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人最喜欢客人夸他们实诚,听陆政安这么夸他,掌柜的立时笑了出
“成,既然小哥儿信得过我们铺子,日后再来价格定给你高高的。”
等几人从粮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要酉时了。陆政安拦着要推车回家的几人,将人带到了镇上的一家小饭馆儿。
“政安真是的,不过是帮着出把子力气,何至于还来饭馆儿吃。你这让兄弟们以后还怎么帮你干活儿啊?”陆铁栓看着陆政安,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早就想请几位兄长聚聚了,就是没有机会。今儿正好是个空档,正好同几位兄长好好喝一杯。”
说着,陆政安率先进了铺子,在角落里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见小二过来,陆政安直接向小二要了二斤猪头肉,四个猪蹄儿,两斤牛肉,又另外点了四个菜和两坛烧酒让他们送了过来。
陆家兄弟几人极少来镇上的馆子,初进门都还有些忐忑,在陆政安招呼下坐下后。一听陆政安一口气要了这么多荤菜,向来不喜说话的陆铁柱也有些坐不住了。
“政安,差不多就得了。都是一个姓儿的兄弟,没必要这么客气。你叫那么多,万一吃不完岂不是可惜了。”
“没事儿,吃不完咱们带回去。”
说话间,小二便把两坛酒先送了过来,陆政安拨开酒坛上蒙着的封泥,起身给陆家兄弟倒满。
“今儿咱们兄弟难得坐在一起,几位兄长敞开了吃,放开了喝,咱们都不醉不归。”
在场的都是七八尺的汉子,一碗酒下去也就没有先前的拘谨。等到所有菜上齐之后,众人也都不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陆政安惦记着家里的宋淮书,也就开始的时候抿了一口也就放下了。在场的人都晓得他家里的情况,也都不狠劝他。
所以,等到陆政安结完账同几个人从饭馆儿里出来的时候,除了陆政安之外,其他人都已经酒意上头了。
好在众人虽然喝的有些多,但神智还算清醒。陆政安推着车将几人送到村口后,便立即往家赶了。
因为夏日白天比较长,陆政安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陆政安刚一到门口,便看到宋淮书和季老夫人一老一少正坐在院子里摇着蒲扇乘凉。
听到门外架子车声响,宋淮书和季老夫人同时转过头来,待看到是陆政安回来之后,宋淮书便撑着腰身站了起来。
“回来了?”陆政安将车子停在院子门口,从车上将买回来的羊棒骨和几斤甜杏从车上提溜了下来。
“嗯,你们吃过饭了没?”说着,陆政安迈过门槛儿走进了院子里。将手里带回来的东西提起来在宋淮书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跟铁栓哥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感觉这个羊棒骨烧的还不错,就买了一些回来。另外还买了几斤甜杏,你胃里不舒服的时候刚好能吃上两个压一压。”
“可喝酒了?要不要煮点儿醒酒汤给你喝喝?”
宋淮书虽然没有嗅到陆政安身上有明显的酒气,不过明白他们一干人等去吃饭,喝酒定是避免不了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听到宋淮书的话,陆政安微笑着伸头往他跟前凑了凑。“你闻闻我身上可有酒味儿?”
陆政安话音落下,宋淮书竟真的伸过头来闻了闻,确定真的没什么酒气后,忍不住问道:“你这请人喝酒,竟一杯没喝?”
陆政安揽着宋淮书的肩膀,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回道:“喝了一杯,不过铁栓哥他们知道我回来还要照顾你,所以也没让我多喝。”
说罢,陆政安让他在凳子上等着,见季老夫人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陆政安笑着同季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张嬷嬷都一起再尝点儿吧,这羊棒骨味道不错,而且这东西也没多少肉,吃一根儿也没事。”
“行啊,我们吃完饭也有一会儿了,就当宵夜吃了。”季老夫人说完,随即转头看向身后的张嬷嬷,“家里是不是还有水果?煮点儿水果茶正好解腻。”
闻言,张嬷嬷立时应了一声。“前些时候孙少爷来的时候带了一筐苹果和几个蜜瓜,老奴这就去煮一壶苹果茶来。”
见张嬷嬷进了灶屋,陆政安提着羊棒骨也跟了进去,从菜柜里找了只汤碗出来,将八根羊棒骨都倒了进去。
不过,当陆政安端着汤碗出去的时候,宋淮书并不在凳子上坐着。
陆政安本要张口唤一声宋淮书,看看他在何处。季老夫人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摇着手里的蒲扇,对陆政安说道:“淮书去如厕了。”
闻言,陆政安立时放下心来,将手里的汤碗放到季老夫人手边的凳子上,正想去茅厕外等一等宋淮书。抬头见他已经出来了,便也就作罢了。
“快去洗洗手,这羊棒骨还热着呢,你正好可以吃。”
宋淮书已经闻到了羊棒骨的香气,听到陆政安的招呼立时点了点头。然而,就在宋淮书走到木盆边洗手的时候,只觉得肚子一紧,随即便察觉到亵裤似乎有些濡湿。
自从月份越来越大后,宋淮书如厕的频率就有些高了,有时候甚至还会有失禁的情况发生。
起初,宋淮书还是有些恐慌的,后来在郑大夫给他把脉的时候,宋淮书悄悄问了之后,这才知道他所经历的都是正常的。如此一来,宋淮书也就放了心。
所以对于此时的情况,宋淮书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美滋滋的啃了一根羊棒骨,又喝了一碗张嬷嬷煮的水果茶后,宋淮书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刻钟后,等到陆政安把洗澡水帮忙兑好,宋淮书这才进了屋。
然而,就在他刚脱掉衣服洗漱的时候,映着昏黄的烛光,宋淮书看到自己亵裤上那点点的血迹,心中立时慌乱了起来。披上衣衫,忙将大声叫了声陆政安的名字。
陆政安从未听过宋淮书如此惊慌失措的声音,还当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当即吓得他扔下手里的布巾,一路往屋里奔去。
待他进门后看到宋淮书白着一张脸,好端端的立在房间里,陆政安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他把气儿喘匀,只见宋淮书执起他的亵裤,开口说道:“政安,我好像见红了。”
听到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而后忙让宋淮书回床上躺着,自己则疾步来到堂屋门口,对着两位稳婆还亮着灯的房间连喊了几声。
陆政安向来镇定自若,正要打算安寝的季老夫人一听陆政安的声音,立时猜到宋淮书可能是有了动静。当即翻身下床,扶着张嬷嬷的手一路来到了陆政安和宋淮书的房间门口。
此时,两位稳婆听到动静已经赶了过来,正在房内帮宋淮书查探情况。
季老夫人走进去,立时开口问道:“怎么样?可是淮书发动了?”
两位稳婆一看季老夫人也来了,转身对着季老夫人回道:“回老夫人话,宋少爷确实有些见红,估计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季老夫人找来的这两位稳婆手法极其稳当,但凡经过她们两人手的产妇,没有一例出现意外的。所以,季老夫人才花重金将人请来陆政安家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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