,陆政平自然不能得逞,反而被陈翠花的几位兄长给揍了一顿。
只是他们毕竟在陆家村,也不敢太过放肆,教训了几下陆政平后,便拉着陈翠花的嫁妆扬长而去。
据陆杨氏说,陆政平曾阻拦陈翠花,不同意和离。然而被陈翠花的几位兄长压着头硬是把和离书给写了,临走的时候,陈翠花还曾骂陆政平是绿头王八。
这绿头王八在乡下便是刚懂事的孩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陈翠花这么骂陆政平,其中含义可想而知。
陆政平在陈翠花走之后,没几日便瞒着陆安氏拿了家里所剩不多的钱财连夜走了,具体去哪儿也没人知晓。
不过,若他真去找陈翠花报仇,就陈翠花家的几个兄长,怕是只有命去,没命回了。
陆长根也算是看着陆政平长大的,村里人提及陆政平谁不竖起大拇指称赞。然而就是这么个人,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实在是让人唏嘘。
……
陆杨氏做活儿极其麻利,没多久四个小菜,以及一碟厚厚的水洛馍便端了过来。
陆政安和宋淮书本想过去帮忙,却被陆杨氏给拦了下来。
宋淮书似乎很喜欢陆杨氏做的水洛馍卷菜,一口气吃了三个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陆政安想起他先前还喝了一碗鸡蛋茶,也不敢让他吃太多,便是宋淮书依旧眼巴巴的,陆政安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冬日的天气黑的有些早,等众人吃过饭后,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暗了下来。
陆迎春本想让宋淮书再留下来陪她多玩一会儿,但陆杨氏看着外面渐渐昏暗的天空,生怕回去的的路不好走,便没再宋淮书和陆政安理会她,直接将两人送出门去了。
待两人出了陆长根家的院子,这才发现起风了。看着路两边剧烈摇摆的树梢,陆政安紧紧握住宋淮书的手,两人依偎在一起慢慢往山上走去。
等到两人到了家,天色刚好彻底黑下来。宋淮书烧了锅热水,喊了陆政安端到堂屋内,两人围坐在碳炉旁边开始烫脚。
陆政安不光身高比宋淮书高了一大截,就连脚都比他长了寸许。两人犹如稚童一般将一大一小的两只脚,紧紧贴在一起比了一下,气得宋淮书立时将脚缩回来不肯在跟陆政安挨在一起。
见状,陆政安不禁一阵好笑。“你说你这人,身高没那么高,若是长了一双比我大的脚可还行?”
听到这话,宋淮书脸上的表情便更加不满了。“你当我不想长高?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觉得好像还没长大一样。”
“那不挺好的,永远二十岁的模样,多好。”
听陆政安这么说,宋淮书也不想理他了。伸手拿了一旁书架上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陆政安一个人无聊便用脚指头挠了挠宋淮书的脚心,见他怕痒的把脚蜷缩在一起,立时说道:“大晚上的就别看书了,小心烛火把眼睛给晃坏了。不过你这几日天天书不离手的,什么书这么吸引你?”
闻言,宋淮书把书本合上,把封面伸到陆政安面前。
“诗经,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寓意好一点的词句没有,想从里面挑一些出来当宝宝的名字。”
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顿时来了精神。“那你现在挑了几个了?”
“一个也没有!”说罢,宋淮书将书本放到书架上,耳垂微红的小声嘀咕道:“眼下是男孩儿还是女儿都不知道,现在想了也是白想。”
正当陆政安要说话的时候,宋淮书把脚从木盆里抬出起来,拿了布巾一边擦,一边跟陆政安说道:“这水不太热了,你也别泡太久了。”
陆政安将听宋淮书这么说也不再洗了,用宋淮书方才擦脚的布巾,把脚上的水擦拭干净,这才把洗脚水端到门外。
等到陆政安把所有的门都落了锁回到里屋,宋淮书正站在床榻前脱衣服。
看到陆政安进来,一边把衣服挂在床头的衣架上,一边问陆政安道:“外面风是不是又大了一点,听着呜呜的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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