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栽的果树一般要三年才能结果,若是那种小树苗的话,怕是要更长时间才能成材。
好在他们包山的时候,契书上写的是二十年的期限。这期间只要管理得当,这包山种树的成本能翻着倍的回本了。
“你说的对,这确实不是心急就能成的事儿。不过,前几年小山上的果树不成气候,这头几年怕是得靠着原来的十多亩果园了。希望老天爷保佑能够风调雨顺,这样我们也能多赚一些。”
听宋淮书说这话,陆政安只是笑笑没有往下接。不过,他既然选择了做果干生意,那在几座山头的果树没长起来之前,全指望门口那片园子的出息怕是成不了事儿的。
所以,陆政安早就做好了去别人家果园收购鲜果的计划。不过这么一来,他们的仓房和炉灶便要重新扩大,恐怕到时候又将是一笔不菲的花销。
眼下这个想法陆政安只是在心里想想,具体怎么做,能不能做,他还是想找宋希仁商议一番再做决定。毕竟宋希仁是个老生意人了,再怎么样也要比他有经验的多。
果然不出陆政安所料,连续两日的大太阳,山上的积雪便化了个干净。
眼见着太阳正好,陆政安和宋淮书把床上的被褥都抱到外面进行晾晒。闲来无事的两人,也搬了两张凳子坐在院子里嗑着瓜子花生晒太阳。
然而,就在这时陆铁栓和陆铁柱几位兄弟突然来到陆政安家门口。
此时的宋淮书虽然孕肚还不是太明显,但看到这么多人上门仍是忍不住心里一慌。
见状,陆政安悄悄握了下他的手,让他安坐在凳子上不用动,自己则起了身迎了过去。
“几位兄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可是有事?”
陆铁牛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格,听陆政安这么问,立即说道:“年前长根叔不是说你找人清山的事嘛,弟兄们商量一下决定让几个哥哥当领头羊,然后再从村儿里,或者亲戚里找一些能干的来帮衬着。毕竟咱们才是一条根的兄弟,不能让外姓人占了先。”
听着陆铁牛的话,陆政安抬眸瞄了陆铁栓和陆铁柱几人的表情。见几人眼神有些躲闪,显然是他们在家商量好的,而后推了陆铁牛来自己面前当这个出头鸟。
人都是利己动物,他们这么想陆政安也能理解。这事儿对他来说并无所谓,但是对于陆长根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提议。
陆长根对自己照顾有加,犹如亲子,陆政安再怎么样也得为他考虑几分。
不过,他们几人只是把陆铁牛推出来说这事儿,陆政安也不拆穿,依旧微笑着对几人说道:“这事儿长根叔在管,那日长根叔喊了谁去,我也都记不得了。不过,都是几位兄长也是长根叔选过去的,这事儿你们还是跟长根叔说,只要长根叔同意,我这边怎么样都行。”
几人也跟陆政安打了不少次交道了,对他的为人自然是了解一些的。听他这么说,几人也不继续歪缠,相互看了一眼便下山去了。
待陆政安回到院子之后,宋淮书明显松一口气。看到陆政安回来,宋淮书忙起身迎了过来。
“铁栓哥他们过来做什么?平时也没见他们聚这么齐过啊。”
陆政安搀着宋淮书的手臂让他去屋檐下的凳子坐着,一边走,一边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清山的事儿。”
说着,陆政安将方才的事尽数跟宋淮书说了一遍,回想起方才陆家兄弟几人躲躲闪闪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好笑。
倒是宋淮书听完之后,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把事情推到长根叔身上,这样好么?别给他老人家找了麻烦。”
“没事儿,眼下咱们明面上已经把包山的事情交给长根叔来管了,也是他帮着找的人。如今铁牛哥兄弟几个越过长根叔过来找我,本就不合适,我不答应他们也是正常的。再说了,长根叔乃虽说是陆家的族长,但同时身上还兼着村长的担子。年前商量事情的时候,长根叔为什么会喊了村儿里其他几个外姓的也过去?还不是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如今他们这般排挤村里的外姓人,岂不是让长根叔难做?”
见宋淮书眉头依旧没有展开,陆政安抬起两根手指帮他抚平。
“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长根叔绝对能摆得平。”
听着陆政安的安慰,宋淮书便也点了点头。
陆政安看宋淮书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笑着说道:“你放心吧,不出两日长根叔肯定会来跟咱们说这事儿。”
在陆政安和宋淮书这事儿说完的第二日下午,臭着一张脸的陆长根就背着手来到了陆政安家的小院儿。
见陆长根上门,陆政安冲着宋淮书挑了下眉后,便将陆长根请到了堂屋内说话。
“这是年前季家送来的茶叶,喝着还行,长根叔尝尝看。”
气哼哼的陆长根抬头看了下陆政安,见他一脸笑意,又想起山下那帮拖后腿的混小子,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这两日铁牛他们是不是已经来找过你了?”
对于这几人的事,陆政安并不打算隐瞒。听陆长根问起,便如实的点了点头。
“找了,说了些事儿,我让他们去找您去了。”
听陆政安这般说,陆长根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这帮脑子眼皮子浅的东西,又不是都没钱赚,啥好的都往自己身上划拉,被我一顿骂撵出去了。”
“长根叔因为这事儿生气不值当的,铁牛哥他们这么想也没什么错。大家都想过好日子,难免会想得多一些,您骂他们一顿出出气也就行了。”
闻言,陆长根咬牙道:“你比他们还小那么岁呢,你都能明白的事,他们竟然一个都不懂,这年龄简直是长到狗身上去了!”
陆政安和宋淮书静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陆长根发完脾气,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长根看着两人表情,也知道自己这通牢骚对两人发,属实有些不应该。陆政安能把这活儿让村里干,本身也是想让村里人都能挣点儿银子补贴家用。
如今这活儿都还没开始干,心眼儿倒先使上了。若雇主不是陆政安,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怕是早就另找他人了。
“哎,这事儿是我没办利索,等回去之后再好好说说这几个混蛋小子。”
说着,陆长根便从椅子上起身离开。
一旁的陆政安和宋淮书忙也跟着起身,将人送到门口。陆长根回头看了眼宋淮书,见他已经有些明显的肚子,脸上难得露出几丝笑意。
“政安可得把淮书照顾好,眼下这路上都是泥泞,有啥活儿尽量别让他沾手了。”
“长根叔可别再嘱咐他了,这阵子家里的活儿都是政安在干,我这都胖了一大圈儿了。”
宋淮书晓得陆长根是从心底把陆政安当子侄,所以,对陆长根尊敬有加的同时,态度也比常人要亲近一些。
“带孩子当然还是胖点儿好,行了,外面风大,你们也别往外来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送来送去的干啥。”
说着,陆长根背着手便出了门。
陆长根虽说不让两人送,但陆政安和宋淮书还是将人送出了门。
看着陆长根离去的背影,宋淮书不禁叹了口气。
“说起来,长根叔这个村长可真不好做。事事都要操心不说,有时候还吃里不讨好儿。就拿找人清山这件事来说吧,本身陆家人也吃不下那么大的活儿,让村里其他外姓人来分一杯羹,两边面子里子都好看。偏生都想多吞一点儿,却没想过这样会让长根叔夹在中间有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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