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价格,别到时候给卖亏了呀。”
听到宋兰氏的话,宋淮书忍不住笑了一下。“母亲放心,便是循着去年的价格也亏不了。”
有了宋淮书这句话,宋兰氏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家里睡觉的陆星沂,忙快步往院子走去。
……
陆政安和陆长根交了入城税后,陆政安便带着陆长根来到上次下榻的大车店住了下来。
因为这次多了两匹骡子和一辆大车,在住店的时候,陆政安每日要多付十个大钱的寄存费。
陆长根一听一天得多要十个大钱,顿时有些心疼了。不过也知道出门在外,这些钱不花是不可能的。后面在听到陆政安竟然订了一间上方后,陆长根便想劝他省点儿银子住大通铺算了。
然而,陆政安却笑着给拒绝了。“长根叔,大通铺鱼龙混杂,而且咱们做的还是吃食买卖,若是碰到那‘有心之人’到时候咱们有嘴都说不清了。”
陆长根一听确实是这个理儿,后面也没有再坚持。随着陆政安来到小二给开的上方,又将车上的几百斤桃干搬进屋,两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从化龙镇到林州,陆政安和陆长根日夜不休直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落脚的地方,两人便彻底绷不住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卯时,这才从饥饿中醒来。
两人洗漱好吃饱喝足后,陆政安便挑着两袋子的桃干来到了街头。见一处卖面具的摊位旁边还有一处空地,问了老板说没有人之后,陆政安这才道了声谢将扁担给放了下来。而后将布袋子打开,如上一次那般开始吆喝起来。
陆长根虽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是做买卖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看着陆政安站在前面大声吆喝的模样,陆长根默默的蹲在扁担后面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已经卖过一次,众人对陆政安有了些印象。陆政安和陆长根的摊子刚摆出来不到一刻钟,便开始有客人过来问价。
既然上次九十五文已经卖出去了,陆政安自然不会再往上调。待对方听到每斤只要九十五文后,当即就让陆长根给称了二斤。而其他聚拢过来的人在听到这个价格后,一斤,半斤的也都称了不少。
陆政安和陆长根也不嫌半斤几两少,只要想要便都给称。待大半天过去,一扁担一百二十斤的桃干竟然都卖了个干净。
负责称重的陆长根同陆政安回到大车店后,看着陆政安倒在床铺上的铜板和银角子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并不值钱的桃干在这边竟然这般抢手,一天的时间竟然卖了十一两多的银子,感觉这一对的铜板就跟捡的一般。
“我原以为你说能挣钱,也就挣几个辛苦钱罢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卖得这么快。”想到他们这次来一共带了五百斤的桃干,陆长根坐在凳子上算了下账。
算出只这一趟就能有四十多两的进账,整个人顿时有些傻眼了。“哎呀我的天呐,要是家里全部的桃干卖完岂不是要发了?”
正在往布袋子里装铜板的陆政安听到陆长根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能赚一些,但是距离发家可还早呢。” 说完,陆政安见铜板都装了进去,把钱袋子系住口后,这才走到屋里的桌子旁坐下。
“长根叔,虽然咱们这一趟出来不少挣,但家里您得紧点口风。”
陆长根一听陆政安这话,立时点了点头。“你放心,你说的这个我懂。毕竟财帛动人心,咱门村儿里的乡亲都是穷了几辈子,难保不会有人红眼儿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见陆长根道理都懂,陆政安对他笑了笑。“只是一方面吧,咱爷儿俩今儿也忙活了一天了,等下我让小二送两个菜过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闻听此言,陆长根顿时摆手拒绝。“可别了,出门在外还是少饮酒为好。而且林州吃食太贵了,有这个钱回家想吃啥吃啥了。”
听陆长根这么说,陆政安便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给陆长根买了二斤猪头肉和猪蹄给他吃。虽然惹了几句训斥,但陆长根看着陆政安眼眸里却是带着笑的。
……
之后的两天,陆政安很顺利的就把剩下的将近四百斤的桃干一售而空。只是在陆政安和陆长根收拾东西准备回化龙镇的时候,扁担前却来了一位身穿长衫,通体气派的中年男子。
对方挥着手里的折扇,看着陆政安和陆长根,笑眯眯的问道:“听闻你家桃干味道很是不错,特来买些尝尝看,不知小哥手里可还有?”
陆政安在对方过来的时候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却没能想起对方究竟是谁来。
听对方说竟然要买自家桃干,陆政安歉意一笑,回道:“不好意思,这次带来的桃干已经卖完了。您若想买,得等下次了。”
一听陆政安说桃干卖完了,那管事摇着折扇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问道:“小哥手里可还有?”
陆长根听出对方声音有异,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那人笑呵呵的说道:“没多少了,都是留着自家吃的。”
见陆长根说话,那管事还未陆长根和陆政安是父子关系。见两人衣着普通,脸手粗糙猜测两人正儿八经乡下来的。心中觉得乡下人愚昧,应当不敢对他扯谎,心中也不由放下了心。
“那可真是不凑巧,都说你们桃干好吃,我还特意过来想买一些回去尝尝的。既然没有了,那就算了。”
说着,对方表情惋惜的用折扇敲了敲掌心,转身顺着人群离开了。
而陆政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也想起来对方究竟是谁。心里猛地一沉,忙帮着陆长根把布袋收拾好,两人急匆匆的往大车店赶去。
陆长根见陆政安突然沉下来脸,也知道方才那人似乎并非一般人,路上一句话都没敢问,直到两人回到大车店后,陆长根掩门这才问了句:“政安呐,方才那人……”
“他是朱雀街云祥斋的掌柜,我第一次来林州去探干果的价格的时候,曾经去过他们铺子。当时那位管事正在理账,并未注意到我。”
陆长根先前曾经听陆政安说过他探铺子的事儿,如今街上的掌柜竟然亲自寻到了他们,显然是这几日他们在街上卖桃干的事,引得这帮人心里不快,像这等坐不住的是来探他们的底儿,过来警告他们来了。
索性方才他回答的时候,说家里的桃干都留着自家吃了。否则的话,怕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陆长根也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来,吁了一口气对陆政安说道:“那这掌柜的过来,又莫名说这些话怕用意不简单,林州估摸着不能来了。”
“嗯,本身下次我也没打算再来。眼下午时将过,咱们是休息一晚上等明日再走,还是直接回家?”
陆长根一听陆政安这话,立时开口道:“回家吧,咱俩轮番赶车估计明儿下午就能到家了。”
陆政安离家多日,心里对宋淮书和自家宝贝闺女早已经想的不行了。听陆长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退房。
然而就在陆政安和陆长根赶着骡车准备出城之际,只见一辆马车从背后冲过来想要插队排到陆政安的骡车前面去。
出门在外,陆政安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牵着大车准备让路。只是车辕上的小厮平日里似乎霸道习惯了,见陆政安牵着骡车让路的有些慢了,顿时坐在车辕上骂道:“让开,快让开,一群穷酸莫要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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